莫名的，顧清溫熱的口腔裡忽然流動起了剛剛吃過的雪糕的奶味。

卻好像，沒有自沈明旎唇角流下的那抹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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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清回到客廳時，還好沈明旎不在客廳，顧清便坐到電子琴前回憶上課的内容，輕彈着哼唱旋律，但旋律有些緊，過了十多分鐘，旋律才松弛下來。

沈明旎從廚房拿了水果出來，也已恢複如常，笑着拍拍顧清肩膀讓顧清吃水果，顧清拿起一個冬棗吃。

沈明旎坐到沙發上拿起手機，同意了程老師的好友申請，把學費轉給程老師，然後笑着看向顧清，和顧清閑聊。

顧清工作室一樓的那些東西都挪到沈明旎一樓客廳裡了，雖然看着很擠，但這樣很方便兩人随時聊天。

一日過去，晚上兩人仍是分被子睡，睡前顧清讓沈明旎小心手，沈明旎笑笑給顧清掖好被子。

等顧清熟睡後，沈明旎繼續去閣樓畫畫給顧清賺學費。

接着第二日早上醒來，顧清睜眼時，懷裡又摟着不知道什麼時候鑽進她被子裡的沈明旎。

回來的這一星期，顧清已經習慣每天早上睜開眼睛後先臉紅耳熱半小時。

顧清越發感受到在她失憶前，兩人的感情有多深，沈明旎每次摟過來都一定是這幾年來的本能習慣。

周六，顧清額頭的紗布可以摘掉了，額頭僅縫了一針，又是用可吸收的美容線縫的，顧清自己照鏡子時覺得傷口看着比想象中的好看很多。

吃飯時，沈明旎卻看了一眼又一眼。

顧清心裡發緊：“……很難看？”

沈明旎：“不是，是覺得心疼。”

顧清看一眼沈明旎還用紗布包着的手指，倒覺得沈明旎才是應該被心疼的那一個。

“沒事，我已經不疼了。”顧清淺笑着安撫沈明旎。

沈明旎笑着摸摸顧清的臉：“這麼美的臉，哪裡難看了，清清美得都經常讓我妒忌呢，不許亂說自己的傷口難看，過幾天就好了。”

顧清被哄得放了心，低笑點頭：“好。”

飯後，顧清看康乃馨開得差不多了，拿出凋落的花，洗好花瓶，和沈明旎說了一聲，拿花出去放進廚餘垃圾桶裡，邊想抽時間買些玫瑰花回來的事。

很快老師來了，卻不是程若若老師，而是一位年約四十歲的潘老師。

沈明旎從廚房端水出來，看到一位新老師站在顧清面前，裝作很驚訝的樣子快步過來問：“怎麼換老師了呀，您好，請問之前的程若若老師呢？”

顧清皺着眉回頭解釋：“潘老師說程老師家裡有事，最近來不了了。”

“哎喲，這樣啊，那沒辦法了，”沈明旎可惜，但很快又熱情起來，遞水給新來的老師說，“潘老師您好，我之前好像聽說過有一位編曲特别厲害的也是姓潘的老師，是您嗎？”

這位潘老師笑起來可一點都不甜了，甚至都不笑，很嚴厲的模樣：“是我，但算不上厲害，隻是略懂些皮毛。顧同學，請問在哪上課？”

因是周六，潘老師有空，直接給顧清上了三個小時的課。

上完課後，顧清禮貌地邀請潘老師留家吃飯，潘老師拒絕說家裡愛人在等她吃飯，顧清隻好作罷，送潘老師上車，一直目送潘老師消失方轉身。

沈明旎笑着迎了上來，雙手摟顧清的腰：“寶寶今天上課怎麼樣？看你臉色，好像有點累。”

顧清确實感覺有點疲憊，幹貨太多了，腦袋被灌滿了，身體也像被抽幹了力氣。

沈明旎笑着捧起顧清皺在一塊的臉：“哎喲，看來潘老師很厲害呀，瞧把我家寶寶累的，可憐死了。”

顧清疲憊的目光落在沈明旎笑着的唇瓣上，很奇妙，她竟然想讓沈明旎親親她。

她覺得沈明旎若是親親她，她就不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