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清隐隐約約知道大概如何做，但具體的，詳情細節方面，有哪些姿勢和如何取悅對方，她一無所知。

經常意識不到自己已經二十二歲、仍當自己十八歲的顧清，對着空氣擡起了手。

忽而放上面，忽而放下面。

再扭動腦袋。

真是糾結不已，這手到底是摟上面還是摟下面？

放哪裡更自然些？

顧清扭着扭着，把自己扭得雙頰紅透出了汗。

這個澡真是白洗了，又想喝冰水降溫。

·

終于，顧清走出了浴室。

卧室的燈光已經暗下來，隻留了一盞顧清這邊的昏黃燈光，另外有加濕器開着微弱的電源燈。

沈明旎背對着她躺在被子裡，給她留了半張床的位置。

“你洗好啦？”忽然沈明旎回了頭。

“嗯。”

顧清點頭，沉穩地過去上床，關上她這邊的燈。

卧室立即變成黑暗。

顧清也立即閉上了眼。

幾秒後，沈明旎挪了過來，摟上了顧清的腰。

顧清身體一僵。

沈明旎的聲音頓時有了兩分幽怨：“不是你說要抱我睡的嗎？”

顧清哪裡聽得了沈明旎這樣的聲音，好似再過兩秒，沈明旎就能哭出來。

顧清擡起了手，在浴室裡模拟了那麼久，當下卻很自然地環住了沈明旎的肩膀。

比想象中要柔軟的肩膀，也比想象中的味道更香。

心裡忽然有了種落了地的安穩，顧清輕道：“晚安，明旎姐姐。”

沈明旎：“可是我還不困。”

她剛剛已經在車裡睡了一覺，年紀輕輕，現在正是一天當中最清醒的時刻。

顧清：“……”

沈明旎的熱氣噴在顧清的鎖骨上：“陪我聊會兒？”

顧清：“好，聊什麼？”

沈明旎臉擡高了些，發熱的呼吸噴灑在顧清的下巴上：“十八歲的顧清，大學開學以前，都經常想些什麼？”

聽是聊這個話題，顧清放松下來：“經常想象自己發了很受歡迎的歌曲，拿到最受歡迎的歌手獎杯，開很多場演唱會。”

沈明旎笑了起來，手指輕點顧清鎖骨：“一定會的。”

顧清問：“你呢？你好像已經拿過最佳女主角的獎了。”

沈明旎出道早，十八歲時就已經拿過這個獎。

沈明旎：“不聊我，聊你呢。”

沈明旎手指輕點顧清的小腹：“大學第一天，躺在大學宿舍床上的第一晚，清清有幻想過大學談戀愛嗎？和同班或是同系的女朋友，或是和以後的學姐學妹，在校園裡散步，一起去食堂吃飯，或是……去酒店開房？”

顧清呼吸發緊，為這個話題臉紅，又感受到沈明旎在等她回答，忙說：“我沒想過這些。”

“騙人。”

“真沒有，我隻想做音樂，沒想過談戀愛。”

沈明旎輕笑顧清的老實，柔軟的手指逐漸移動，觸碰到了顧清的腺體，忽上忽下地輕輕揉弄：“那性幻想對象呢，有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