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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預言·指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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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學無術,不服管教,自私冷漠,沒禮貌沒教養欺軟不怕硬。

很長的一段時間,林澤與身邊的人都這麼評價他。

人看着是挺人模狗樣,但其實逃課打架,夜不歸宿,喝酒抽煙什麼亂七八糟都幹過,一身的陋習,惹出的麻煩事一件又一件,從來不知道給人省心。

他的爸媽,林邵華和孟書捷。雖然現在已經“斷絕”了親子關系,但至少還得做做表面功夫。

考量一下這十幾年來的對他的供養,也不說操沒操過心,操了多少心,就是算算為他花過的錢,既然沒讓他少一頓飯一件衣服,換做是養了隻狗也該知恩地沖他們搖搖尾巴,尊稱他們一聲林先生和孟女士是十分應當。

曾經罵過林澤與是白眼狼的這對夫婦,要是知道他們的這個兒子居然還能有這麼點為數不多的良心不知道會不會覺得欣慰。

大抵是不會。

商業上的蠅頭小利他們都不在意,何況是這零星半點可有可無的東西,說不定會再次寒心,恨鐵不成鋼,覺得他是徹底沒救了。

林孟倆人都是從小縣城裡打拼出來的。當時的那個年代正處于風口浪尖上,很多人都是在那時抓住了機會搖身一變成小資,完成了階級的跨越。

很多人說,這樣的風浪口,就是站頭豬都能起飛,但其實敢站上去的就已經不是普通的豬了。

他倆當時選擇離開賴以生存的家鄉坐幾天幾夜的綠皮火車,幾夜不眠守住錢财躲過如過江之鲫一樣的扒手,狠了心要在北京闖出一片天。

倆人生了林澤與後也沒把他放身邊養幾年,路都還走得跌跌撞撞的牙都沒長齊,就直接讓同鄉的人幫忙把他帶回去了。

那會兒肯定比不上現在網絡發達法律完善,就算是現在人販子也是層出不窮,更不用說那個連監控和手機都不是很普及的時代。

信任是有風險的,意外是未知的。這麼小的孩子要是被賣被拐或者一不小心丢了,那這輩子大概沒有機會知道自己爹媽姓什麼了。

好在林澤與幸運,或者說是這對夫妻看人準,膽子大,心夠狠,敢賭。

所以說他倆注定是會成功的,有的人能不能成,努力重要,命格也重要,運氣也是實力的一部分。

隻是林澤與那時在火車上偷偷躲在床鋪上嚎哭的那幾聲,他們這輩子也沒機會聽到了。

但這都是很現實的事,成功的路上注定是要舍棄些什麼。這世上沒有事事都能圓滿的好事。

所以他們從來沒有後悔過。回過頭來想想,那點小後怕也都化成了對曾經孤勇的感慨,換來了合作夥伴的吹捧,成了采訪稿和媒體報道裡的必備内容。

随着時間日曬雨淋被折舊,不知道還能剩下多少愧疚。

北京太大,夢想也大,大與大的碰撞如果不落地就會假大空,時間一長就會迷茫,像是被風折斷的風筝,一頭紮到哪都不知道。人來人往,通往北京的車票不會斷,從北京回來的車票也不會少。

在人生地不熟的城市立穩腳跟發展出這麼大的産業,本事肯定是過人,思維和敏感度也是要先人一等。

倆夫妻的腦子從生意經上拐回來,落到林澤與身上,居然預算出這孩子一身反骨,生着九頭牛都拉不回來的叛逆心,注定會是社會敗類,要為禍人間。

“社會敗類”睨着站在他課桌前的幾個人,他的雙手随意地曲在桌面上,松懈地敞着腿,就算身上承受着幾十雙眼睛的打量,姿态也還是松弛懶散,他悠閑自然地靠在椅背上,下颌微擡。

大概又是沒睡好,他的眼裡并不很精神,目光幽幽的,焦點渙散在空中。但他平時不禮貌慣了,别說是給個笑臉了,就是能給人賞個正眼都已經算是太陽打西邊出來了。

現在這副樣子,落在旁人眼裡更像是沒把誰放眼裡,一整個不屑,要多跩就多跩,眼角下的一顆痣更是濃墨重彩地為他無形的狂傲添上一筆。

明明他坐着,低人一頭,處于弱勢。可給人的感覺卻是恰恰相反,他倒成了可以指揮人命令人的那個,疊加了起床氣,壓迫感已經渾然天成。

在江俪的都是稚氣未脫的學生,壓不住這樣的氣場,也都不不敢和他對視,頭紛紛低下去。

林澤與算是聽明白了,很無語,想罵人,眉眼化不開的郁氣。他冷淡地開口,像是陳述着一件與他無關的事,“你的意思是,我毒死了那隻貓?”

今早,幾位女同學拿着貓糧到小樹林找貓。貓的名字叫江江,江俪的“江”。

“江俪重點高中”,拆分成六個疊詞名字,對應六隻貓。名字是前幾屆學姐學長取的。

江江一隻眼睛邊的毛是黑色的,其餘都是白色。

江俪高中圍牆不高,體育館後邊有一個小洞,經常會有附近的流浪貓鑽進來。這裡的學生都善良,尤其是女生,看到流浪貓流浪狗都會找機會去喂,因此江中也在貓貓狗狗裡傳開了——那是個好地方。

江江是老住戶了,江俪的學生幾乎都認識。

今早幾個學生照例帶了吃的喂貓,可不管怎麼叫它都沒出現,最後在草叢裡發現了它已經涼下去的屍體。

而在一小時後,真兇被鎖定在林澤與身上。

“憑什麼說是我?”

林澤與的眼睛很特别,如果笑起來眸子會很亮,溫柔又純粹,很能博取人的信任感。

他爸媽也曾說,他有一雙很會騙人的眼睛,看着好像會是個什麼良善正經的好孩子,即使是做了什麼壞事,就那一雙眼睛都夠他洗白千次萬次。

但他要是不笑的時候吧,吊着眉梢,耷拉着眼皮,那雙水光潋滟般的眸子一下子就結成了冰刺,懸在人後脖頸,撲面而來一陣令人不太舒服的寒氣,出于趨利避害的本能,頓時讓人沒了想靠近的欲望。

亦正亦邪。

被林澤與注視着的女孩字膽子還是小了點。她不知道他平常就這樣,并不是在威脅恫吓誰,說話時的一腔孤勇慢慢冷靜下來,這會兒不太敢說話,拉住旁邊幾個人壯膽:“有人拍到你給貓喂了東西。”

和她一起來的幾個人一人一句地把話說完整了些:“它是在你給它喂了包子後才死的。”

“江江平時很健康的,從來沒生過病。”

“它隻吃了你喂的東西。”

“你是最大的嫌疑人。”

被指控是罪犯的林澤與語速平緩,就任他們怎麼說,一句還嘴的都沒有,莫名耐心地聽着一句又一句。像是一位大家長包容着年紀尚幼的孩童,譜又給他擺上了。

但也沒錯,這一堆裡就屬他的年齡最大。年齡該上高三了,現在卻和比他小一歲甚至兩歲的學弟學妹們坐在一個班,同屬一個段,名頭上響當當地挂着“高二學生”。

林澤與眯了眯眼強打起精神,可能是真把自己當大人了,面對這些人都指摘,他多了很多耐心,循循善誘道:“證據?”

他們既然找到了林澤與,肯定不是平白無故來污蔑人的,證據當然是有。

一段視頻開始播放。

清晨時,藍天白雲,綠樹繁花。

微風起,枝頭搖曳,落葉紛紛。

就這幾個空鏡來說,這位拍視頻的同學有那麼點技巧在,整得跟MV一樣怪高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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