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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指路·遲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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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是說覺得我學習不行,所以随随便便一個謊話就能應付?

而且,我是這麼熱心善良的人?

林澤與似笑非笑地重複她話裡的信息:“迷路?”

“嗯。”蘇可意鄭重其事,滿腹都是對這小區的吐槽欲,“你不覺得這裡的路有點繞嗎?七拐八拐的到處都是分岔,樓都是一個樣,路也是,根本分不清。”

所以啊,她是真的運氣好,居然能遇到林澤與,林澤與應該就是她的幸運星吧,以前她是擡頭看那顆星星,但現在,這顆星星落到她眼前了。

蘇可意每次看見林澤與時,眼睛都是亮的,“幸好遇上你了,不然我可能還在迷路。”

其實她也不是會路癡的人,至少從小到大都沒迷路過。但她很不擅長找不同,以前平闆上有個遊戲叫“找茬”,玩法是兩張照片裡找區别,她就很不行,每次都會輸給李昊洋賀嘉卉。

她看到相似的東西太容易搞混,思路也會随之糊塗,簡稱是腦子搭錯筋,覺得這是那也是,怎麼都分不清。

蘇可意不知道的是,其實她剛剛差點就找到出口了,隻要再往前拐個彎就能一片坦途,但她就覺得那條路那棟單元樓她已經走過,于是選了之前沒走過的分徑,結果就是誤入了排布更粗糙的居民樓更深處。

密密麻麻的小路像是毛線一樣捆住她,越走腦子越亂了。

但這話解釋給林澤與聽他大概率不信,因為他對這已經太熟悉,到了哪裡該拐哪個彎,甚至什麼時間點在什麼位置可能會遇見誰心裡都有個大概的數。

早上五點,清潔工沿着固定的線路撿塑料瓶撿到他家樓下,傍晚六點,遊樂園滑梯下會有個小孩偷吃零食。

晚上十點,噴水池那會有個中年男人在那抽煙,抽完後會在原地再坐個十分鐘玩鬥地主。一看就是瞞着老婆出來的,任何風吹草動都能讓他站起來假裝活動一下身體實際上是把煙頭藏手心裡了。

林澤與确實不信,而且聽到這話還莫名想笑,“你住這還能迷路?”

他話裡話外都帶着點諷刺,配上他嘴角若有若無的笑意,看起來還有點刻薄,但蘇可意就像是那種已經沉溺在甜蜜裡的單純小姑娘,根本察覺不出“渣男”露出的小馬腳。

她點點頭,“我暫時住在我姑姑家。”

反正你總有理由。

他當然不會這麼好心真給她指路,拜托,人家都跟蹤到他家樓下了,下一步呢?是不是就要闖進他家了?再然後呢?是不是要動手動腳了?

她看起來雖然不像是那麼變态的人,但看他的眼神太赤/裸,要說她對他沒想法,他是不信。

林澤與想都沒想,睜着眼睛張嘴就來,沒好氣地告訴她,左拐再右拐然後再右拐,左拐後一直往前走。

他是在指路,但也沒說指的一定是正确的路。

二十分鐘後,蘇可意成功到家。

林澤與要是知道了,一定能把自己無語死,這也行?你是不是過分好運了?

蘇可意遵循了林澤與說的路線沒有一點偏離,拐進其中的一個彎後,她再次陷入了“這條路是不是走過”的移問中,但這次她沒換方向,隻是聽林澤與說的,一直直走。

然後。

就到了。

*

這是林澤與這個月第一次上學遲到。

原因無他,又是沒睡好。

昨晚樓上那戶夫妻鬧離婚,碗不要錢地往地下砸,他房間正對應樓上的廚房,那劈裡啪啦的清脆聲把他神經都要砸衰弱了。

林澤與有一刻覺得真的忍不了了,穿着身黑白條紋睡衣什麼都沒帶,頭發雜亂着,腦子裡就隻有一個想法,睡大街睡長椅都比睡家裡強。

他是真的困,上下眼皮拼命打架,想就近找個酒店,賓館也成,隻要能讓他安心合眼就行。

一打開門,一個小孩就坐在樓梯上眼睛那一圈都是紅的,聽到動靜眼裡還有着茫然和不安。

林澤與連個正眼都沒給,自顧自地拔鑰匙走人。

“哥哥,我爸媽他們說要離婚,怎麼辦?”他的小夥伴這個點早就睡了,看到還有這麼一個哥哥和他一樣還沒睡,莫名就覺得和他親近。

也或許是真的不知道怎麼辦,看到一個人就像是抓到了什麼救命稻草,嘴裡含着的話下意識就說出來了,話一出口,又開始抽鼻子。

林澤與腦子昏得要死,像是中毒了一樣提不起力,眼前的人影有一瞬間都重影了。

他壓根不在意他在說什麼,牛頭不對馬嘴沒有任何同理心地敷衍他:“恭喜恭喜。”

人小孩當場就掉眼淚了,鼻子一抽一抽,雙手環着自己曲着的雙腿,無助得開口:“他們問我同不同意他們離婚。”

林澤原地閉了會兒下眼,雖然沒睡但總比沒有好,像是短暫充了一格點,隻足夠支撐他說完一句話:“關你屁事啊。”又關我屁事啊。

早上醒來時他躺在離家不遠的酒店大床房裡,耳清目明。

看了一眼時間,知道自己鐵定遲到,也就不廢那個勁趕一趕奇迹了,于是慢條斯理洗漱完然後穿上校服才慢悠悠地去學校。

站在學校門口的紀檢部都準備收拾收拾打道回府了,想着都這個點了應該不會有人還沒來。結果就遠遠看見有個男生單肩背着包從公交車上下來,腳步不慌不忙連跑都不跑一下,散步似地鎮定自若地散到了門口。

“同學你遲到了。”紀檢部同志剛正不阿。

林澤與面無表情點了下頭。

紀檢部的人擡眼掃他一眼,心想夠跩的遲到了還一副理所當然的表情,用公事公辦的語氣指着不遠處版畫邊上的另一組隊員,指揮他:“你去那邊登記名字和班級。”

“姓名?”

“林澤與。”

“哪個ze哪個yu?”

旁邊有人說他知道,可問的人直接忽略,上下掃他一眼,繼續問:“哪個ze哪個yu?”

林澤與也就搗亂強,亂扯了兩個詞:“竭澤而漁的澤,事與願違的與。”

難為那位同學還在腦子裡反應了一下這兩個成語,想了想裡邊的“澤”和“與”是哪兩個字,看他是的眼神很無語。

“班級?”

“高一五班。”

林澤與有一瞬間都覺得幻視監獄,之前陪江天南去試戲,他就隻記得這個場面——江天南要面試的戲份是個進局子的混混,這傻Ⅹ不知道從哪聽來的,說試戲的時候要是能自己發揮一點劇本外的東西,會起到讓人印象深刻的效果。

于是他就在那自信地演上了,中氣十足喊完自己的名字,然後自以為帥氣利索其實偷偷摸摸地從兜裡掏出一把假槍,指着導演的鼻子說自己是FBI。

拍愛國片聞名的導演當場就拍桌子罵人了,“叛徒滾回你的米國去!”

林澤與的“審問”結束,正要走,也就那麼不經意的一瞥,目光地落在了黑闆上未完的草稿上。

然後——

嘴角控制不住地抽了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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