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悄摸向另一個方向挪了挪,争取離他遠一點,晉則風摟住我的手臂,把我重新拉了回去,笑眯眯的說:“别急着走,大哥一會兒就到。”
好啊,晉文星也來,難道今晚真是出櫃之夜嗎?
事實證明我想多了,晉文星沒出櫃,晉則風也沒出,是晉以笙一腳踹開櫃門跳了出來。
跳就跳吧,他一個人跳無聊,還非要拉我一起跳。
可惜我不是傑克,他也不是柔絲,晉以笙在我的臉上留下一個充滿了試探的吻後立刻被他大哥拽走了。
梳理完重生前發生的事,我懶散的坐回了旋轉椅裡,大少爺叫我今晚去見他,可今晚是二少爺的生日,我該去哪邊?
那還用說嗎?
“喂,文星,你在哪?”我對着鏡子練習關切的微笑,手中的電話還沒播出去。
練了幾遍,大少爺先給我打電話了。
“你在哪?”不是質問的口氣,看來大少爺現在心情還不錯。
“我在家,正要去找你,”站起身,我對着鏡子整理了一下頭發,道:“你在哪,我一會兒就到。”
大少爺那邊沉默了一會兒,突然說:“開門。”
我艹。
驚吓永遠比驚喜來得快,我拿着手機走到家門口,隔着鐵門看到了一張熟悉的臭臉。
不得不說這個鐵門設計的真好,有種探監的新奇體驗。
“你怎麼來了?”我一邊問一邊開門。
大少爺像是十天沒吃肉的餓狼,門一開就大跨步走了進來,“我再不來,你就要改姓晉以笙的晉了!”
“……”
那我姓晉文星的晉又有什麼不一樣?
大少爺走進我的公寓,翻翻沙發墊,看看床頭櫃,甚至挖了兩下花盆裡的土,終于确定我和晉以笙之間沒有暗通款曲。
“我就知道老二在胡說八道,你怎麼可能和老三混到一起。”晉文星放松了下來,臉上終于有了笑容。
話音剛落,我的手機就響了起來。
不會是晉以笙吧?
晉文星的視線也投了過來,“怎麼不接電話?”
我掏出手機看了眼,居然是沒有備注的陌生号碼,第一,是推銷的,第二,是某人的小号,同樣按照推銷處理。
電話接通,對面一言不發,像是在等我說話,我可不慣着他,直接挂斷并拉黑。
不就是晉則風嗎,以為不說話我就不知道了?
晉文星非常滿意我的做法,他輕輕的抱住我的肩膀,在我的耳邊說:“離我那兩個弟弟遠點,你知道我不是很寬容的人。”
威脅一樣的口吻,但我知道他不是打算威脅我,晉家沒有省油的燈,他是在提醒我。
上一世大少爺說過類似的話,我也堅定了立場,拒絕了任何和大少爺無關的事,在大少爺的葬禮上,我才第一次見到他的親人們。
回抱住大少爺,我輕輕的“嗯”了一聲。
我說過,我們這個圈子的人大多不是很像人,富貴險中求,我又是個大膽的賭狗,所以我違反了和大少爺的約定。
第二天夜裡,我受邀參加了晉則風的生日宴。
觥籌交錯的宴會上,二少爺親昵的靠了過來,他手裡舉着酒杯,鳳眸不懷好意的眯起:“大哥沒來,你覺得他去哪了?”
去買醉了呗。
我看不得二少爺得意的嘴臉,掏出手機說:“你信不信我一個電話就能把大少爺叫來?”
二少爺閉嘴了。
但另一個煩人的家夥出現了——淩凜。
或許是我昨天看檔案的事讓他産生了誤解,也或許是論壇裡的帖子引發了蝴蝶效應,總之,淩凜看我的眼神非常不對。
怎麼,那一巴掌打出了我們未了的前緣嗎?
淩凜磨磨蹭蹭的走到了我和二少爺的面前,說了一句讓我尴尬到恨不得帶着晉則風一起浪迹天涯的話。
他說:“你打人一直這麼爽嗎?”
哈哈。
我現在又想打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