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選擇是一回事,願不願意是另一回事。”
我掀開被子鑽到晉文星身旁,俯身在他的耳邊說:“晉文星,我不願意。”
上輩子要是晉文星沒死,我絕對不會退而求其次跟晉則風同流合污。
表忠心的話落在晉文星耳中像是在表白,他眨了眨眼,又眨了眨眼,心中忽然湧起一絲期待。
南照會不會和他抱有同樣的想法?
晉文星爽到了,門外的晉則風不爽了。
他屈指敲了敲大開的房門,不等大少爺說“進”就雙手抱臂大搖大擺的走了進來。
如果小人得志有實體,那一定就是晉則風。
他和剛才的我一樣坐在了床邊,語氣譏诮的說:“大哥,你都多大的人了還買醉,父親讓你出院以後去他書房一趟。”
居然不是跪祠堂,看來我比晉家還封建。
晉文星顯然不想看到他的弟弟,厭煩的讓他滾。
“我滾可以,讓阿南跟我一起。”晉則風挑眉道。
晉文星一句髒話就要出口,被我眼疾手快的攔住了。
我一隻手捂住晉文星的嘴,一隻手抵住晉則風的腰說:“确實該走了,我下午還要上課呢。”
我必須強調一下,晉文星躺的是一張單人床,現在這張單人床上擠了三個人,嚴重超載了。
而我更是可憐的被擠在了中間。
所以我隻能麻木的推了推晉則風的腰,“你先讓讓,我出不去了。”
晉則風不但不動,還伸手探進被子裡,俨然有要擠上床的意思,為了不被兩面包夾,我隻能甩了他一巴掌。
因為太擠影響了我的發揮,這一巴掌扇在了二少爺的後腰上。
晉則風爽了,監控室裡的晉以笙不爽了。
等我和晉則風回校之後,晉以笙就像個随機刷新的NPC一樣突然出現,然後給了我一個壁咚。
哥們兒你居然沒有高低肩真是不可思議。
“怎麼了?”我拉開晉以笙的手問。
晉以笙低頭将臉壓在我的肩膀上,這是個和他的雙胞胎哥哥一樣的動作,但晉以笙比晉則風更大膽,他極輕的親了一下我的耳後。
搶在我甩他巴掌之前,晉以笙低低的說:“你撒謊了,南照。”
昨晚,南照根本沒找過晉文星。
“哦。”
我面無表情的問:“你要告我的狀?”
晉以笙抿了抿唇,“晉則風才喜歡做這種下三濫的事。”
再裝。
晉家人流着一樣的血,晉以笙對外比他的兩個哥哥低調又不愛說話,但真算起來,他才是最值得警惕的一個。
畢竟,晉文星都沒敢裝醉親我。
有句話怎麼說的,會咬的狗不叫。
“那你想幹什麼?”
我伸手将晉以笙推開,他不死心的再次靠了過來,甚至主動調整好了臉的角度,方便我抽。
厚臉皮的年輕人垂下眼,故作可憐的說:“我隻是想和你擁有共同秘密,不要讨厭我,好嗎?”
有的,我們有的。
隻不過在上輩子。
晉以笙精心準備的台詞還沒念完,被一道突兀而冷淡的聲音打斷了,“校内禁止戀愛,扣五分,同性戀,再扣五分。”
我們倆齊齊扭頭,隻見一人單手叉腰,面色倨傲的站在樹蔭下。
赫然是淩凜。
他沖着我高高挑起眉,眼中的惡意不加遮掩的向外傾瀉,試圖将我身後的晉以笙抹去。
有句話我已經說膩了。
我真的不是男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