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媽抱抱。”
“這病毒的服裝也太高級了吧。”
“就是就是。”
“就這服裝,還好幾套。”
“機電還真是财大氣粗。”
“這我可要說說了,人家這服裝找我們紡院做的”。
“艹,紡院,牛逼”。
“哎哎哎,你們有沒有看見幕布旁邊那三個人。”
“我艹,好帥。”
“艹,帥哥,還是三個”。
“五秒鐘我要他們的全部聯系方式”。
“這TM也太好看了吧”。
“我艹我艹”。
“這是不是之前迎新照片上的兩個人”。
“是,沒錯,叫魏染和吳塵。”
“要聯系方式的,可以直接移步學校表白牆了。”
“姐妹們,快看快看,那兩個人對視了,對視了”。
“艹,磕到了磕到了”。
“媽媽,果然帥哥都和帥哥在一起了。”
“這也太甜了吧。”
“那個唱歌的帥哥,一直回頭看,沖那邊笑,好撩”。
“那個架子鼓小哥哥屬實有點亮”。
“抱走架子鼓小哥哥”。
“哈哈哈哈哈哈哈”。
魏染和吳塵當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但是明天的表白牆上,估計又會被刷屏。
“快截圖快截圖。”
“我的CP大軍又多了大将”。
“這兩人好配啊好配啊”。
“同人文在路上了”。
“同人圖加入”。
……
“奇迹一定會出現。
”音樂聲戛然而止,魏染摘下旁邊的裝飾氣球,慢慢地放飛了,表演才算真正的完全結束。
彈幕還在不停地滾動着。
當然這個動作是魏染現場加的,彩排的時候都沒有。
魏染笑着搭着吳塵的肩膀,下台了。
“我艹我艹”。
“最後那個動作太有設計感了吧”。
“就是就是”。
“哎哎哎,看見沒有看見沒有”。
“樓肩摟肩,我艹”。
“社會主義兄弟情”。
“反正我不信”。
“反正關羽不這麼對張飛”。
“反正宋江不這麼對李逵”。
……
“哎,說真的,吳塵塵,在舞台上表演真過瘾。”魏染還搭着吳塵的肩膀,兩個像是粘在了一起。
吳塵拎着吉他:“嗯,就說你表演型人格。”
“你不覺得嗎,雖然台下沒有人,但是我感受到了排山倒海般的掌聲,一股腦的像我湧來。”魏染說着還沉醉的閉上眼睛,感受所謂的掌聲。
“是是是,你最棒了。”吳塵在一旁收拾着吉他,一邊敷衍魏染。
“哎,魏染,不錯啊,”文藝部的師姐走過了打招呼,“我說你們班可真有創意,這麼短時間排的還不錯”。
師姐向前湊了湊,遮着嘴巴小聲說:“你們後面那一組,剛剛來,現在吓得面色蒼白”。
“哈哈哈,師姐謬贊了,不過我們班同學都很認真,很積極,取得個什麼成績不成問題。”魏染傻呵呵的笑着撓了撓頭。
吳塵剛好收拾好,站在一邊等魏染跟師姐說完話。
“艹,師弟,你跟他很熟嗎,這也太帥了吧。”師姐使勁的向下拉魏染,伏在他耳邊說話。
雖然嘴上說着髒話,卻還是沖着吳塵笑,一副好好師姐的樣子。
“啊,你說吳塵啊,我舍友,關系嘛。”魏染回頭瞥了瞥呆呆站在那等他的吳塵。
“那是相當的好。”魏染慢慢從師姐的束縛中站起身。
“師弟好,我是你們上一級的師姐。”師姐笑靥如花,跟第一次見到魏染那樣。
“啊,師姐好”。
吳塵面無表情地對着師姐說好。
魏染在旁邊站着看着尴尬,就開始打圓場:“啊,我這舍友社恐,不怎麼和人說話,那什麼時間也不早了,您待會幫我跟師姐說一聲,我該做的完成了,我先走了啊”。
“啊,行行”,師姐也稍微有點尴尬,有台階就下,“你們先走吧”。
“師姐再見啊”,他微笑着沖着師姐揮手,另一隻手拉着吳塵就向外跑,“快走”。
外面的天完全黑了,看不見什麼月亮。
禮堂連着後台的地方在很隐蔽的一個平台上,周圍都是樹,冬天沒什麼葉子,但是樹枝遮蓋的密密的,而上來的唯一方式是那段螺旋狀的樓梯,不過坑坑窪窪的,看上去有些年頭了。
站在外面,還能聽見禮堂裡彩排的聲音。
“呼”。
“外面還挺涼快,屋裡面好悶。”兩個人就慢慢的溜達,像是退休後,晚上出來散步的老大爺。
“嗯”。
吳塵背着吉他,黑色的背包在他背上,顯得有點兒大。
“真的,你不誇誇我嗎,我最後的那個動作肯定相當的加分。”魏染頗為自豪地說着自己最後關頭的巧思。
“你可真棒啊,魏染哥哥,”吳塵做作地誇獎着,還伸出手拍了拍,“果然這種動作隻有你能想得到”。
“艹,吳塵,可真有你的,叫的我起了一身雞皮疙瘩。”魏染聳了聳肩,還摩挲了摩挲自己的胳膊。
“哦?你說哪句啊。”吳塵得意地笑着,瞥向魏染。
“艹,明知故問。”魏染的臉紅了紅,他第一次被同齡人叫“哥哥”,雖然有種莫名的羞恥,但是吳塵叫的還挺好聽。
“哦?是嘛,魏染哥哥。”吳塵向旁邊回過頭,試圖和魏染對視,但那慫貨一直低着頭,吳塵就從捂着嘴笑,變成仰頭大笑。
“真沒想到,魏染同學,這麼純情啊。”吳塵還在旁邊無情地嘲笑。
“你TM耍我啊。”魏染一副氣急敗壞的樣子,說着就要向前追作勢逃跑的家夥。
“哈哈哈,戳到痛處了,氣急敗壞啦。”吳塵還在回頭倒退着嘲笑魏染。
“小心。”
吳塵踩到了某一個小坑,站不穩,晃着就要倒下去。
魏染大跨步地向前買了兩步,抓住了吳塵,一把把他撈回來,穩穩地扶在台階上。
“呼,吓我一跳,我要晚一點,你腦袋就要開瓢了”。
魏染一副說教老父親的模樣,兩隻手抓着吳塵的肩膀前前後後的檢查,仿佛剛剛真的摔下去一樣。
“沒…沒事。”
吳塵有點不好意思,畢竟剛剛不那麼幼稚也不會踩到坑。
“喲,我們小吳同學怎麼還結巴啦。”魏染仔仔細細地檢查完,其實即使真的掉下去,背上有吉他,應該也不會受很重的傷,但他還是很擔心。
魏染擡起頭還不忘了調侃一下吳塵。
“你崴到腳了嗎,我扶着你,看看疼不疼。”抓着吳塵的胳膊,讓他支撐着向前走。
“嘶”。
吳塵試着向前走了兩步,發現好像是真的崴到腳了,腳踝的地方疼到厲害。
魏染注意到旁邊人的臉皺了皺:“疼?真崴到腳了呀”。
“沒事,走回去問題不大。”吳塵故作輕松地吸了口氣說着。
“你算了吧,你這樣走回去就更嚴重了,我背着你吧。”魏染在吳塵身前彎下身,向後伸着手,等着吳塵。
“别…别了吧。”吳塵站在原地有點不知所措,他不想魏染背着自己走這麼長的路。
“沒事,相信我,就我這體格,起碼能背一頭豬,況且又不是沒有背過。”魏染回過頭,沖着吳塵笑。
吳塵也沒再堅持什麼,慢慢地趴在魏染身上,環住他的脖子。
“走嘞”,魏染抱住吳塵的腿,緩緩地站起身,“哎,吳塵,你是不是瘦了啊”。
“是嗎”。
吳塵的頭在魏染肩膀的一側,能感受到,魏染的頭發輕輕地搔着脖子。
“嗯,感覺比上次還要輕,不過不對啊,這些天你跟我吃的都一樣的,怎麼可能呢。”魏染的聲音湊得很近,他還時不時的擡頭。
路上沒什麼人,周末,這個時間吃飯的人剛剛散去。
吳塵沒有說話,魏染就自己接着說。
“我跟你說,我之前背過一個我的高中老師,他上着課突然暈倒了,我沖過去,想把他送到醫務室,你知道嗎,我拖了他好久,怎麼也拉不動,還是好幾個人一起把他,放上來的。”魏染爽朗的笑着,嘴前聚集起一片熱氣。
“啊,還有還有,高中軍訓的時候,我們班的一個女生總是暈倒,因為第一次,我把她送到醫務室,後來也要我去送,真的那一下午,我送了快五趟,這可比站軍姿累多了”。
“哈哈哈,你确定不是那小姑娘耍你嗎。”
吳塵被逗笑了,魏染這個傻子,是小姑娘覺得他帥,對他有意思,才故意摔的吧,不過還好兩個人都不太聰明,倒也不懷疑什麼。
“誰知道呢,真的,從那以後我就發誓再也不敢多管閑事兒了。”魏染無奈地搖搖頭,一副心累的模樣。
“那你當時,還送我去醫務室。”吳塵歪着頭,可以看見魏染的眼睛,睫毛很長。
“這不是就光發了個誓嗎。”魏染将吳塵向上托了托。
上次吳塵沒有感覺,這次吳塵清晰地感覺到身下的這個人的呼吸,還有心跳。
“不過說真的,你是一直低血糖嗎。”
吳塵也不知道,為什麼魏染背着他還可以這麼多話。
“聽醫生說你不好好吃飯,可是這些天我感覺還行啊。”
“沒有,就是有段時間沒有時間吃飯。”吳塵就一直側着臉,看着這個傻乎乎的男孩。
有點兒奇怪的感覺,但這又是什麼感覺呢。
“哦哦,沒事兒,以後跟着我,沒時間吃飯,我也會擠時間給你吃飯的”。
“好。”
“說真的,我有點兒餓了。”魏染委委屈屈地說。
“也是,忙活的晚上也沒吃飯,我還有面包,你回去吃點吧。”
“也行,其實我還有泡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