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間教室四處貼了氣球,不是很黑的黑闆上寫着生日快樂四個大字。
教室裡關着燈,但是今晚月色很好,甚至能看清每個人的臉。
“驚喜,不愧是你們啊,這氛圍,我可從來沒享受過。”
魏染确實是沒感受過,畢竟,現在他們肯定也不記得我的生日了。
馬駿晖拍了拍魏染的肩膀:“行了行了,讓他們趕緊進來吧,蠟燭快滅了。”
大家簇擁着魏染,給他帶上生日帽,唱着生日歌,看着他許願,吹蠟燭,分蛋糕。
“哎,染哥,許的什麼願望啊。”馬駿晖坐在一旁吃着那塊他要求的巨大的蛋糕。
“許的……”魏染朝着馬駿晖招了招手,讓他湊過來,“就不告訴你”。
“艹,就知道。”馬駿晖罵罵咧咧地退出群聊。
不知道是誰帶了好幾打啤酒,大家都喝了不少。
“哎,你别走,你還欠我一杯呢。”神志不清一号。
“怎麼可能?明明是你欠我。”神志不清二号。
“别吵吵,來大家幹一杯。”神志不清三号。
“我給大家表演個絕活兒。”說着抓起酒瓶晃了晃,直接怼在嘴裡,變本加厲四号。
“我們走吧”。吳塵小聲對魏染說。
吳塵基本沒有碰酒,但是嘴一直沒停過,像是要把自己帶過來的東西全都吃完。
“好。”
魏染也就喝了一瓶,馬駿晖一直灌他,但是隻有馬駿晖當真,一瓶一瓶的喝,現在躺在一邊睡得安詳。
“待會兒,記得送他們回去啊。”魏染走之前叮囑幾個沒有喝醉的兄弟。
兩個人蹑手蹑腳地離開。
晚上的風好像沒有那麼大了,剛過十六的月亮還是很圓。
“這群人是真瘋,不知道喝酒影響智商嗎。”魏染手插在兜兒裡,一副街溜子的不羁架勢。
吳塵調侃說:“喲,魏大爺還真是注重保健啊”。
“那是,畢竟咱智商這麼高,萬一喝傻了,生活都不能自理。”魏染說。
吳塵:“……”
“去天台。”吳塵像是詢問,但是又帶了點不容拒絕的語氣。
“啊,好。”魏染又好說什麼呢,畢竟他都習慣了。
吳塵在超市買了兩瓶啤酒,上天台的時候塞給了魏染。
“你先在這兒待一會兒。”吳塵自己一個人穿過小門,留下一個正在上台階的魏染風中淩亂。
我是不是惹到他了?
我是不是應該毅然決然地離開,然後等着他瘋狂的打電話找我。
呸,我是不是串台了。
“過來吧。”魏染的頭腦風暴還沒有完,就聽到了吳塵的聲音。
“哎哎,來了。”
他能怎麼辦呢,他不過是一個弱小可憐又無助的剛滿十八歲的大男孩罷了。
魏染極快地爬上台階,從剛剛吳塵消失的小門裡鑽過去。
吳塵的臉出現在一片不是很大的火光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