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閣是全球連鎖的豪華夜總會,其總部便在一号星球。說是夜總會,但也不過是個品酒玩樂的地方。當然隻要雙方願意,看對眼了也能與工作人員進行深層次交流。
黃發少年名叫甯泰,是位富二代,家中靠做零食起家,目前已開了許多分廠,老爸廠中員工無數,每天忙得焦頭爛額。母親也是事業女強人,一門心思都撲在了工作上。父母從小對他疏于管教,叛逆期時又碰上這群豬朋狗友,無心學業,待父母察覺時,已為時已晚。甯泰本已不想念書,但父親以零花錢威脅他,逼迫他參加這場考試,他這才不情願地在這裡幹坐了兩個小時。
周圍大部分人都是被家中逼迫着參加入學考試,并沒有人認真答題。大家都清楚,這場入學考試就是走個過場,最終不管分數如何,大家都會被錄取。所以在人群中,那位黑發乖巧Omega努力答題的模樣便尤為吸引人,他觀察Omega很久了,正是因為有了他,這場考試才不那麼無聊。
甯泰忽視夥伴暗示,一把将夥伴推開,不屑道:“髒得很,不稀罕。”
說着便追向走至門口的一八,拍了拍一八的肩膀,為了讓自己看起來和善一點,嘴角揚起笑容,“同學你好,我叫甯泰,以後就是同學了,可以交換通訊信息嗎?”
一八茫然回頭,看到一頭黃毛的甯泰,身體忍不住瑟縮了一下。除了衣服上嵌着的冷色釘鉚和脖間挂着的大金鍊子,更令一八害怕的是甯泰嘴角紮進肉裡的唇釘。
不管怎麼看,都是一八惹不起的存在。一八不敢多留,連話都沒留下一句,轉身就跑。
“诶!同學!”甯泰叫道,卻并沒有追上去,隻摸了摸自己的臉,轉身問同伴,“我看起來很兇嗎?”
夥伴搖搖頭,道:“是你太潮流了,他覺得他配不上你。”
校園很大,一八一口氣跑到停機場,整個人早已氣喘籲籲,他往後看了看,見沒人追上來,這才停下腳步。
剛剛那人真的好可怕,他當時隻匆匆一瞥,視線聚集到唇釘身上,便覺得嘴疼,更是不敢看他眉骨和鼻子上的釘子。他不懂為什麼會有人喜歡在臉上打洞,那樣不會很疼嗎?
一八怕疼,所以不理解。
跟着黎叔發的坐标,一八找到了自家飛行器。黎叔還是那副冷臉表情,不過一八早已習慣,甚至能從黎叔眼睛裡讀出不一樣的含義。
他笑着向黎叔打了招呼,黎叔嘴角不再那麼冷硬,眼神帶着暖意,點了點頭。
飛行器後座門不過打開了一掌寬,一八遍聞到屬于傅淳身上的淡淡香味,他眼神一亮,來不及等車門全開,一張臉直接湊了上去,透過縫隙看飛行器内部,見到自己心心念念的人果然坐在車内時,嘴角立馬揚得更翹。
“傅先生!”
傅淳隻着襯衫,黑色西裝外套随意放置,腿部皮膚與西裝褲接觸時産生陣陣刺痛。不過在見到一八眼神中的驚喜時,他不禁一樂,覺得此趟确實沒有白來。
“怎麼樣,試題難不難?”
一八一個跨步上了飛行器,坐在傅淳身邊。一聽見傅淳詢問成績,眼神有些閃躲。
“我不知道,但我真的盡力了!”
一八臉上汗水直冒,傅淳以為一八因為他的詢問而緊張,立馬安慰道:“沒關系,你肯定能進,現在隻需要想好讀什麼專業就好。”
傅淳抽出正裝外套裡做裝飾的絲巾,為一八擦去臉上汗水。
絲巾帶着一股橙子香味,傅淳有意控制力道,柔順絲巾在臉上劃過時帶着些許暖意。
兩人間氣氛有些暧昧,不過一八此時沒有心思考慮那麼多,滿腦子都是考試。
“可是,萬一沒考過怎麼辦?”
一八很重視這次考試。傅淳說過,隻要自己上完學後,他們便能在一起。
都不說還要上四年學了,要是連考試都沒過,那可就真是鬧了大笑話了。連入場資格都沒有,那不會也不能在一起了吧。
一八臉上汗水被傅淳細細擦拭,看到一八那白嫩臉蛋,傅淳忍不住輕輕揪了一下。
“不用擔心,肯定能過。”
飛船平穩行駛着進入市區,一八的注意力立馬被奪走。
“我們不回家嗎?”
傅淳将絲巾疊好,摸了摸一八的腦袋。
“去給你定做兩身禮服。”
春日宴快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