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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涼山縣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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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元十四年,涼山縣的新縣令馮源走馬上任,這才來的短短幾天,便把涼山縣攪得雞犬不甯,且不說那突然高了一倍的稅賦,原來已經安分的山賊竟然又卷土重來,而且面對報官的威脅他們絲毫不在乎,甚至揚言那官府裡都是他們的人,他們又有何懼。更讓百姓叫苦不疊是這每月都需上交的一筆孝敬錢,這可是開萬古之先例,雖說之前也會有腐敗的縣官放任手下如此行事,但是這樣光明正大征收的地方官他馮源還是第一個,讓不少人微言輕的商販都犯了嘀咕,這位大人到底是何來頭,竟然敢如此行事,可奈何身份卑微,這縣令恐怕就是他們這輩子見過最大的官。

馮源來了涼山縣不足十天,孝敬錢已經是堆滿了一間屋子,但是這涼山縣也不全是軟豆腐,有幾個當地的大家族的孝敬錢他還沒拿到手,但是馮源有這自信,這錢過不了多久,就會到自己口袋裡,畢竟就算是大家族,也禁不住天天夜裡有山匪敲門。反倒在馮源看來,這涼山縣最大的硬骨頭是一個青樓——潇湘閣。

當今東梁不少地方都以有潇湘閣的規模為榮,不僅僅是因為它消息靈通,對于大多數人來說是因為潇湘閣的女子那确實一等一的好,是個不錯的逍遙地。涼山縣的潇湘閣是三年前才建立的,規模不算小上下三層,一樓聽曲,二樓作樂,三樓交易。涼山縣不是什麼重要的商賈往來之地,也不是重要的邊陲重鎮。所以白天來做消息買賣的人着實不多,但是這個潇湘閣卻有一個放眼東梁都數得上名号的舞妓輕燕,所以也不乏周圍城鎮慕名而來之人。隻是最近這個輕燕總以身體不适為由告假不出,讓不少人敗興而歸。

縣衙府上,馮源派去潇湘閣遊說的人又給他帶了一個不太好的消息——潇湘閣對于他們之間的合作還是沒有明确的回複,馮源再一追問,這人前前後後去了不下五趟潇湘閣,可是對方總是給出模棱兩可的回複,這讓馮源本來一時不知道該從哪裡施壓。看着案上孝敬錢的賬目,那些大家還在和他博弈,如今手下又無功而返,看來這涼山縣的幾大勢力就是想用這樣的方式打他馮源的臉。馮源越想越氣,手指不停的敲擊着桌面。“不識擡舉的東西。”馮源忍不住啐了一口,眼睛不由得眯起,開始盤算之後的計劃。衙役們經過這幾日相處,對縣尉的性情也了解了七七八八,這就是馮大人運籌時候的表情了,最好誰也别插嘴,不然會死得很難看。

馮源心想,潇湘閣在涼山縣為商,做得又是伺候人的生意,倒不如就拿這潇湘閣解解氣。馮源對手下安排道:“你們去準備下,就同衙門裡的兄弟說,最近辛苦他們了,今晚我請客,各位去潇湘閣好好玩玩。”眼見手下剛要退出去,馮源又突然吩咐道:“你們去把他們也叫上,逛青樓自然是人多才熱鬧。”

太陽剛剛消失在涼山之後,潇湘閣門口就來一大批衙門的人。馮源從馬車上下來,先行進了門,後面的衙役也浩浩蕩蕩的跟進來。有些個手腳不幹淨的對着接迎的女子就開始動手動腳。這情形吓得不少鳥雀都不敢露面,但是這群人卻偏偏人多不斷催着樓裡的人出來。他們就在一樓落座,也不去二樓包廂,就對上來伺候的鳥雀上下其手,惹得大廳裡騷亂連連。有不少鳥雀本打算不在這伺候,卻被強行留住,拉扯中衣衫不整,又引起旁邊之人一陣怪笑。

這時馮源起身拍了拍桌子,一樓的騷亂漸停。馮源也才開口道:“諸位靜一靜,前幾日本官上任未來得及好好犒勞諸位同僚,還麻煩諸位與我辦了不少事,今天就在這潇湘閣,各位想怎麼快活就怎麼快活,隻要不把這潇湘閣給拆了,本官都準了。”話音剛落,便迎來一陣掌聲,就在馮源說話之時,潇湘閣門口又來了一群人,他們的打扮相比于官爺那就粗曠不少,門口的鳥雀本意是不想接待他們,便以今天已經滿座為由打發了他們。哪想到為首的大漢,對着裡面高聲喊道:“馮大人,今日您宴請,我帶着兄弟幾個來了,這怎麼還說沒有坐了,您是不是不厚道了。”

馮源聽到了門口的動靜,臉上的笑容更盛,他今晚本來就是想讓這些男人在這裡鬧事,他們那幫山賊土匪來了,就算最後事情真的鬧到不可收場也大可以把他們拉出來背鍋,最後再以清剿匪患為由,把他們打掃幹淨,那自己在這涼山縣就可以逍遙好幾年了。于是也是對着那大漢說到:“那是自然,這些丫頭,恐怕是這輩子都沒見過這麼多男人,今天為我們就讓她們好好開開眼,各位進來坐進來坐。”

門口的鳥雀臉色已經很不好看,進來這幾人她們又何嘗不知道,最近猖獗起來的山匪,看來真如流言所說這馮縣尉确實與這山匪蛇鼠一窩。暗中一個鳥雀已經悄悄上了三樓去通禀管事之人。

果然馮源一行人這次來就沒打算善罷甘休,剛剛進來的那幾個山匪更是猖狂,直接抓住過路的鳥雀就打算開始行阿髒之事,為首的大漢也是起身叫到:“聽聞你們潇湘閣有個上過胭脂榜的婆娘會跳舞,今天就出來,給大爺我跳一曲,讓大爺我開開眼界,這胭脂榜上的女子到底有什麼不一樣,還是說就是你們潇湘閣随意糊弄外人的。”

所謂胭脂榜,是潇湘閣為世間女子所評,能上榜者當是人間尤物。如今聖人常伴身側的雲妃當年便是這胭脂榜前十之人。所以這能上胭脂榜還能願意來潇湘閣中賣藝之人确實不多見,隻是這輕燕已經告假多日,今日閣中也無人見過她,馮源一檔人又怎會沒聽到過,這一看便是故意找茬。

當值的小頭目已經解釋了輕燕的情況但是這夥兵痞依舊不依不饒,眼見事态已經愈演愈烈,有人已經開始摔杯子砸闆凳了,便聽得台上傳來一女子的聲音:“各位稍安勿躁,今日是輕燕失禮了,現在我就舞一曲就當賠罪了。”此話一出下面的人都被台上之人吸引,隻見這輕燕姑娘看起來确實如同一隻燕雀一般輕巧,就這樣輕輕一躍,便躍上了四周垂下的紗簾,随着鼓樂齊鳴,便在空中翩翩起舞,紗簾上輕燕的身影若影若現,宛若遊走于山林間的山鬼優美至極,台下那些人眼睛早已經看直了,突然鼓樂之聲再度高漲,輕燕卻穩穩的落回地面,這時衆人也才得以看清楚這位輕燕的眉眼,那僅僅是一個擡眼,下面落座的不少賓客就覺得血氣翻湧,媚眼如絲用來形容眼前之人再合适不過了。馮源也是看直了眼,但是他也很快想起了今天他來這的根本目的,本想着讓那些山匪鬧出點動靜,但是當他看到這位輕燕姑娘的時候,原來想法一掃而空。

就在台上的鼓樂未停,台下衆人亦是興緻勃勃之時,馮源突然喊道:“停停停,都跳的是什麼玩意,輕燕姑娘獻舞一曲,這前半段都是在那紗簾後面,後半段又有這些伴舞的雜碎在這裡礙眼,我們到現在連輕燕姑娘的臉都沒看上幾眼,這算哪門子賠罪。要我看輕燕姑娘不如下來,咱們喝喝酒說說話多好。”

聽到這輕燕的眉頭緊皺,遲遲沒有回複,後面的琴師看不下去,便起身說道:“輕燕姑娘隻是舞妓,潇湘閣陪酒的姑娘在二樓,煩請各位移步。”

聽到這話馮源還沒開口,他身旁的山匪頭子就開口:“你這拉破弦,剛剛老子就想說你,拉的什麼玩意,鬼哭狼嚎的剛好我這有幾個兄弟他們拉弦拉的好,讓他們來教教你吧。”說罷随意對身旁幾人打了個手勢,那些人便蜂擁上台,幾人控制住琴師就是一頓拳打腳踢,輕燕看到這趕忙想上前拉架,又聽到那山匪頭子說到:“你們幾個看什麼熱鬧呢,沒聽到縣尉大人要請輕燕姑娘共飲嗎,快上去給輕燕姑娘請過去呀。”

其餘那幾人更是喜上眉梢,一個健步就沖上了台,名義上是請輕燕姑娘過去,而實則卻是上下其手,其餘的鳥雀看到這場景要不就是躲得遠遠的,有幾個膽大上前拉架,也是被狠狠揍了幾拳後就縮到了一旁。

正在下面亂成一團亂麻之時,幾個拉着輕燕不放的山匪突然發出一聲慘叫,捂着手躺倒在地上,緊接着那幾個抓人就打的山匪也是一聲慘叫,然後倒地打滾,整個樓裡瞬間彌漫起一股血腥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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