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治也看看王德發的屍體道:“王老我會安排人厚葬,一定對得起他這些年對李府的付出。他們針對李家不是一天兩天的事了,隻是你的出現讓他們覺得找到了突破口,但現在還不是機會。隻是這毒谷行事如此詭谲,我不可能這樣等着他,讓你把整個府邸都屠幹淨,卻還是無計可施。這中了屍蠱的人是不是血液都會變得不正常?”
面對李治發問蕭妖雪愣了一下,李治不粘手江湖事,但是終究是活了這麼多年的老狐狸,其中的門道卻是一語中的。“不錯,屍蠱在人體内食人心肺,飲人血液,而排洩出來物質卻極其粘稠,所以血液必然會有變化。”
李治得到肯定答複後,心中對這件事也有了一些想法。
府上的人收拾好現場,也漸漸退下,各忙各的去了。李安國得了李治的安排,帶着李無憂上街去了。府中看起來一切又恢複了正常,似乎什麼都沒發生。隻是不少暗中觀察的眼睛發現,蕭妖雪與李治這整夜都沒有再露面。
這夜的李府,月亮在雲彩中升落,而人們懷着各自的心思中睡去。
蕭雲雁小記:
雲閣的辯武大會整整持續了一天,蕭雲雁坐在那仿佛看的不是辯武大會,而是佛陀講經絲毫沒有任何情緒起伏。反觀她身旁的武清激動得上蹿下跳,周圍的人隻慶幸這人是在最後一排,不然觀衆席大概都會演一出比武大會。
雲閣辯武大會最後一個環節,台下的最先奪得繡球的觀衆,可以指名道姓的選一人進行對打,而被選中的人隻要在場,就不易拒絕,同時一場之後還可以的得到今日講武大師的指點,而在過往也不乏就此拜入雲閣之人。這也是為何今日那些人這麼着急上山的原因,隻要坐得距離那繡球近一些,希望就大一些。
終于辯武大會進行到了這一步,反倒這時武清也“安靜”下來,絲毫沒有登台的沖動,隻是他的嘴巴又開始忙碌“蕭姑娘,蕭姑娘,你倒是說句話呀。這一天的辯武大會你就這樣冷冷地坐着,你到底是來幹嘛的?難道你是為了這最後打擂?那你想找……”
話未說完,搶擂的鑼聲就敲響了。武清隻覺得身旁風吹過,可是他身後就是牆,這又哪裡來的風呢?再看向身旁時蕭雲雁已經不知所蹤,緊接着又是一聲鑼響,擂台上拿着繡球的人,正是剛剛還坐在他身旁的蕭雲雁。
主持的雲閣學子上前問道:“不知姑娘尊姓大名,這次要選何人比試?”
“在下潇湘閣蕭雲雁。”此話剛出台下頓時如同炸了鍋一般。
“什麼!潇湘閣!那個青樓!”
“這種人怎麼配上台!”
“這可是雲閣,一個青樓女子,她想幹嘛?”
“真是浪費時間。”
吵吵嚷嚷的聲音直接堵得台上之人難以開口,好在講武的兩位大師并非無理之人,一聲“肅靜!”,帶着氣息的威壓很快席卷全場,台下的聲音也終于小了下來。
“不知蕭姑娘打算與何人比試?”
聲浪終于褪去,蕭雲雁也得了機會重新開口:“我要與路川比試。”
台下再次炸鍋,這個路川可是雲閣最近出名的大人物,年僅三十就當了雲閣的長老,前些日子去南方剿匪那更是聲名大噪,也難怪衆人對他的評價會這樣高。
聽到這話就連大師都有一些震驚,這個女子的信息剛剛已經有人給他呈過來,實在是少得可憐,他也無法預測這會一場什麼樣比試。
這時擂台的另一邊傳來一個極其戲谑的聲音“小娘子,這可是雲閣,這可是雲閣一年一度的辯武大會,可不是你那紅帳香塌,你可想好了。”
“沒錯我想好了,我就是要和你比,而且我要下注。怎麼路川你不敢?”蕭雲雁看着那站在擂台邊吊兒郎當背着重尺的男子說道。
被喚作路川的男子倒是也不墨迹,一個翻身就上了台,依然是一臉戲谑的說道:“怎麼會不敢,你說說吧你要怎麼比?”
“我赢了,我要你為鈴音戴孝。”這話說出來就連路川也驚住了,鈴音他自然有印象,前段時間去剿匪,路過蘭川的時候想着去哪裡的潇湘閣快活了一把。看到一個歌姬他甚是喜歡,本想着就這良辰美景行一把快活之事,沒想到那女子竟然說自己隻是歌姬不做這事。路川一怒之下便在歌姬演出之後在潇湘閣的後巷将人霸王硬上弓。事後他就聽人說那女子竟然投河了,路川心中本也有些愧疚,但是想到她本就是潇湘閣那樣地方的人,這麼做純屬她自己想不開。
故而此時對面這人竟然讓自己為一個青樓女子戴孝,這簡直是他的奇恥大辱,但是他也從未想過自己會輸,隻是這賭注對方已經下了,自己又怎能吃虧呢:“好呀,那如果我赢了,我就要你和那鈴音一樣伺候我,直到我滿意為止。”
雙方賭注已下,一聲鑼響,雲閣辯武大會最後一場比試就此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