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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無憂拜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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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晨,太陽的光芒剛剛灑滿大地,李無憂已經給李治和王氏敬過茶了,現在一家人站在李府門口。李治上前拍了拍李無憂的肩膀,語重心長地對李無憂道:“無憂,你此去注意安全,無論發生什麼以自身安全為重,記得一定要注意安全。”

李無憂年紀還小,李治口中的話他還聽得懵懵懂懂,他隻覺得是父親覺得自己和姐姐兩騎上路不是那麼安全,所以才要多囑咐,可是他也沒想到這會是父親最後一次這樣囑咐他了。

蕭妖雪卻聽出了其中意義,最近京都風波大,李治想把李無憂送出去,一方面是為讓他精進武藝,而另一方面則是希望李無憂在外面避避風頭,若是李家能撐過這一波風浪,李無憂還是李家最受寵的小兒子,若是撐不過,他也還是武清老祖的徒弟,朝廷也不會拿他怎樣。

李治說完王氏又開始絮絮叨叨的交代李無憂,這一瞬間蕭妖雪有些恍惚,似乎當年自己去郊遊那次,出門前,母親也對自己說了好多話,可是現在怎麼一句都想不起來呢,難道說當時母親就已經知道了,之後會發生的事情嗎?

眼看太陽都已經完全躍上天空了,朝霞散去,隻剩藍天白雲。初冬的京都,并沒有多少雨雪,隻不過陽光照在身上不再溫暖罷了。

蕭妖雪打斷了王氏的絮叨,帶着李無憂翻身上馬,向着城門而去,身後留下李府衆人。李安國将二人送到城門口,出了城門眼見分别還是要到來,李安國也難免有幾分悲傷。他從懷中拿出了一枚令牌,上面刻着一副羅刹圖。他将令牌交給蕭妖雪道:“妖雪,聽說你此行會去胡笳城,這是一枚胡笳城的調兵令,我當年的幾個戰友現在就駐守在胡笳城。若是真遇到什麼困難,持此令他們會幫你的。”

蕭妖雪并沒有接過令牌,她明白要真遇上什麼事了,這令牌于她幾乎無用。“兄長,令牌就不用了。我的師從你可是知道的,胡笳城的潇湘閣那在江湖上可是鼎鼎有名的。你就放心好了,我們都不會有事的,時候不早了,我們就先走了。”

說罷翻身上馬,向着西方絕塵而去。果然如他們所預料的一樣這一路上并沒有遇到什麼麻煩,快馬加鞭,僅僅用了三日的時間,二人就趕到了落雁關。此時已近黃昏,落雁關的太陽似乎也落得特别早,蕭妖雪二人到的時候正巧逢上風沙,吹得天昏地暗,一片昏黃的視野中忽然出現了一座城池,如同一頭潛伏在風沙之中的巨獸,暗暗盯着誤入了風沙的獵物。

蕭妖雪和李無憂在武清宗事先安排好的客棧住下,因為風沙天氣,他們之後一天都未出客棧,不過客棧中人來人往也甚是熱鬧。

落雁關談不上大地方,武清宗也并不在落雁關的城池内,而是在旁邊的回雁山,不過是每每宗門有大事要邀四海八荒的武林中人來時,會借用落雁關中的客棧,作為報酬平時落雁關的城中的治安都會由武清宗來負責,這沙漠中有不少馬匪,之前的落雁關苦不堪言,不過自從武清宗出手相助了倒是成了一方太平的城池,所以二者倒是也相輔相成。

這次武清老祖開山收徒倒是聚集不少江湖、世家的人士,落雁關也是許久沒有這麼熱鬧過了。蕭妖雪和李無憂這次來得匆忙既沒有帶随從,穿着也比較随身,又是幾天幾夜的趕路,到了落雁關難免臉上都挂着一絲奔波。就算回房洗漱整理了以後,但是相比于客棧中其他個世子爺也是少了幾分氣派。

這客棧本來不大,現在已經是飯點時間,廳堂之内坐滿了人,唯獨中間不知因為什麼原因空出了一張桌子。在京都他們都是生在一人之下,萬萬人之上的宰相之家,低調謙讓自然不存在,所以這沒人留座的桌子他們就很自然的坐下了。可是剛剛坐下,就聽到身後樓梯上一陣躁動,随即就看到一個身着白袍,腰環玉帶,手持折扇的公子哥,隻是此人皮膚黝黑,一看就是西域人,這樣一身看起來難免奇怪。但是此人看起來地位不低,在一群人的簇擁着下樓,再仔細聽那些人口中喊的都是小馬爺。

同時蕭妖雪還注意到在這位小馬爺身後有一位形同枯槁的老頭,那人的存在感很低,但是隻要是習武人都知道,他那樣的體态,多半是練陰法練出來的。所謂陰法與常見的練氣不同,它要求的不是氣息增長,而是卸去氣息,甚至卸去生氣,以此養骨,使原本松脆的骨頭變得像鋼槍鐵棍一般堅硬,加以拳術或者掌法來對敵手造成傷害,所以習陰法者往往短命,江湖上陰法大成且健在的屈指可數。而這個老頭看年紀和身形估計陰法已經大成,蕭妖雪從他身上感受不到一點氣息,同樣也生機也甚是薄弱,但他卻不像被千足王的屍蠱控制的蠱人那般僵硬。蕭妖雪回憶了一下,這個人與武榜前五十之中一個叫做骨谙的頗為符合,而且卷宗中記載過,骨谙也是被滄州一姓馬的世家招攬入府中。

隻見那被稱作小馬爺的公子爺徑直走到了蕭妖雪和李無憂所在的那桌。起初蕭妖雪也正納悶這小公子哥怎麼對他們有些敵意,後面發現感情在他下樓的時候,這個客棧中的其他人都已經起身。确實落雁關是在滄州地界,這次來參加的演武的人也多半是滄州人士,像李無憂這樣從京都趕着來确實不多,所以這位馬家小少爺确實是這裡的“地頭蛇”。

所謂強龍不壓地頭蛇,蕭妖雪和李無憂也不願為自己添麻煩,二人見來者氣勢洶洶,也隻是起身一拱手,便打算就此帶過。可偏偏這位小馬爺不服氣,開口道:“二位勞煩換張桌子,今日這客棧的大堂我都包下了,是請我的親朋好友坐的,我與二位并不相識,不知二位可否換個位置?”

李無憂在京都也是數一數二的公子哥,又怎麼聽得他這樣說說話,噌得一下就站起來了,道:“你說誰呢,我們來得時候可沒人包,你算哪根蔥?”

“我可是滄州馬氏嫡子馬得源,這店我說我包了就是我包了。哦對了忘記回答你第一個問題了,說的就是你這個還帶着個媳婦來的土包子。”馬得源話音剛落,場上的火藥味瞬間彌散開來,這馬得源估計也是找過個不入流的師傅學過兩招,體内有那麼一點氣息流淌,此時為了烘托氣氛也是吃奶的力氣都用出來了,将體内所有的氣息放出來希望壓李無憂一頭。而他周圍那些個小跟班也感受這位小爺體内氣息變化,瞬間展開了極為誇張表演,有演被他的氣息彈開的,有演被壓迫到站不起身的,更有甚者甚至演出了被他的氣息震暈的,看的蕭妖雪和李無憂一時之間有些想笑。

不過世間權勢多是這般,喜歡看着自己成為人群的中心,而那些平庸之輩,也甘願成為他們的陪襯。單是一個滄州馬氏就這般,更别說京都李氏了,這口惡氣怎麼說都不适合李無憂這宰相的小兒子來咽。

對于李無憂來說,之前蕭妖雪教過他一些練氣的法門,此時他的氣息是比這馬得源更深厚更純粹,在他将氣息放出七成的時候已經壓過了馬得源。不過蕭妖雪也是佩服,要說這京都的公子确實有氣度,識時事,李無憂的氣息隻是淺淺壓過馬得源一頭,便沒有再過多的釋放,并且很快李無憂就将氣息收回,讓原本還在抵抗的馬得源氣息撲了個空,臉上也是控制不住的流露出憤怒的神情。

眼見馬得源在武力上沒有占到上風,又打算開口進行言語攻擊。骨谙上前拉住了這位生事的小馬爺,那如同來自鐵劍交錯般的聲音傳來:“小馬爺,二位貴客遠道而來,我們這樣做有失滄州風度,既是二位先來不如就讓他們先吃,我們人也沒有那麼多,讓出一張桌子還是可以,你就當多交了這位朋友吧。”

馬得源似乎還是對骨谙有一些敬畏,雖然生氣但是還是順着他給的台階往下走了,讪讪開口道:“那就按骨老說的吧,你小子我記住你了,明天的演武上你最好祈禱不要遇到我,不然我讓你好看。”

說完便帶着他的一衆跟班坐到旁邊桌,不再理會二人,李無憂坐回座位後疑惑的看向蕭妖雪道:“那人怕不是腦子有毛病吧,他們就不知道我們是誰嗎?”

蕭妖雪吃了一口菜後淡淡道:“他們越晚知道越好,不過看那老頭的做派,這事恐怕是已經傳到了滄州府,隻是還沒傳到這位腦子不太好的小少爺耳中。”

一場鬧劇收尾,卻總有人喜歡複盤,回到客房的馬得源一臉不服問骨谙說:“骨老,剛剛你為何攔我,雖然那小子氣場不弱,但是要真打起來,我可不會輸他。”

不得不說這也是少兒郎最珍貴的地方隻是這位小爺可能……

“小馬爺您知不知道他們是誰?”

“我管他是誰呢,要我看那小子估計就是那個村裡合力捯饬出來的,看着還人模狗樣,要說那娘們,你别說長得還不錯,不過一看就是買了給他讨的童養媳,可惜了跟了這麼個小土帽。”說完這馬得源還情不自禁的舔了舔嘴唇。

果然,這位小爺的腦袋真的……初生牛犢不怕虎,哦不對,應當是爛泥扶不上牆。

“他倆根本不是什麼村裡來的,那個小公子是當朝宰相李治的小兒子李無憂,那女子雖然我之前沒見過但是按着最近的一些個事,估摸着就是李府剛剛認回去的女兒李婉,不過現在應該叫她蕭妖雪。”

“什麼?就那兩土包子?骨老您想多了吧,要是真是李家人,那怎麼會就來兩個人,他那些仆從呢?這少爺大小姐出門哪能是這麼簡陋呢?”馬得源還是一臉的不相信,他這次來仆從侍衛都足足帶了十餘人,滄州距離落雁關才不過半日路程。那京都過來的就他兩個他可不信。

骨谙苦笑一聲,這小祖宗呀,怎麼就是不聽勸呢,難不成他覺得自己是在騙他:“小馬爺呀,我之前在京都遊曆了一段時間,恰逢李府設宴,有幸被邀請了,宴會上我見過這位小少爺,不會認錯的。”

馬得源此時覺得有一些無力,他能感覺到骨谙确定這人就是李無憂,但是他又隐約有一種感覺,骨谙還有事瞞着他,但一時半會他這爛泥腦袋也想不出個什麼,索性就不想了:“管他是李無憂還是張無憂呢,反正今天試過他的底,要和他打估計他的勝率也不超過三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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