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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舊事新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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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袁墨這麼做很快就引起了朝中一些人的不滿,有人便開始暗暗調查他,卻發現這人在入京為官之前的經曆就像不存在一般,根本查不到。還有敏銳的人發現,這袁墨最近逮出來這些罪臣,不少都是當年鬼月案中出力、獲利的人。

這一股鬼月亡魂歸的妖風很快就吹遍了京都,自然是逃不過聖人的耳朵。這日袁墨下朝回到家,袁梅卻早早的門口等着他,替他卸去官服後,就問道:“兄長,你這般大張旗鼓的辦這些官員,就不怕别人真的翻出什麼端倪?”

袁墨說道:“我要的就是所有人都知道。”

袁梅不解:“你就不怕聖人将我們當作餘孽處決了嗎?”

袁墨聽到這話并沒有絲毫的慌張,而是繼續胸有成竹的說道:“當年聖人下令剿滅鬼月的時候,就下過一道令——不得傷其家眷。所以就算今日全京都都知道我是袁清的兒子,我也不怕。”

袁梅很少參與政事,袁墨也有意無意避免她知道這些東西,所以這也是她第一次聽說當年還有這麼般诏令,不由得有些驚訝,畢竟當年上到八旬老人,下到垂髫小兒無一幸免。若不是聖人下的令,到底還有誰還有這般本事,屠戮這麼多人。

袁梅入京也有半載有餘了,這段時間内袁墨很不讓她碰他做的事情,隻有一些需要武力解決的問題,才會讓袁梅出手,其他更多的還是他親自處理,或者交由他之前培植一批手下。

袁墨看着袁梅瞪大的眼睛說道:“小梅,你記住鬼月從未做過任何不忠于東梁之事,卻平白無故的蒙受了十年的冤屈,我要為鬼月翻案,不是隻有聖人、你和我知道當年的真相,我要全天下的人都知道。”

說這話的時候袁墨難免又激動了起來,手攥成拳,指甲已經把手心印出深深的印子。

袁梅其實常常都想為兄長分憂,可是每每她提出要幫忙的時候,袁墨都會用各種方式拒絕她。袁梅總有一種若是無人幫袁墨一把,他恐怕會采取一種玉石俱焚的方式來為鬼月翻案。但是這人到底該找誰,其實袁梅心中一時半會就隻能想起蕭妖雪。

果然鬼月的留言剛起沒多久,聖人就收到了不少參刑案司副職袁墨的本子。什麼濫用職權、徇私舞弊、亂黨餘孽各種罪名層次不窮。

可是這折子呈上去卻驚不起一點波瀾,這讓群臣一時之間有些摸不透聖人的心思。而摸不透聖人心思的人之中自然也包括袁墨,他本以為可以借此事與聖人當朝對峙,重提鬼月舊案,可是現在卻有一種一拳打到棉花上的感覺,令他很不是滋味。

還未出正月的京都,道路上還不時散發着淡淡的爆竹燃燒後的煙火味,此時的京都還毫無春意,昨夜剛剛下過一場小雪,地面泥濘濕滑,可是這些平日走道腳都不沾地臣子們,進了這宮門還是要踩着這一灘灘泥水上殿。

袁墨這幾日的心情就像這地一樣,又冷又髒腳,他破獲的這些案件并沒有讓他感到有任何成就感,反倒一件一件壓在心上,一件一件爛在肚裡,就等着哪天有人願意重新提一句,好讓他将這些爛泥吐出來,鋪一下接下來要走的路。

向來不會有人願意在正月裡找不愉快,所以這正月裡遞上去的折子也少了不少,這早朝也是早早的就散了。

袁墨再一次敗興而歸,聖人在今日的朝會上依然什麼都沒說。正當袁墨踩着那一灘灘快要走到宮門口時,一個小太監在後面叫住他:“袁大人,袁大人,袁大人留步。”

看到袁墨停步回看,那小太監又急急忙忙加快了腳步,走到了袁墨跟前,雖然喘得有些上氣不接下氣了,但還是恭恭敬敬地行了一個禮,才開口道:“袁大人,陛下邀您去後院觀魚。”說罷就做了一個邀請的手勢。

袁墨自進得京都以來除了在金殿與聖人有過交流,其他時候還從未與聖人說過話。他自然也知道這朝中像李治、徐戰這樣的人不用說,自然是皇上禦花園的常客,就連趙江河和之前落馬的司空顔這年輕一輩,都有這麼一兩次受聖人邀請去禦花園一叙。自己自從入朝也一直希望有這個機會,梅正源案結束的時候他也想過聖人會召見他,良田村案結束的時候他也想過聖人會召見他,唯獨這次他希望在金殿上與聖人展開說說時,聖人卻邀他去禦花園賞魚,難免讓袁墨有一絲失望。

周欽德小記:

京都城東南外有一個街亭,由于年久失修,看上去相當破舊,再加上雨天路滑,平日裡少有人經過。

周欽德對于他的這兩跟班,時常覺得自己有些看不懂他們的藝術。

正如今日,他們在亭中,外面下着大雨,隻是讓袁清去盯着周圍有沒有什麼可疑之人,這人就蹲在亭子上面,連傘都不打一把。

至于徐戰更是令周欽德頭大,他們二人已經在亭中,也不知道這人是哪根筋搭錯了,非要給他把傘,周欽德問他為什麼,這人說,這樣看起來他們像是在辦大事。

周欽德心中暗想,之後一定不能再讓他倆看畫本了,不然這腦子肯定是要比命先沒。

正當周欽德還在嫌棄這二人的做派之時,身後傳來了腳步聲,來的人正是蕭雲雁,看着這亭中奇怪的三人,蕭雲雁難免有些想笑。

周欽德看到蕭雲雁也是一驚,往日他們見面蕭雲雁都是素衣素裙,今日卻是一身明豔的紅裙,在這昏暗的雨天,在這奇怪的兩個人身邊,她顯得多麼奪目。

“雲雁,你那邊情況怎麼樣?”

“将軍閣中不少江湖人士都很忠誠,許下的承諾非常誘人。但我還是沒有什麼證據可以說明将軍閣證明單骁就是将軍閣的主事人。”

“此事确實急不來,但是我怕他們憋不了多久,屆時你要有個心理準備,畢竟他們說是人做的事卻豬狗不如。聽說最近父皇的病又加重,我也不太能看清楚太子在其中的立場,隻希望他至少能袖手旁光吧。”

“武清呢?他沒和你們一起?”蕭雲雁聽得出周欽德的焦躁,但是現在他們除了等待什麼都做不了。

“他在照顧那些人,京都周圍認識他人多,我就沒叫他過來,以免再生事端。他們都是重要的證人,不能再有什麼差池了。你之後在京都行事也一定要多加小心。”

“我明白了。”蕭雲雁隻當這是周欽德對于下屬的關照罷了,畢竟他看起來确實是一位随和的王爺,袁清與徐戰甚至之後的武清在他身邊都時常受到他的關心。

幾人相對無話,就這樣靜靜的聽着聽在外面落雨的聲音,半晌之後蕭雲雁起身道别,臨走還是忍不住看了周欽德一眼說道:“這次是我考慮不周了,沒想到德王殿下這般怕雨天,我下次一定挑個好天氣。”

說罷又撐起油紙傘走進了雨中。

周欽德聽到這話後,才想起他們剛剛談話全程,徐戰就這樣一直給自己撐着傘,心中不免升起一股羞臊感,瞪了徐戰一眼,一把奪過雨傘向着山下走去。

袁清從亭子頂上翻身下來的時候,已經被淋得如同一隻落湯雞一樣,但是還是擺出一副雨中惆怅的模樣。不解得看着呆在原地的徐戰道:“走呀,殿下都走了。”

“……殿下不愧是幹大事的人,真帥!”可惜這段贊美被雨聲掩埋,周欽德和袁清都沒聽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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