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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春神祭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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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明啟确實按他所說的并沒有再去見徐戰,而是回到府邸,翻箱倒櫃最終找出了一柄與他王府看起略微不搭的長劍。雖然長劍看起樸素至極,但是細看劍鋒确實打磨的鋒利,而且這樣的打磨并非使用磨刀石可以磨出來的,而是在一段時間内與另一柄劍,相互切磋才能留下的痕迹。

周明啟拿着長劍在油燈下仔細端詳了一番,又拿出絹絲的手帕認真擦拭,好似突然找到了自己珍藏多年的寶貝,想要擦幹淨寶貝上這些年留下的灰塵。待長劍已經被他擦得光亮如新時,周明啟将沾了灰的手絹扔進了旁邊的火盆,隻見火舌一舔,那絲絹便化作了灰燼,周明啟起身拿着長劍在屋内比劃了兩式,然後歸劍入鞘,将長劍置于劍架之上,嘴中喃喃道:“你恐怕也沒想到,這麼快就會見到你那不要你的主人吧。”

說罷整理好衣物便準備入宮,今日入宮是為了聖人那為了維持他一個慈父形象而準備一年一度的家宴,往次家宴之前周明啟都會去找徐戰問問聖人的心思,可這次卻不一樣,徐戰自然知道今日是聖人的家宴,在家中等到日薄西山還未見到周明啟的到來。

徐戰自當是那日夜談說得話被周明啟惦記了,所以不來找自己,但是今日是他第一次失約,徐戰心理難免有些擔憂,畢竟以後若周明啟是君,那他隻能是臣,若對于他這樣的臣來說,沒有一個可以為自己所控制的君,這還是一件很危險的事。

家裡的仕女多次來請徐戰用膳,都被徐戰打發了,直到徐宛露親自來了,徐戰才同女兒移步飯桌。飯桌之上也是胃口平平,草草兩口便放下碗筷。徐宛露自然也看出了父親有心事,囑咐下人收拾好餐桌之後,對着滿臉愁容的父親問到:“父親,您可有心事?”

徐戰聽到徐宛露的問話也是略微回過神來,想來是剛剛有些太過失态,便輕輕搖了搖頭,但是就在他搖頭的瞬間,一個想法似乎乘虛進入了他的腦子。

“露兒,你母親走得早,為父之後也并未納妾,你雖是女兒,但是為父一直将你當作男兒養大,所以你确實也比其他家的千金優秀了不少,但是你終究還是個女孩子,你看現在你也到了婚嫁的年紀了,這京都之中可有看得上眼的公子?”徐戰問道。

徐戰雖是這樣問,但其實他心中已經有了一些盤算,在這一刻之前他從未有過這樣的想法,他問完之後,他甚至都希望女兒點名道姓的說出一人,将自己那種不道德想法扼殺,可是終究是沒有迎來理想的答案。

二人并未将這個話題持續太久,徐戰回房後又是思索一番,派人将徐宛露再度叫到了房中。徐宛露自知最近父親有心事,雖然她是女兒身,但是父親也總是喜歡将朝中的大小事同她說說,父親今日說話如此吞吐,必然是遇上了棘手的事情。

來到徐戰房門口,天已經快完全黑了,可是徐戰房中并未明燈,徐宛露進了房中,反身帶上了門,看見徐戰正背身負手站在窗前,他身材高大将從窗戶中透進來的光擋了大半,房内愈發顯得昏暗,仕女之前就得了囑咐,遠遠地站在院子裡,并沒有上前伺候,徐宛露隻好自己拿起火折子将油燈點亮。

徐戰也感受到身後有人來,又重重地歎了一口氣才走到徐宛露身旁。借着油燈的光亮,徐戰仔細打量了女兒一番,像真的很像。既像他那去世母親,又很像他。如今女兒正是豆蔻年華,本來應如當初他答應夫人那般給她最美好的生活,但是如今的自己終究還是要将她當作一顆棋子,用在這詭谲的棋局之上。

徐戰拍了拍徐宛露道:“露兒,你覺得周明啟如何?”

徐宛露自小就是聽着朝堂上的事情長大的,周明啟又常常是父親的座上賓,結合剛剛飯後父親的發問,她心裡多少已經明白了父親的意思,微微一笑道:“聖人現下育有三子,二子周明志德才兼備卻行事保守,三子周明理遠居他地,五子周明啟做事狠辣,雖不是太子的最佳人選,但是我們徐家是武行出生,日後要壯大還是需要一個胸懷大志的君主,所以周明啟确實是我們家最理想的君王。”

徐戰點了點頭,不枉他這些年對徐宛露的熏陶教會,她所看的事物确實有些深度,但是在徐戰看來還是不夠。

徐戰接着徐宛露的話說道:“那若是為父希望你嫁給周明啟,你如何想?”

聽到這徐宛露也是眉頭一皺,雖然近些年周明啟時常來家中找父親,二人又年紀相仿,但是他們之間确實沒有多少交集,這突然就談婚論嫁,是由父親的考量在其中嗎?

但既然是父親提出來的要求,剛剛晚飯時候父親問自己有無心儀之人,自己也确實沒有,似乎這樣聽從家族的安排也不是什麼壞事,便回道:“若日後周明啟登基,從徐家這裡借力确實必不可少,要保證周明啟不會過河拆橋,女兒嫁過去确實是一個很好的選擇。我與周明啟二人雖然不相熟,但是近年見面次數不少,倒也不算陌生人。婚嫁之事本就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按父親的意思來就行了。”

徐戰聽着女兒說得話也是難免再度神傷,他和周明啟合作這麼久自然知道那人是什麼品行,要說在他看來若不是他不是皇子,他根本配不上徐宛露,可是世間就是缺了這“若不是”,所以這女兒恐怕還是得嫁。

徐戰又是長歎一口氣說到:“露兒,你說的不錯,我确實有這個意思,但其實你也知道,雖然我徐家主家隻有你一女,但是旁系中女子也不少,可為父為何要選你。”

不待徐宛露思考,徐戰就接着說道:“因為有些事隻有你才能做到,她們那些庸脂俗粉根本不懂。嫁給周明啟不僅是要我徐氏光輝,更多的是控制這條瘋狗,周明啟現在借助我的力量已經日益強大,甚至隐隐有拿我徐家做墊腳石的趨勢,我絕對不會允許這樣的事情發生。老五和老二争太子之位這件事是必然要發生,我們徐家的立場也是不會變的,但是我們要做勝者,而不是在這場太子之争中犧牲者。”

說到這徐戰的臉上已經因為激動而薄薄得染上了層紅暈了,徐宛露也趕忙趁說話的間隙,将父親引到書桌前坐下,将桌上的茶水添滿。徐戰喝了一口茶終于冷靜了下來,又繼續開口道:“年前聖人給老三指婚事,想必現在也開始考慮老五的婚事了,所以露兒我今日才同你說這番話,既然你願意,為父也要開始着手準備了。”

說罷又看向了徐宛露,徐宛露這次并未再多說什麼還是輕輕地點了點頭。

夜色微涼,月如鈎,勾住每一個清醒的人,恐怕隻有借着那意思醉意,才能将自己心中所想坦誠道出吧。

袁墨小記:

袁墨這幾天也是一個頭有兩個大,自從陛下給了崔倫這個思路,他便開始翻閱父親的留下的舊籍,卻發現這個崔倫竟然還是他們一個熟人。想到在他和袁梅都還年幼時,父親确實也同崔倫有過來往,當時也有過幾面之緣。不過這樣一個人最後不論是聽命于人也好,還是自謀生路也罷,竟然占着與鬼月有幾分相識就屠盡了整個鬼月。

而今這人竟然還這樣存活于世,聽說也是家庭美滿,生活幸福。徒留他們這些苟延饞喘的人,背負着沉重行囊前進。不過袁墨對于現在崔倫還是知之甚少,那麼既然是要查人,這潇湘閣是不得不走一趟了。

袁墨選了個黃昏,喬裝之後去了潇湘閣,此時潇湘閣夜裡面的生意已經開張了,人來人往,袁墨在仕女指引下去了四樓的客房,進來與他做交易卻不是普通的普通潇湘閣鳥雀,而是京都潇湘閣閣主沈輕離。

袁墨看到沈輕離也有些許驚訝,所說這沈閣主并不是人人都認識,但是袁墨作為鬼月中人,對于這些重要機構的負責人的身份也自然有自己獲取消息的途徑。

沈輕離看到袁墨這幅表情也不驚訝,上前行了個禮說到:“袁大人是蕭姑娘的朋友,自然也是我們潇湘閣的朋友,由我來接待并沒有什麼不可。

袁墨也收住了臉上震驚的表情,喝了口茶水,茶香沁入心肺,将這幾日的煩悶削減了不少。袁墨說到:“袁墨此次前來是想看看潇湘閣這邊,對于崔倫的信息掌握了多少。至于價格都好商量。”

沈輕離聽到後,輕輕點了點頭道:“具體的信息,待我叫他們整理好,再讓袁大人過來取,不過有一點也是我們潇湘閣最近才收到的信息——崔倫是今年春神祭的副監辦。”

聽到這袁墨也陷入短暫的沉思,不一會拿出一錠銀子交給沈輕離,道:“多謝今日沈樓主相告,這些銀子沈樓主先收着,待之後的信息拿到,袁某再給潇湘閣添一筆。”

沈輕離也不推脫,收了銀子便招呼鳥雀們去幹活了,留着袁墨獨自在房間深思許久。直至月至中天才起身回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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