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生地:匹諾康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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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此同時,遊戲裡名為匹諾康尼的盛會之星上,一個穿着黑色衣服的人正在緊急地穿過人群,對着空氣小聲地說着什麼。
在他走後,觀察到他面部表情的人側頭跟身邊同伴小聲地說:“這群獵犬在幹什麼?”
“誰知道呢?大概是「家族」的人又發現了什麼情況吧,畢竟我們來到匹諾康尼是正規手段,但有些人不一定是。”同伴随口說道。
最初的那個人面露不滿,冷哼一聲,讓自己的同伴趕緊跟着自己離開,這群獵犬做的工作沒一個是好事,之前他還看見幾個偷渡客被獵犬“清理”掉,已經不知道去什麼地方了。
大概率被強行送出匹諾康尼,不論生死。
在工作的獵犬依舊在匹諾康尼的大街上走着,看見前方那個穿着白衣,耳邊有着一對翅膀的男人,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應對。
他隻是一個新人,不清楚他們面對這位該以什麼态度。
所幸那個男人并沒有為難他,而是讓他繼續做自己的工作。
獵犬點頭,耳機裡傳來上級的指示:“有人在築夢邊境發現了疑似偷渡客的人,快去處理。”
“是。”
築夢邊境向來是家族嚴格管控的地方,這群偷渡客是怎麼進去的,就連他們沒有命令也沒有辦法進去。
他在心裡罵着那些偷渡客。
天邊劃過一道流星,獵犬偶然間擡起頭,發現了它,并沒有在意,而是走到把守的人面前,給他說明自己收到的命令後,被允許放行。
“快點啊,這裡家族把手得緊,而且裡面情況也挺複雜,抓到就趕緊出來。”
他點點頭:“我知道了,我會盡快的。該死的偷渡客。”
獵犬的身影從這個地方消失,不一會兒,暗處露出一個頭,左顧右盼,發現自己所在的地方沒有任何人,這個地方目前來說十分地安全。
松了口氣,從暗處走出來,他對着空氣自言自語:“這匹諾康尼到底是啥地方啊?這一睜眼就是成為通緝令上的偷渡客,新手教程呢?我的新手教程去哪裡了?!”
他完全沒有意識到自己已經暴露在他人的視線中。
有個巡邏的人看到他的樣貌,打開通緝令對比信息,确定是通緝的偷渡犯時,他連忙小聲地喊住身邊的人,一起悄悄地靠近他。
方迦聽到腳步聲時,已經被獵犬包抄,四面全是獵犬,他小聲地罵道:“失策了,不應該在這裡停留的。”
下一秒被兩個壯漢給一左一右地架着,他生無可戀地望着匹諾康尼輝煌的建築物,心裡想着這一切跟他沒有關系,看着任務列表那個入住匹諾康尼的就發愁。
他這個角色都已經跑進來了。
怎麼還不算入住成功,非得光明正大地住進去嗎?
一睜眼沒多久就被丢出來,這對嗎?這不對吧。
他想要抗議,卻抗議不出來。
一個銷魂的聲音從耳邊傳來——
“您死于饑餓過度,是否開始讀檔?”
方迦:“……”
方迦冷着臉,語氣毫無起伏:“我怎麼記得,這遊戲沒有這個設定。”
一次也就算了,連續四次讓方迦直接關閉遊戲點開遊戲文件開始找bug,終于找到了一個名為【饑餓mod】的文件。
“這幾個意思?我吃人行不行??”
删除掉不知道從什麼地方過來的mod,世界恢複清淨,方迦第五次進去,又被那群獵犬丢了出來。
被丢出去以後,沒有饑餓值侵擾的方迦窩在酒店大堂一臉哀愁:“事不過三啊,事不過三,這都五次了,這不對吧……哥們。”
獵犬把他丢出去以後,就去别的賓客那邊詢問他們需不需要幫助,徒留他一個人。
大抵是遊戲運行存在一些問題,他現在依舊能看到饑餓值,但僅僅隻是數值,寄希望于遊戲優化把殘留的清除出去。
坐在沙發上,他看到來來往往的人群,開始思考如何用正當的手段進入匹諾康尼,不然他的任務根本沒有辦法完成。
不安分的小手摸上桌子上放的甜點,在他人看來,他眼神放空,望着酒店的前台出神,還在機械地做着咀嚼的動作。
從外表來看,這個青年并沒有什麼威脅,甚至有人以為他是從其他地方來到這裡,第一次看到這麼豪華的建築物,一時間走了神。
這樣的人在匹諾康尼比比皆是,并不稀奇,路人看了幾眼就會将他們的視線挪開。
在他們中間,沒有人認出來青年是誰,哪怕是剛剛押送他出來的獵犬,也沒有認出來他,甚至看他好幾眼,與身邊的人說:
“……你有沒有覺得,那個人很是眼熟?好像在哪裡見過。”
前台來來往往的人群中,方迦注意到他們每個成功進去的人手裡都擁有一個像是八音盒的東西。
根據旁邊人的閑聊,他推測那玩意應該是一個邀請函,像他這樣沒有那玩意的,就根本進不去,進去了也會像剛剛那樣,被認成偷渡客,然後被丢出來。
任務讓他進入匹諾康尼夢境,用偷渡客身份進去還被丢出來,隻能說明他必須有邀請函。
個提示都沒有,往何處尋這個邀請函?
方迦漫無目的地地在匹諾康尼亂逛,亂逛到這條剛剛被炸的走廊上,此玩家非常不幸地被掉下來的天花闆砸中,血條僅剩一點點,沒死成,死了就能讀檔重開。
活着連讀檔界面都打不開。
如此,還不如直接砸死他呢。
費老大勁爬出來,以為自己沒啥事準備繼續往前走,又被感官模拟教訓了一下。
唉,人生呐。
就是起起落落落落落落。
血條終于回滿,方迦的走馬燈也走到了盡頭,他不再感歎這該死的遊戲人生,第一時間就點開設置關閉感官模拟,繼續在走廊上走着。
不一會兒,地圖上出現一個紅點,提示同時出現:該角色手上擁有邀請函。
方迦嘴角上揚,盯上紅點,就像是對待一個唾手可得的獵物。
他看到了那個紅點代表的人物——紫色長發,帶着太刀的女人。
邀請函。
這不就找到了。
既然自己沒有,他搶一個不就得了。
反正也沒說必須用什麼途徑拿到那破邀請函,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