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迦表示,不辛苦。
他命苦。
辦理完退貨之後,手機和錢都回來了,方迦的心情愉快的很多,哼着不成調的歌在街道上走。
與此同時,另外一邊。
圍觀全程的花火與旁邊的黑天鵝悠哉悠哉的坐在一塊喝奶茶。
花火疑惑地問黑天鵝:“所以,你是說他能給匹諾康尼一個不同的結局?如果他下場的話,星穹列車那邊不會懷疑嗎?”
“當然不會,畢竟這也隻是為這片宇宙帶來一個不同的可能性,而且你也知道,他們已經把「劇本」給你了,怎麼做不是看你和那位小姑娘的意思嗎?”黑天鵝依舊如之前那樣優雅,“不妨讓我們猜一猜,他什麼時候能夠意識到那牌的重要性。”
花火不感興趣,或者對于她來說,黑天鵝口中的「劇本」就是她最感興趣的東西:“哎呀,我怎麼知道你給他什麼東西……他過來了。”
她沒有回頭,聽着腳步聲就已經确定來者是誰:“怎麼?小黑毛?外面都亂成一鍋粥了,你怎麼還這麼悠閑?”
“這句話我也想問問你,外面都亂成什麼樣子了,你們倆還在這裡慢悠悠地喝着什麼東西。再者說了,外面都亂成一鍋粥了,幹脆弄點拌菜,攪在一塊兒直接喝了吧。”方迦沒有感覺,他現在更想知道花火為什麼之前說夢境中的白日夢酒店裡面有驚喜。
他剛剛去到那裡看的時候,差點把命給送走。
驚吓還差不多。
花火搖搖頭,隻覺得自己雞同鴨講,就跟之前的那個人一樣:“哎呀,說不定我想跟你說的就是那些呢,畢竟你也不知道自己之前發生過什麼,不是嗎?”
“所以說你說的驚喜就是那玩意兒?你看我信嗎?花火。”
一想到他在白日夢酒店遇到的那個畫框裡究竟什麼情形,方迦合理地懷疑這個花火隻想把他弄死在那個畫框裡。
黑天鵝手中出現了一張空白的牌,僅僅是将牌翻了一下,上面的牌面立馬變成了方迦本人,之後随手一揮,牌落到了方迦的手中。
她沒有說話,而是将一段記憶注進那張牌裡。
本身就對憶質敏感的方迦拿到牌之後,沒過多久就陷入了這場夢境之中。
在那片夢境裡,他見到了更多。
比如那個他并不在匹諾康尼,而是在一個完全陌生的地方。
他看見了一位穿着白衣頭頂有龍角的男人和一個看上去比較年輕的工匠,在繁華的大街上走着。
他看見一個白發劍士正在教導着一個小少年。
他看着天空上有一位飛行士駕駛着什麼在遨遊。
而他自己則被一群将士們押送着,正在步入一個深不見底的海底監獄。
迎接他的就是幾百年的刑罰。
黑天鵝的聲音恰到好處地響起:“幹了,這便是你之前的記憶,我隻是給了你一個小小的引導。”
青年低頭,望着自己身上的服飾,發現,這件衣服它并不熟悉,遲疑地複述黑天鵝的話:“我……之前的記憶?”
他的意識留在那段記憶中,而他身體手上的那張牌被黑天鵝捏碎。
意識回籠,方迦還沒有緩過來:“剛剛那是什麼?”
“剛剛那些是你原本的記憶,我不知道你還記得多少,但這位愚者說讓你回想起來,後續發展能和她的劇本相符。”黑天鵝說道,把話鋒轉到花火身上。
方迦将目光移到愚者上:“你的劇本?”
“對,我的劇本,不知道那位星核獵手小姐有沒有跟你說過。對于星穹列車來說,他們現在還沒有到他們應該知道這件事的時候,但你到了。”花火将手槍對着方迦。
“什麼意思?你和星核獵手他們合作了?”
“當然,黑天鵝小姐是一位憶者,她當然能夠翻開我的記憶,所以咱們也不必瞞着她了。而且我猜,她應該也和星穹列車提醒過了”花火攤手,表示自己沒有隐瞞他的意思,“你現在應該已經知道你已經聯系不上那個雞翅膀男孩還有星穹列車他們了吧?”
方迦點頭:“沒錯,是這樣的。”
花火站起身來,伸了個懶腰:“好啦好啦,再給你一個小小的提示吧,這一次最後一次了。匹諾康尼大劇院,有印象嗎?那裡是諧樂大典的舉辦現場,能否在家族眼裡潛入進去,那就看你自己的本事喽。”
“那麼,這是最後一次,後會有期哦,小黑毛。”她湊近方迦,輕聲說。
方迦突然感覺有一陣風從後面刮過,還沒等他反應過來,就被一個錘子給錘到鐘表小子的雕像下面。
他捂着自己的背,在心裡怒罵一陣花火,然後爬起來,走到了那個能夠看到匹諾康尼大劇院的地方。
匹諾康尼大劇院是諧樂大典的舉辦現場,而星穹列車和橡木家系都盯着諧樂大典。
“整個匹諾康尼都建立在星核之上。”
方迦有了一種不祥的預感:
星核不會在匹諾康尼大劇院裡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