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先生現在是我的alpha。”
簡蔚捧着張雪月提前點的橙汁,說得模棱兩可,挺不好意思說自己現在是陸俞風的情人,畢竟這種事不算光彩。
他也拒絕過陸俞風這樣的安排,但陸俞風說一不二,誰都無法改變他的決定。
簡蔚能猜到,陸俞風這樣的安排,是在防着沉行川,他心裡不舒服,陸俞風這樣就像笃定他會和沉行川如何一樣,是不被信任的失落感。
張雪月震驚得合不攏嘴,他眼裡并沒有驚喜,他抓着簡蔚的手:“你認真的嗎?”
簡蔚點了下頭,喝了口橙汁,甜甜的,舌尖舔着幾顆果粒咀嚼咽下。
張雪月盯着簡蔚看了一會兒,随即微微一笑:“簡蔚,其實我并不希望你和陸俞風在一起,他的傳聞太多,雖說真真假假,但并非空穴來風,最起碼他是個絕情的人這點毋庸置疑。”
簡蔚擡眸看着他,很不理解:“這話從何說起?陸先生雖然有點不近人情,性子高傲,但他畢竟生在這種富貴人家,有點脾氣是正常的吧,他做了那麼多慈善事業,資助老弱婦孺,怎麼會是絕情的人呢?”
張雪月聞言咯咯地亂笑,笑得前仰後合,他生得柔媚,笑起來更是如春風夏花賞心悅目:“簡蔚,你可真是個小天真,原來在你眼裡,陸俞風是這樣一個大公無私的形象。”
簡蔚微微皺眉,雖然張雪月算是他朋友,但也聽不得說陸俞風壞話。
見簡蔚臉色不悅,張雪月才收斂,他歎着氣,像一個閱盡千帆曆經磨煉後看破紅塵的智者:“如果陸俞風真的像你說的那樣心善,他又怎麼會對時州趕盡殺絕?他坐上F區的經濟一把椅,靠的不是菩薩心腸,而是鐵石心腸。”
張雪月拿起碟子裡的白色小瓷勺慢悠悠攪拌他面前的咖啡:“本來我還想不明白時州哪裡得罪了陸俞風,你剛才說你和他在一起了我才大悟。”
他瞧着簡蔚也疑惑的眼說:“他是在為你出氣。”
簡蔚不明:“我?”
“你還記得你在醫院門口被薛岚打的那巴掌嗎?”張雪月揚着嘴角笑,“陸俞風這是在給自己的omega報仇呢,時州當時是薛岚丈夫,也被波及。”
簡蔚不可置信地睜大眼:“他……”
簡蔚不信自己在陸俞風心裡有這麼高地位的,陸俞風可能隻是生氣自己的人被欺負罷了,就算陸家一隻小貓小狗在外面被人踹了一腳,陸俞風也會護犢。
張雪月抿了一口咖啡說:“都說情人眼裡出西施,可簡蔚你是被陸俞風蒙蔽了雙眼,我也不想在你面前說他不好,既然你和他在一起了,那就好好過吧。假如得不到愛,至少也得撈點錢和房子,看他對你這麼護着的份上,這點要求他肯定答應你的。”
他擡頭,一雙明媚的眼笑嘻嘻地看着對面一臉複雜的簡蔚:“你不是做夢都在賺錢買房子嗎?這是你的夢想。”
簡蔚抿着唇,他想反駁張雪月的話,可張雪月說的又恰恰是他一直給自己立的目标。
他不可以對陸俞風動心,金錢和一顆心,隻能得到一樣的話,他必然選前者。
家财萬貫易得,一顆真心難求。
簡蔚不是冒險的性格,他的人生經曆讓他向往追求安穩。
張雪月又說了關于明時州的一些事,比如陸俞風确實放了他一馬,雖說沒有逼到絕境,但至少給了回旋餘地,明時州這兩天都在努力跑場子應酬,說不上好,但也有希望能讓公司運轉起來。
簡蔚沉默地聽着,張雪月感謝了他一番,最後歪着臉,淘氣得像個孩子,卻也是真心:“沖陸俞風沖冠一怒為藍顔這點,他對你不錯。簡蔚,如果能抓住就抓,抓不到也别吊在他身上。”
簡蔚沒有說什麼,想起曾經張嬸也說過類似勸他的話,他們都不看好他和陸俞風。
兩人坐了大概有半小時,簡蔚的手機來了電話,是小寶學校那邊打來的。
這很稀奇,小寶在學校一向很乖,老師從來沒有聯系過他。
簡蔚接起電話,老師焦急的聲音傳來:“是小寶的家長簡蔚先生嗎?”
簡蔚聽着不對勁,一顆心瞬間提了起來,抓着手機的手指都泛了白:“是我,怎麼了?”
老師說小寶被一個alpha男人接走了,她阻止過,要等陸家管家到,但那個男人非常強勢,直接帶走了小寶。
簡蔚本來急得站了起來立馬要走,聽到老師說對方給他留了一句話後又冷靜了下來。
老師說,那alpha給他留了句話,要找小寶就去長榮街軍區院。
簡蔚聽到這話後,第一時間想到的人是沉行川。
虎毒不食子,沉行川無非是對孩子有好奇心,一種兒子對父親的吸引,因此簡蔚倒不怎麼慌了,他告别張雪月,讓保镖送他去長榮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