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怪簡蔚吃得多,這玉骨瓷碗精緻是精緻,隻不過忒小,比不上他以前用的素瓷碗容量大。
陸俞風看見對面那張專心塞飯的包子臉就來氣,勺子一放,不吭不聲地回書房加班。
兩人雖然不說話,但晚上該幹的事一樣不少。
陸俞風是下定了決心要讓簡蔚懷上,他甚至還秘密去醫院檢查自己身體,結果顯示健康得不得了。
那就是簡蔚當初手術留下的後遺症導緻的了。
陸俞風開始找中醫,配一些易孕方子給簡蔚熬了喝。
簡蔚端着那碗冒着熱氣的黑湯汁,湊上去拱拱鼻子,一股直沖天靈蓋的苦澀味道鑽了進來,他臉皺成一團:“這是什麼藥?你想跟我分手,也不用毒死我吧!”
陸俞風摟着他,一勺一勺給他強灌:“是,我今天就要毒死你個沒良心的。”
簡蔚差點給喝吐,抱着西瓜汁噸噸地喝,才把嘴裡苦味散去。
十二月底,整個F區的每座城市都迎來第一場雪。
陸俞風看着陸昭成整日出門都戴着那毛絲飛舞的紅圍巾就恨不得給他撕碎了。
簡蔚跟他冷戰中,織圍巾這事兒也怄氣停了,他拉不下來臉去讨問。
簡蔚看着窗外的皚皚白雪,忽然就想起了張雪月。
他受傷時,張雪月也沒來問候過,他還挺難過的,他猜或許是張雪月擺脫了包辦的不良婚姻,開始忙碌自己的小日子,所以沒關注新聞,不知道他受傷了。
他也不太愛主動找誰,就也沒在意。
但也很奇怪,張雪月向來唠唠叨叨,三天兩頭都會在社交軟件上給他私發信息分享趣事,這一連兩個月都沒消息,實在怪異。
簡蔚忽地心中湧起一陣不安,他拿着手機想給張雪月打電話問問他過得怎麼樣,結果翻遍聯系人都沒看見張雪月的号碼。
他聯系人寥寥無幾,兩隻手都數得過來,不可能錯漏。
他遲疑着,點開了黑名單,裡面也沒有。
他又去翻社交軟件,發現列表也沒有了張雪月。
簡蔚越來越心神不甯,他沒有記号碼的習慣,這下是聯系不上張雪月了。
他也沒有什麼特權人脈,能托人查到誰的手機号,在落地窗前走來走去,最後想起小寶的電子手表裡似乎存過張雪月的号碼。
簡蔚立馬去偏廳,小寶跟着老師在這裡提前學習一年級課程,他翻了小寶的手表,終于看到張雪月的手機号,打過去後卻是空号。
簡蔚愣了很久,直到小寶拉他的手,他才笑着說沒事,讓小寶好好上課。
晚上,陸俞風依舊提早到家,他剛進客廳大門,簡蔚就從沙發上起身,看着他:“俞風,你動過我的手機嗎?”
這是兩人冷戰以來,簡蔚主動搭話。
陸俞風本聽見簡蔚喊他,心裡還正樂,可也就一秒。
因為簡蔚用一種質問的眼神看他,這讓他心裡很不舒服。
陸俞風走過去,冷冷一笑:“你的手機是我買的,你說我有沒有動過?”
他在打岔,簡蔚不想跟他拐彎抹角,他心裡直覺有什麼事在攪得他心緒不甯:“我手機裡的張雪月手機号,是不是你删了?”
陸俞風不屑說謊,沉下臉道:“是又如何?”
他靠近簡蔚,撫摸簡蔚鬓發,咬牙切齒:“你主動跟我說話,就是為了這麼個玩意兒?”
簡蔚皺眉:“你說話尊重一點,他是我朋友。”
陸俞風冷哼:“他要拿你當朋友,就不該事事麻煩你,還讓你在下三濫的人手中受氣。”
他繃緊着下颚,語氣壓抑着怒火,他都舍不得打人一下,竟讓一個潑婦打了簡蔚,他沒扒掉那人一層皮都是他手下留情。
簡蔚躲開他不老實的手退後一步,十分不認同他的話:“朋友之間就是要互幫互助,我樂意幫他。”
陸俞風從小傲到了大,身邊無一不是利己之徒,對人防範之心甚重,能來往的知心朋友更是沒有一個,哪裡懂他們這些小人物之間那難能可貴的一點點友情呢。
簡蔚煩心,現在可不是跟這個傲慢的陸殿下探讨朋友之論的時候,他握緊了拳頭又問:“所以是你把他删了,不想讓我跟他來往?”
“對。”陸俞風大方承認,坐在沙發上後,一把拉過簡蔚摟在懷裡揉揉捏捏,“那種沒利用價值的人,沒什麼值得深交的。”
簡蔚氣得發抖,拍開他鑽進自己衣服裡的手:“我現在聯系不上他,你幫我找到他。”
陸俞風皺眉,眸色一暗:“他對你就這麼重要?”
簡蔚挺直了背正視他:“對。”
陸俞風眯了眯眼,忍住心中翻騰的火氣:“行,但我有個要求。”
簡蔚就知道他要來這套:“說吧。”
陸俞風附在他耳邊,唇角扯出一抹輕佻的笑:“給我舔。”
簡蔚是個潔癖人,打從倆人有了實質關系後就拒絕過陸俞風的這個要求,但是現下别無他法,隻能鼓着臉氣呼呼,好久才把頭點下。
陸俞風高興了,當即給宋開打電話,讓他派個人查張雪月消息,查到後直接發給簡蔚,随後飯也不吃地就要把人往房裡帶。
簡蔚不情不願,托着陸俞風那沉甸甸的幾兩肉時差點給他掰折。
陸俞風看出他意圖,撈着人就一頓狠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