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也仿佛知道今天是個重要的日子,放晴的天空湛藍湛藍地透着果凍般的光。
在第二次來到同僚校園,悠木步就好像回家一樣帶大家來到了帝德的棒球場。
前來領路的同學,一臉懵地跟在悠木步後面熟門熟路地左轉右竄,沒有發揮出自己的意義,最後默默地來了句:“你以前來過嗎?”然後索性開始發散思維地閑聊,“我們學校很好看吧。聽說你們學校兩邊就是栽櫻花樹的顔值大路,沒見過我們這種風格吧?”
“哪裡哪裡,你們校園更加大氣,這占地面積和校園綠化,簡直太幸福了。”
商業互吹地誇贊了彼此的校園環境,大家在一片祥和的氛圍中走向了帝德的球場。
本來應該如此繼續發展下去,但是意外還是發生了。
來到帝德的球場面對着衆多還沒有開始正式訓練的學生,大家各懷心思的看着這一隊來進行練習賽的人。
“這是哪個學校?”
“這個校服你見過嗎?”
“好像是小手指的學生,都立吧?”
“什麼,都立校,看起來不是很強,根本就不是對手吧。”
小聲的讨論在人與人的眼神交流中傳遞,暗流湧動。小手指的所有人都看到了這一幕,但是并沒有人說什麼。
悠木步仿佛沒有看見這些人一般,視線更專注于在帝德的室内進行打擊訓練的人,大家排成一排,每個人都有專屬的隔網。并且有專門的教練老師在指導大家打擊的技巧,會給每個人記錄數據和統籌訓練計劃,在小手指這種環境是夢想中的天堂啊。
說到底他反而更希望低調一點,希望不要見到上次偶遇的熟人,否則不是很容易被發現自己之前的偷偷摸摸來偵查的行為,變得更加尴尬嗎。
千早豎起中指,從鼻梁處托了一下自己的鏡框。
面對陌生的人來人往。
哪怕是面對看不起弱校的挑釁,悠木步都沒有生氣,和圭一起跟着小手指的大家一起客氣的問好。
看着帝德強大的師資力量,本來就淚從心中來的千早和藤堂,想起本來因為決定高中放棄棒球而選擇了小手指的自己有一種深深的懷疑感。
還是現場訓練比賽熱身的氣氛讓人專注當下。
怕什麼來什麼,在棒球場熱身的時候還在環視周圍的悠木步,發現了眼熟的朋友突然從不知名的角落裡跑了出來,在後面還有那天那個高個暖男。
國都英一郎已經換上了訓練的棒球服,大大的T字帝德标志在純白的棒球服胸前,簡潔又明了。眼睛發亮的沖到了小手指的隊伍面前,出乎所有人意料的非常熱情。
帝德的隊員們都卡殼了,又是不甘又是嫉妒地一臉震驚地看着這個名不見經傳的小手指,好奇他們有什麼樣的魅力能夠這樣吸引他們最具有能力和人氣的新生王牌國都英一郎。
很好,目标不是他。
很不妙,目标是圭和清峰葉流火。
悠木步默默望邊上躲了躲,在這麼近的距離下,國都的注意力已經完全被小手指的王牌吸引了。
完全沒有門戶之見的國都沒有一點豪門下巴看人的架子,不光從場外休息區的遮陽棚處,來到了小手指熱身的地方。十分快樂的邀請清峰葉流火和要圭回憶初中在棒球賽場上定下的約定,還一臉期待的看着兩個他曾經很崇拜的對手的回應。
可惜,曾經的“怪物投捕”是時間留在過去的影子,已經不存在于現在的世界了,在現在這個時候沒有人能記得國都英一郎曾經的對話。
因此他注定是要失落的。
但是與空氣鬥智鬥勇的國都誤會了圭不記得了約定的意思,哪怕隊友的氣氛發言也沒有打斷他的思路。短暫的失落後誤以為自己是沒被放在眼裡的國都,十分沉重地表示,在場下的不到的尊重他會從賽場上赢回來。
萬裡無雲也正是一個适合比賽的天氣。
棒球場并不是很大,嘗試躲避這修羅場悠木步還沒來得及為馬上要開始的比賽加油,一轉眼就被發現了存在感。
可能運動系社交能力都是點滿的吧,國都英一郎并沒有一絲遲疑,隻是一個對視他瞬間就認出了這之前偶遇過的人士,已經收攏情緒的自然地打招呼,“是你啊,那天我們就見過了好有緣啊。”
陽之本這個時候也已經走了過來,日光在他橘色的頭發上投下黃色的光,在國都後面微笑道,“又見面了,學弟~。”
“我那天真的是來找朋友的。”負隅頑抗的悠木步堅持道。
“我對你那天的宣言很期待,一定能打到帝德。啊,聽起來就很令人熱血沸騰。我來親眼看看你的風格。”陽之本并沒有表示其他的情緒,他微笑着看着悠木步,“其實,年輕人有沖勁我還是很欣賞的,畢竟要傳承嘛。”
“說得好像自己是老頭子一樣。”帝德的同學聽到了都忍不住在後面默默吐槽,“陽之本前輩特意和監督來申請來參加和你們的訓練賽哦。”
“哪怕是熟人我也會全力以赴的,還請多指教。”微笑的國都同樣是聽到了,不知道是信了還是沒信,但是不影響他先禮後兵的宣言。
陽光從天空照射下來讓人感覺有些刺眼。還沒有進入夏日,日光都熱烈彰顯自己的存在感,在空曠的棒球場上穿透了空氣撒在地面上。
排好位置在右外野等待的悠木步凝起精神看着前方,曲起雙臂,向兩側擴張一下,放松了肩膀的肌肉。從帽檐下遮住一半的視角範圍裡,能遙遙地看到在要圭後面的主裁判正在作準備,距離很遙遠顯得人像豆莢一樣大。
清場了的球場,隻有參加比賽的人員,周圍觀戰的隊員都在外面的看台,小手指一共隻有十個人,除了上場的九人外替補席上稀少的一個隊員和對方主場優勢坐滿的旁觀隊員成了鮮明的對比。
地面是深棕色的土地,很平整,和在學校訓練時的地面不一樣的腳感。少了一些回彈的軟力,多了一些支撐的感覺。
離要圭所在的本壘的距離,從右外野這裡看是最遠的之一。小山在中外野的地方深呼吸,悠木步叫他的時候他還在進行節奏的調整。
“要加油哦。”悠木對小山說道。
明明自己也是有點難以平靜的心态,但是還是忍不住先開口穩定軍心。
正式的比賽這還是第一次,雖然說天天是為了劃水,才加入了棒球部,真正的團隊運動,這還是他第一次參加,當站在了球場上,一種跟日常練習不同的氛圍感席卷了他,有一種名為責任感的東西突然從心底冒了出來。雖然隻是一個練習賽,但是這一刻他體會到了久違的緊張感。
帝德派出的選手實力很均勻,大部分是一年級新生,并沒有因為他們是個弱小的公立學校就掉以輕心,或者說對于帝德這樣的豪門來說,哪怕不是正式的出場球員,其實力放在外面也是可以上場的水平。
帝德的一棒在上場後,要圭是一他們隊第一個接觸對手的人。他已經友好地進入了賽前垃圾話環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