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不染有想過自己可能會沒有那麼有天賦,或者資質很差,但是萬萬沒有想過是完全沒法修煉。
天命體都是這樣的嗎?
宗主洛望傾也是又歎息一聲,指着水晶解釋道:“你看,這塊水晶是用以檢測一個人有沒有根骨,或者有沒有打根基的條件。根骨決定你能在這條路上走多遠,根基是你修煉的根本。”
“……這個的意思就是,我沒有哪怕一點點根基嗎?”應不染有一些失落的問道。
洛望傾點點頭:“對,沒有。沒有根基,你就沒辦法引氣入體,更不用說凝聚靈力在體内進行修煉了。”
“不過你也不用擔心,你是天命體,留在流雲宗,我們會一直全力保障你的安全,不會再讓鬼族接近你。”
應不染思索了一番,總感覺這句話,再配合洛望傾看她的眼神,有一種不對勁的感覺。
為了印證自己的想法,她轉了個彎問道:“你們不怕我的厄運會傳不到你們這裡嗎?”
“不會,你并不用擔心這點,放心的留在這裡便是。”洛望傾道。
“但如果真的想要修煉的話,我記得還有一個辦法。”一直在旁觀的趙清浔說話了,将兩人的目光都吸引過去。
應不染在驚喜之餘還悄悄的觀察了一眼洛望傾,洛望傾看上去很不滿趙清浔說的話,看着她的目光中有責備的意思。
趙清浔就像是沒有看見洛望傾的眼神一樣,繼續說道:“沒有根基,我可以以我的精血打造一個根基出來。雖然道途不會很遠,但至少可以入道。”
雖然應不染沒觸及過修煉的東西,但精血這種東西一聽就很貴重。
因此,應不染下意識就問道:“這對你有什麼影響嗎?”
“輕則有一段時間精血不足修為受損,重則傷及她自己的根基。”洛望傾直接回答道,語氣平淡但隐藏着深深的不滿與不贊同。
應不染聞言立刻否定了這個提議:“不行!這種方式我不接受。”
趙清浔沉默了一番後,異常堅定的繼續自己的決定:“但這是目前唯一的辦法。而且如果你真的能踏入修仙路,也是有了一些自保能力。”
“我們宗門足夠安全,不需要她自保也可以保她無恙。”洛望傾皺眉道。
趙清浔搖搖頭,并不這麼認為:“這世界上沒有密不透風的牆。更何況她是天命體,為天命體鑄造根基,對我不會有多不好的影響的。”
兩人又争辯了一會,這期間完全沒有應不染可以插嘴的間隙。最終,洛望傾還是被趙清浔說服了,後退一步默不作聲。
趙清浔看向應不染,應不染糾結片刻後還是搖搖頭:“我不想借助傷害别人的方式讓自己獲利。”
而且她已經欠趙清浔很多了,不想再欠她什麼了。
“這不隻是幫你,也是在幫我們。天命體的安全對于我們來說是至關重要的,希望你可以理解。”
最後,在趙清浔再三保證并不會對自己有什麼影響、隻是會有幾天的虛弱後,應不染也松口同意了。
按趙清浔的意思,那幾日自己也不會離開宗門,正巧還可以帶應不染入門。
構建法陣與主持全是洛望傾負責的,她是趙清浔的師尊,也是流雲宗修為最高的人,由她來做可以最大限度的保住兩人。
這建造根基的過程,對她們來說都不是什麼輕松的事情,應不染也是被痛到麻木,僅憑本能跟随趙清浔的指引建造根基。
在根基鑄就的那一刹那,應不染也體力不支的昏過去了。在昏迷前,她依稀聽見了什麼“懲罰”“差錯”之類的話語。
大概是怕出現什麼差錯影響到趙清浔自身,所以要懲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