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有考慮過這件事,也不打算深入去考慮。”趙清浔平靜的說道,沒有遺落掉應不染臉上一閃而過的失落。
應不染很快就調整好情緒,笑道:“反正今後的日子還有很長,并不糾結于這一時,愛情也不是必需品。”
趙清浔沉默一陣後才點點頭,随後岔開話題:“對了,你想去慶典看看嗎?”
“慶典?就是那種很多人聚在一起的地方嗎?”應不染很快就被帶離原先的話題,聽見一個新的東西後眼睛都在發光。
她以前聽聞過,但是那個地方的人太多了,她不敢靠近,隻能遠遠的看着,仔細的聽着幾乎快要聽不見歡笑聲。
趙清浔揉揉她的頭,解釋道:“不是地點,是一個節日?或者說活動?在這個活動裡人們會聚集在一起慶祝一些事情。”
原來如此!“我能去嗎?這種日子應該是很快樂的日子吧?萬一因為我出現什麼意外……”應不染很想去,但鑒于自己的過去,她又不敢。
“當然,隻要師尊同意就可以,那邊我會搞定的。”趙清浔看着應不染,向她保證道,随後又補充安慰道,“即便真的出了事,也和你沒有關系的。我參與過幾次慶典巡邏工作,可以說是沒有一次是平安結束的。”
“難道說我是什麼災星嗎?”
應不染果斷搖搖頭,認真道:“怎麼可能,你絕不是什麼災星,你是保護了她們的人。”
“我不是,那你也不是。隻是恰好有幾次你在現場而已,所以不要多想,好嗎?”趙清浔捧住應不染的臉,讓她看着自己,“你是一個很好的人。”
應不染又是鼻尖一酸,她知道絕非趙清浔所說的那樣,她确确實實是召來過幾次災難。
她在安慰自己,她真的是一個很好的人,散發着溫暖,讓自己忍不住靠近。
片刻後,應不染才恢複平靜,心裡對慶典産生了濃濃的期待:“我真的能去?需要我去跟師尊請示嗎?如果能去的話,需要我帶什麼東西嗎?”
“師尊那邊我去說就可以了。不需要帶什麼東西,隻需要跟着我就可以了。慶典在一周後,我會提前喊你的。今天也不早了,我們回去休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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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之後幾天裡,她們之間都沒有在提起此事,一如往常的生活,看得程半夏急又不敢說什麼。
趙清浔特地把她提起來警告,讓她在應不染面前不要亂說話。
而對慶典的期待也暫時沖淡了應不染的那些不可言說的小心思,每天都在倒數着期待慶典那一日。
“話說這個慶典,是關于什麼的?”應不染趴在桌子上看趙清浔翻閱道文,有些無事可幹。
經過一段時間的特訓,她的體能已經增長了許多,至少不會每天疼得下不了床,修為也有了一點點增長。
現在她已經可以快速的将一顆種子催生出花了,當然也得到了趙清浔的高度贊許,倒是程半夏對趙清浔的贊許很是……驚恐。
而那株花,也在茁壯成長。應不染将它放在床頭,每天都帶它曬一會太陽,再澆澆水,給它一些靈力,權當是修煉了。
趙清浔将目光從道文上移開,思索了片刻,道:“是關于開辟人族修仙路的兩位始祖的。她們帶人族走出妖獸的陰霾,讓人族也可以修煉,擺脫被奴役的命運。因此後人每隔五年都會舉辦慶典慶祝曆史性的一天、追憶這兩位始祖。”
應不染驚歎一聲,追問下去:“那這兩位始祖後面怎麼樣了?我看書上說修為高到一定地步後,就會飛升,前往傳說中的仙界。”
“她們死了。”
應不染眨眨眼,愣了一下:“哎?”
“一位始祖突然病逝,而在這位始祖病逝後,另一位始祖墜入魔道,被各宗合力鎮壓、斬殺。不過這一段曆史幾乎沒人知道了,在外宣傳的是她們一同飛升了。”趙清浔道。
這段往事還是她無意中翻到的禁書上寫的。沒過多久,那本禁書就消失了。
應不染“啊”了一聲,很是遺憾與同情:“竟然是這樣嗎?為什麼她們不能有一個好結局呢?明明做了那麼偉大的事情,這應該就是書中所說的大功德吧?有大功德的人不應該有個好的結局嗎?”
說到這,趙清浔也是輕歎一聲:“是啊,為什麼呢?不過那段曆史也無從考究了,已經過去太久了。”
應不染沒有再說什麼,繼續趴着看趙清浔翻閱文書。看着看着,她慢慢的就把眼睛閉上陷入夢鄉。
恍惚間她感覺自己似乎被人抱起,然後輕輕放在床上。中間她似乎還做了什麼夢,但一覺醒來後什麼都不記得了。
沒有一秒是為被遺忘的夢惋惜的,接下來迎接她的是她人生中第一次慶典的體驗。
沒等趙清浔來喊她,應不染就已經起床洗漱完畢了。等趙清浔來敲門的時候,迎接她的就是一個神采奕奕的應不染。
趙清浔見狀有些哭笑不得,她喊應不染的時間比以往還要提前了半個時辰:“不用起這麼早的其實,我們的時間完全來得及。”
應不染有些不好意思,撓撓頭嘿嘿一笑:“這不是很期待睡不着嘛……”
趙清浔無奈的笑笑,牽住她的手:“既然這樣,我們就先去周邊逛一逛吧,看看有沒有想買的東西。”
應不染被趙清浔牽着來到城鎮上,原本還是有些擔心會不會有人沖出來讓她離開,但直到被帶到第一個攤位上都沒有發生這件事。
手被人捏了捏,應不染轉頭便對上趙清浔含笑的目光,在她堅定的目光中漸漸平靜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