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收攤了,接下來是花車巡禮,就在右邊的街道,現在去應該還有位置。”
女修一揮手,整個攤子都被收進她的儲物戒中,随後沖兩人一拱手便離開了。
應不染同女修揮手告别,一轉頭發現趙清浔依舊盯着女修的背影,便伸出手在她面前晃了晃:“怎麼了?她有問題嗎?”
趙清浔回過神來,解釋道:“她本人和這盞燈沒有問題,就是感覺有點……眼熟?好像在哪見過?”
“說不定是哪一次任務見過的?”應不染猜測道。
趙清浔搖搖頭,并不清楚,不過現在也不是糾結這個問題的時候,日後找機會調查一下吧。
人流已經開始朝隔壁的街道彙聚,趙清浔問應不染:“去花車在的街道嗎?”
應不染點點頭,将燈妥善收好,這一次是她帶着趙清浔過去:“走吧,我們去看看。”
就在轉身的那一刹那,應不染好像又看見了什麼畫面,是那個女子拿着一面鏡子在跟誰交流。
而後,女子摘下了面具,竟是程半夏的面容,隻是年老了很多。
應不染被驚得停了下來,趙清浔立刻緊張的問道:“怎麼了?有哪裡不舒服?”
“不是,沒什麼,”應不染揉揉額頭,說不清剛才看見的畫面是怎麼回事,幹脆繞開這個話題,繼續走,“走吧走吧,别一會人太多了我們找不到位置。”
趙清浔點點頭,和應不染并排行走:“嗯,走吧。如果有哪裡不舒服立刻跟我說。”
最後她們運氣不錯,竟然真的找到了一個可以看表演又不被擋住的地方。
就在她們站定沒過多長時間後,花車隊伍便緩慢開過來了,人群跟着花車的移動呼喊,一聲高過一聲。
這些車由靈獸拉着,并且也用了和懸浮花燈差不多的技術懸空。每一輛車上都有一個或者一小隊的表演者,載歌載舞。
有時,還有鮮花自兩邊抛出,被花燈上的人接住,并回了個飛吻。
一開始應不染還有一些拘謹,慢慢的像是被周圍的人帶動,也開始呼喊慶賀。趙清浔則是默不作聲的護在她身邊,因空間有限,兩人站的極近。
這時候牽手就有一些不大方便了,趙清浔幹脆虛浮着摟住應不染的腰,這樣也方便應不染加入呐喊歡呼的隊伍中。
在中間的一個花車經過的時候,不知道是不是應不染的錯覺,那支表演隊伍的領頭的人,在掃視了一眼這邊後,目光立刻就彙聚在她身上。
她們認識嗎?她們不認識吧?
應不染高舉的雙臂被這一盯吓得收回來一些,好在那人又移開視線,她這才慢慢恢複。
這輛花車上還有不少的鮮花,表演至快結束的時候,那些表演者将花抛向高空,任由周圍的人搶花。
這也是活動的一部分嗎?應不染想着,也加入搶花的隊伍,不過相較于旁邊的人,她就含蓄很多,隻有花飛向這裡的時候才會伸手。
趙清浔看了眼周圍,無聲的護住應不染,免得周圍的人撞到或者擠到她。
等抛花活動快結束了,應不染都沒有搶到花,不過她也并不傷心或者遺憾。
對于她來說,能體驗到這個活動就很滿足了。
就在花車快要繼續行駛的時候,領隊的人又拿下一朵花,用靈力承載着它慢悠悠的漂浮着。
這一幕又引得不少人争搶,但那朵花很靈巧的避開了周圍人的手,最後停留在應不染面前。
應不染眨眨眼,伸手接住了那朵花,看向領隊的人。領隊的人沖她眨眨眼,随後轉過身去,在花車行駛後繼續舞動。
“你認識她?”趙清浔盯着花,感覺有點不舒服。
應不染搖搖頭,拿着花嘿嘿一笑,舉到趙清浔面前:“不認識耶。不過你看!我今天也搶到花了!”
她看不清趙清浔的面容,隻能聽見趙清浔輕笑一聲:“嗯,搶到花了,很棒。”
應不染捧着花,又傻笑了一會,聽見周圍人的歡呼後繼續将注意力移到花車表演上。
“我幫你拿着花吧。”趙清浔提議道,應不染不疑有她,直接把花遞過去。
趙清浔原本是有一種想要把花扔了的沖動,一想到這是别人特地給應不染的花,她心裡就有點不舒服。
但應不染很喜歡花的樣子,她幹脆把花放進儲物戒,眼不見心不煩。
反正,放在床頭的花隻能是她們那一日一起移植的落星花,趙清浔想着,心裡好受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