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無聊,找誰聊聊天嗎?清浔?可能在忙。程師姐……還是不在線。祁道友在啊。”應不染拿出天靈鏡,上面就隻有一個頭像亮着。
正好問一問追風城的事情吧,祁儀文天天在外面跑,應該知道的多一些。
雖然是深夜,但消息剛一發出去,那邊祁儀文就給了回複:“追風城?怎麼突然問這個?”
應不染一個字一個字的費勁的敲,她用的時間不算長,現在還有一些生疏:“清浔說最近有追風城的人在附近活動,讓我小心一些。”
祁儀文發了個思考的表情包,随後很快就發過來一大段話:“這樣啊……我對追風城倒是有一點了解,她們是一個專門對抗天怒與天祭的組織,并不信任玄門,一直在用自己的方式調查與阻止天怒。”
停頓了一下後,祁儀文又發過來一句問話:“她讓你遠離追風城嗎?”
“是的,說最好不要接觸。”
那邊又是一陣長久的沉默,久到應不染都懷疑她要睡着了,祁儀文才又發了條消息:“我覺得這是一個機會。”
應不染眨眨眼,有些沒明白:“機會?”
祁儀文:“還記得我之前跟你說,不要停留在原地嗎?這是一個機會。”
“如果有機會的話,你跟着追風城的人離開吧,越遠越好。”
應不染心裡一驚,越急打字越慢越容易出錯,打完下一句話的時候手心裡都急出汗:“為什麼這麼說?”
另一頭的祁儀文并沒有着急,耐心的等她打完字後才回道:“我最多隻能再告訴你,這和你的死期有關。更多的我不能說了,離開沒有壞處。”
應不染沉默了片刻,才回了最後一句話:“……我明白了,謝謝你。”
同祁儀文再見後,應不染躺在床上卻睡意全無,腦子裡全是祁儀文剛才的話。
她讓自己跟着追風城的人離開,應該是避開死期的方式。
可是趙清浔讓她呆在這裡不要離開。
所以自己最後的死亡地點,是宗門嗎?可為什麼?為什麼會是這裡?還是說離開後觸發的死亡?
兩個人中有一個在說謊。
她打心裡是相信趙清浔的,但不知為何,心底一直有個聲音告訴她,要跑。
一陣刻意壓下的腳步聲響起,應不染頓時起身仔細聽着。是趙清浔回來了?
不,不是。如果是趙清浔,不會停留在窗戶外面,她會直接進來或者去隔間的。
那是誰在靠近?
窗戶紙被捅破,一根管子伸進來,應不染見狀動作輕柔的躺下,盡量不發出聲音,同時屏住呼吸閉眼。
過了一陣後,窗外的人才離開,然後輕輕推開門,慢慢來到窗前,伸出手。
就在那隻手觸碰到被子的一瞬間,應不染一個翻身猛地踹向那人,随即奪門而逃。
那個入侵者的修為高于她,不能留在這。不知道為什麼院子的防禦法陣沒有啟動,不過好在還有一個地方也有防禦法陣,隻要逃到那裡就可以了。
隻是計劃是美好的,沒有預料到院子裡還有一個人。
眼見逃不了,應不染立刻拔劍應敵,雖然已經盡全力揮劍,最終還是不敵兩個人,劍被擊飛後被另一個人從背後用手帕捂住口鼻。
應不染已經盡可能快的屏住呼吸了,但依舊吸入了一些氣體,昏了過去。
不知過了多久她才醒過來,頭暈暈的,好像還有點颠。
她在一個馬車上?剛才是被……應不染立刻坐起來,緊接着又是一陣眩暈,差點栽下去,但被一個人扶住。
應不染認出扶住自己的人就是那個迷暈自己的,另一個人神色平淡的雙手環胸,靠着馬車廂閉目養神。
“别試圖拿武器或者聯系人,我們已經搜過身了。”見應不染下意識摸向腰間,女子平靜的說道,聲線聽起來還有點溫柔。
可在這溫柔裡,應不染還聽出來一絲危險感:“你們是誰?想要幹什麼?”
女子将應不染扶正,坐回原位,輕笑道:“請相信我們沒有惡意,我們來談一談吧。自我介紹一下,我名雲向晚,她是司諾。我們來自追風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