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個系統時後,所有人又齊聚在了中間的屋子裡。
昏黃的應急燈光在衆人臉上投下深淺不一的陰影,三月七和開拓者擠在一張床上,用氣音和對方說道:“好像秘密組織開會啊!”
“這麼快就又出事了嗎?”
砂金睡眼惺忪地問道,領帶松松垮垮地挂在脖子上,“還說睡六個系統時呢,現在應該隻有三個不到吧。”
“列車外面,也就是房子外面有聲音。”
丹恒雙手抱胸站在窗邊,眼睛在黑暗中泛着光,從走進房間開始,他就一直側耳傾聽着外面的動靜。
“雖然不大清晰,但其中應該還有求救的信号。”
“嗚嗚,我就說這裡很像恐怖片的發展嘛。”三月七抱着自己的胳膊,害怕地往後縮了縮,“待會就要直面怪物了嗎?希望不要是黏糊糊或者長得很吓人的東西啊!”
丹恒看向在保養槍的波提歐:“波提歐先生,我一敲門你就應了,那你似乎是知道現在怎麼回事。”
“嗯。”波提歐頭都不擡,手指靈活地轉動着槍械部件。
“如果是一比一複刻當年的場景,那我有一個同伴會因為逃命而到來,我們則提前被守夜的人叫醒,一起解決了來襲的追兵。”
這次把公司的人幹掉也成為了第二天奧斯瓦爾多·施耐德轟炸他們的原因之一,這句話他沒說出口。
“現在看來,我們少的是你們列車的領航員和那個小兔子,我估計不會把小動物算成人,那來的估計就是那個紅發大姐了。”
“太好了!”
列車組衆人都松了口氣,三月七甚至小小地歡呼了一聲,他們一直擔心着獨身一人的姬子。
“這就是你不尊重列車長了。”瓦爾 特也放松下來,嘴角微微上揚,“可不要當着列車長的面再叫它小兔子了——當然,小動物也不行。”
波提歐聳聳肩,做了個拉上嘴巴拉鍊的動作,他當然記得上次在列車上搞破壞那個像毛絨玩具一樣的小玩意發了好大的火。
“但就怕追兵不是公司的人了。”砂金倚在門框上打了個哈欠,眯起眼睛看向窗外漆黑的夜色,“咱們人都變了,估計追兵也得換人當當,不知道是什麼怪物。”
“怎麼,害怕公司真的來人啊?”開拓者調笑道,“等會你一定要沖在最前面,亮出你的高管證件,看看能不能指揮的動他們,也許我們兵不血刃的赢了呢!”
“市場開拓部那群嗚嗚伯可不是誰都能指揮的動的。”
波提歐嗤笑一聲,他檢查完最後一把槍,将其别在腰間。然後看着衆人說道,“對了,還得有一個人留在房間裡,因為當時追兵打算爬樓上來,被留下的那人解決了。”
“誰留下來?”
“我留下來吧。”瓦爾 特·楊拿出手杖,“我的能力很适合拖時間,如果解決不了,那麼也至少能等到你們回來支援。”
“你小心點,因為當時我那個同伴受了點傷。”波提歐叮囑道。
砂金啧了一聲,看起來他有點懶得動,更想成為不出門守家的那個,但也沒反對,他扯了扯睡皺了的西裝外套,但最終也沒反對。
“待會小心點。”
由于提到了受傷的事情,開拓者也警惕了起來,她走到阿帽身後,對他說道,“盡量躲着點,我們肯定都會保護你的。”
阿帽從醒來之後就沒說過一句話,此刻也沉默着,像是認真思考這段話的可行性,而波提歐則在旁邊拍了拍他的肩膀——
被阿帽一閃身躲開了。
波提歐耶沒在意這種小細節,他隻是一邊回憶,一邊接着說道:
“沒事,我記得我們人多,所以除了有個家夥摔了一跤,剩下的人什麼事都沒有——”
他忽然想起了什麼,“但來的人倒是受了點擦傷……”
“這你不早說!”
三月七和開拓者異口同聲地說道,丹恒也皺起了眉頭。
“沒辦法,速戰速決吧!”
走了幾步,他們就聽到外面的摩擦聲越來越近了。
衆人交換了一個眼神,默契地警惕着朝客廳走了過去。
“門的方向變了。”星期日一眼就發現了異樣。
“唉?”
衆人顯然都沒有他觀察那麼仔細,思索了一會兒,才發現昨天沖着外面的大門正對應着列車下車的門,而現在這個方向改為了原本是派對車廂的地方。
“?”
波提歐迷糊了一下,才恍然大悟:“還真是哎,這原本應該是廚房的。”
“你跟着哎什麼啊!”開拓者拖長了音,帶着無奈吐槽,“這不是你家嗎?”
“誰天天觀察自己家門在哪啊!”
波提歐小心翼翼地走到門口,側着耳朵聽了一會兒,然而除了和剛剛同樣那一點嘈雜的聲音外,沒有什麼别的特殊地方。
下一秒,那一點聲音也消失了,衆人屏息凝神,豎起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