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果又從趙慧妮這裡得知滿倉兄弟家閨女的事兒,突然頭一下就不痛了。
好好好,家家都有不省心的玩意,他家好歹是個兒子,實在不行打一頓狠的,大不了扔床上躺幾天。
滿倉家那個可是最疼的閨女,跟皮小子不能是一種處理方法,不然得出事。
有人比他更難受,趙鐵軍一下就不難受了。
他是眉頭也舒展了脖子也伸直了,一擺手對趙慧妮說,“行了,我知道,這事兒你别管。這種事兒你們小姐妹一個不好就要吵起來。”
哈,已經吵過,甚至絕交了呢。
趙慧妮冷着臉走掉,路過沖她扮鬼臉的趙三柱,順手就是狠狠揉搓他的頭發,感覺稍微解氣了一點點。
“媽,媽!二姐她扒拉我!”
馬上要開飯的點,李春花忙得腳打後腦勺,還聽到趙三柱的聲音,氣不打一出來。
“老三去把柴火劈了,老二喂雞掃地去!還有你們大哥呢,多大歲數的人了連個正經對象都沒有,連家也不回。你們眼珠子不要就給我摳出來扔房頂當偵察兵去。一個個的都眼看着不知道給我搭把手啊?”
趙慧妮和趙三柱兩個立馬老實,什麼情緒都沒有,夾起尾巴幹活去。
出了白天那檔子事兒,鄒國琴今天難得偷個懶,下工了也沒去幹别的,就在屋裡歇着生悶氣。
隔壁廚房裡,謝何萍和施溫方兩個人正在做飯,不過宋維中也在,在跟謝何萍鬥嘴吵架。鄒國琴被吵得心煩意燥,這火氣又不知道沖誰發,頂得喉嚨痛。
楚秀珍翹着腳看連環畫,腳趾頭還一抖一抖的,無聲表現出她格外舒坦自在的心情。見鄒國琴回來眉頭就沒打開過,問道,“琴姐,今天這是誰惹你了?咋這麼不開心呢?”
鄒國琴歎了口氣,使勁錘了一把枕頭,“有個男同志想幫我幹活,我不喜歡他,拒絕了。”
楚秀珍來勁了,“喲,誰啊?長啥樣?我認識不?”
鄒國琴瞥她一眼,知道是誰你就不是這種反應了,“大隊長家大兒子。”
楚秀珍差點被自己口水嗆到,“噗,不是,他……以前也看不出來啊。”
這麼沒有眼力見。
托盛宛君和趙慧妮關系好的福,人家小姑娘教了她們不少東西,這事一出,她們可咋處啊。
正好盛宛君進屋,被她倆拉住,“宛君你來得正好,慧妮有沒有說啥跟琴姐相關的?”
“沒呢,她也有點不知道咋辦。”
本來嘛,小年輕處對象搞暧昧,那都是有來有往,對過眼神了才推進下一步。一般人在幫自己對象幹活之前,還得經過好幾個步驟呢,哪像趙大壯似的直接往上沖?人家也沒要他幫忙啊。
盛宛君搖搖頭。
大隊長那麼聰明一個人,看重的大兒子竟然一點樣子都沒有,還不如趙慧妮呢。
難怪書裡趙大壯就出來了那麼一段,後頭再沒怎麼寫過了。
“真煩。我都懷疑他是故意來搗亂的,真不知道圖啥。”
聽到楚秀珍說這一句,盛宛君突然想到了什麼,可那一絲靈光稍縱即逝,她沒能抓住。
到底是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