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狐狸的大尾巴原本在軟墊上軟軟地耷着,現在卻樹立起來,像打招呼一樣搖晃成曲線,完全符合犬科動物的特征。
花澈害羞地躲過裴煜的目光,狐狸尾巴卻很熱情地晃出影子。
紅黑的和服外裙輕輕地搭在花澈的身上,肩膀處是赤/裸的,整件衣服的都垮在鎖骨下方,襯出綢緞華麗的反光。
像是輕輕一碰就能掉下去。
他捏着交領的位置,讓它不至于深v到一覽無餘的地步。
故意省略的内襯讓衣服有種要遮不遮的朦胧感,反而引發人想象而比赤/裸更加招人喜歡。
處處都是精心打扮的樣子。
“裴教授,今晚可以坐我旁邊來嗎?”
花澈單手捏着交領的位置,向裴煜伸出了手。
“當然可以。”
裴煜牽住他的手,盤腿坐到他的身邊去。
等人坐定,花澈才松開交領的手,隻有一根很寬的腰帶系着外衫,領口垮得連胸肌都看得完全。
胸膛暈染開的粉色又純又媚,漂亮的小狐狸眼巴巴地與人對視,身後的大尾巴一下又一下晃着。
“我今天也有認真打扮。”
花澈的手搭在人的膝蓋上,嗓音故意放得很輕很軟。
“裴教授,我好看嗎?”
“這不是一個需要讨論的話題。”
裴煜單手碰上他的臉,目光細細地描摹五官的輪廓,從臉上流暢的線條和淡粉的顔色,一點都不放過。
“特别漂亮,任何一個用來形容漂亮的詞用來形容你,都不會誇張。”
小狐狸被誇得更開心了,拖着衣服往前挪了挪,眼睛笑得彎彎的。
“都是特地為你準備的哦……”
“你說過你會來的。”
裴煜小腹一緊,心軟得一塌糊塗。
他的目光深邃危險,有種要往軟軟的小狐狸身上咬一口的沖動。他最終沒有做出什麼過分的行為,用力捏了捏小狐狸滑滑的臉,聲音卻有些隐忍的咬牙切齒。
“仗着自己有束帶,撩/人從來都不會考慮後果,是嗎?”
花澈得逞地笑,稍微坐正了一點,把自己無名指上警報戒指取下來。
他握着裴煜的手,想把戒指戴在人的無名指上,卻發現對方的手指遠比自己粗,根本不到中間。
這人怎麼連手指都生得又粗又長?
體型差有到這個地步嗎?
“想什麼呢?”
裴煜見小狐狸握着自己的手不動,略顯疑惑地問道。
“沒,沒有!”
花澈遠不可能承認自己想得很歪,連忙把戒指戴到人的小拇指上去,稍微用力把有限的活扣往内摁了摁。
“我很珍惜和裴教授相處的時候,所以就算你威脅我,我也不會求饒的。”
裴煜忍不住逗他道:“我不會做出什麼很過分的事情。”
“就算是做什麼過分的事也可以哦。”
小狐狸的語調輕輕往上揚,高興的神色毫無保留地呈現在人的面前。
“我好高興,裴教授,我從來都沒有這麼高興過。”
“我沒想過離開這裡,以前也從來沒想過向誰求情……他們像是約定好了一樣,就算成人禮上我的拍賣價有人出得起,他們也不會花那個錢……為一個玩具花這麼多錢,本就是不值得的。”
“花澈,你值得……”
“我知道在裴教授眼裡我不是,所以我才會産生離開這樣的想法……”
花澈搶先回答,露出一個真心開心的笑。
“我不能再麻木地接受那些觸碰和目光,接受過裴教授的善意之後,我深刻地知道我回不去了。”
他深呼吸一口氣,語氣嘗試輕松一些。
“不要說那麼多沉重的東西,我今天特别特别開心。”
小狐狸的眼睛裡帶着喜悅而明媚的光。
他穿着成人禮那天一樣的衣服,甚至沒有穿内襯而故意暴露。他有意将自己的身體展現得更多一些,衣衫早已不算整齊,但他的瞳孔卻格外有神,充滿了生命力和活力。
與成人禮的時候不同,面前的Alpha落在他身上的目光,是基于欣賞和尊重。
“今天之後,我就是裴教授的小狐狸。”
“我可以去找店長要鑰匙,不用戴着束帶生活。”
小狐狸的眼裡是從未有過的幸福,絮絮叨叨地說話,也是以前從未有過的活潑。
他從軟墊上站起來,往前走了兩步,蓬松的大尾巴在身後晃了晃。
“以往的每一支舞,都是跳給那麼多人看的。”
“今天,我想單獨跳給你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