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融景墜倒在地,完全失去意識。
等到整個人有知覺的時候,他感覺到自己被人架着。
一轉頭,看見自己身邊的兩個衛兵。
衛兵控制住他,不讓他有機會逃脫。
他用盡全力掙紮兩下,胳膊反而被更用力地扯住,像要斷了一樣,讓他完全使不上力氣。
“别動,老實點。”
傅融景走在監獄的過道裡,周圍每個小隔間裡都關滿了人。
他一回頭,就和旁邊不遠處的文青對上視。
對于這個女生,傅融景有印象。
她似乎就是當時給他們分發炸藥的那個人。
由此可以推測,在圍牆倒塌之後,其他衛兵就應該已經趕來,把他們這些參與計劃的人全部抓走。
傅融景環視了半天,沒有看見曲澄和沈瀾山的影子,也不知道他們兩個人究竟逃走了沒有。
不知道這次是算運氣好還是差。
他覺得以自己的運氣,被逮到時就應該被槍斃了。
一個衛兵在一個隔間前停下,用鑰匙打開門,接着把傅融景扔了進去。
傅融景一頭磕到了牆,伸手捂着腦袋龇牙咧嘴。
衛兵關了門就走,傅融景這才有時間觀察周圍的環境。
文青就坐在他斜對面的牢房,她目送着衛兵遠去,直到真正确定了不會有人再回來之後,她從口袋裡翻出什麼東西。
說實話,她對監獄比對自己的家還熟悉。
因為教會的活動在後來被定義為反搖籃統治的行為,于是他們就三番五次被抓,然後被放。
之後沈瀾山就給了她一樣東西,她其實也說不清是什麼。
那其實是一把鑰匙。
平時拿在手中就是一把普通的鑰匙,但是靠近鎖孔時它的前端就會自動變化成适配鎖孔的形狀。
當時沈瀾山拜托文青去放曲澄從監獄裡出來,并且将這把鑰匙給她。
她當時隻覺得這不太像是人間的東西。
傅融景看着她用鑰匙打開了自己的牢門,接着又走出去開了好幾扇,最後停在他面前,把他也放出來。
文青早就算過,衛兵十分鐘巡邏一次,而完成剛剛這些動作已經花了将近七分鐘。
但傅融景還搞不清狀況地在地上坐着。
這個比傅融景還小幾歲的女生拽着傅融景的衣領把他從地上拉起來,低聲問道:“你是曲澄的朋友吧?你要不要從這裡逃走,要的話就快點走!”
傅融景聽完這一段話才反應過來,掙紮着起身跟在文青身後,看文青輕車熟路找到出口,帶着一群人鑽出去。
傅融景殿後,臨逃離時突然腦子一抽回頭看了一眼。
這不看不好,一看剛好和緊随其後巡邏的衛兵對上視。
衛兵愣了,傅融景也愣了。
他拔腿就跑,邊跑邊喊:“被發現了,快跑。”
他這該死的運氣。
傅融景隻管埋頭苦奔,跑了半天最後身邊除了文青什麼人都沒剩下。
眼看差不多沒人追上了,文青急忙叫傅融景打住。
傅融景刹車,兩人扶着膝蓋在原地喘氣。
“圍牆拆除得怎麼樣了?”傅融景緩了口氣,開口問道。
文青覺得傅融景有點不對勁,皺着眉:“你沒看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