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大利南部某處莊園内。
“白蘭,說了多少次在下棋的時候不要吃棉花糖啊!棋盤上全是黏糊糊的糖漬了呀!”
“可是棉花糖真的很好吃欸。”白蘭舉起手中的棉花糖,一臉無辜地朝着對面的入江正一說道。
看着白蘭這副模樣,入江正一不由得攥緊拳頭,額頭冒出十字,但良好的家教讓他實在吐不出什麼過分的髒話,他閉上眼深吸一口氣,不斷開解自己白蘭就是這個樣子,他不是早就習慣了嗎,幾秒過後,他才睜開眼憤然地垂下頭繼續琢磨接下來他要怎麼出下一步棋。
“欸,還以為小正會直接發火呢,居然就這麼放棄了嗎。”白蘭有些失望地放下棉花糖,手肘撐在單手托着臉看着入江正一思考。
“那我真是謝謝你啊,天天讓我生氣。”入江正一捏着棋子,頭也沒擡的回道。
白蘭往嘴裡塞了個棉花糖,正準備說點什麼,就在這時,一個有着綠色長發的男人敲門走了進來。
“打擾了。”
他徑直走到白蘭的面前,單膝跪地,低着頭恭敬地朝白蘭彙報道:“白蘭大人,尤尼大人剛剛睡下了。”
“桔梗,放輕松點,都說了不用這樣,把我當做朋友對待就行了。”白蘭擺了擺手,讓桔梗站起來。
然而對方的頭低得更深了:“如果不是白蘭大人,我早就沒命了,我很感激白蘭大人将我看做朋友,但請讓我保持對您的尊敬。”
看到這一幕的入江正一歎了口氣,默默地吐槽:“真想讓對方放松點你說話的态度倒是認真點啊,這随意的樣子萬一他當真後你反而生氣了呢。”
他沒有壓低聲音,更别說按另外兩個人的能力,哪怕他壓低聲音了多半也會被聽到,所以他幹脆直接說了出來,但是聽到他話的兩個人都沒有任何反應,白蘭依舊笑眯眯的,而桔梗則低着頭一直保持着剛才的姿勢。
“尤尼的身體怎麼樣了?”
“沒有别的大礙,隻是越來越嗜睡了,奶嘴裡的火焰暗淡了些許。”
“欸,看來快要堅持不住了呀。”白蘭撐着臉的那隻手手指輕輕敲着自己的臉。
“那位呢?”
“參加了熱情首領的繼任儀式,與彭格列有私下見面。”
“目前她的家被人燒毀了。”
“哦?”白蘭起了些許興緻,“你說我們會不會被當做第一嫌疑人呢?”
“屬下不知。”
坐旁邊聽了一整段對話的入江正一狐疑地看着他倆:“你們不會背着我幹什麼壞事了吧?”
白蘭朝他眨了下眼:“放心,小正,我已經洗心革面很久啦,現在最多就是湊湊熱鬧。”
“……你這句話很難讓我産生信任。”入江正一看着他歎了口氣,“是和尤尼有關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