鎏金大門緩緩推開,水晶燈流淌的光瀑突然凝滞成冰。
男人黑色羊絨大衣裹着雪松香掃過地毯,露出裡面靛青色三件套西裝,扣眼别着枚孔雀石領針。
商浔硯擡手整理鉑金袖扣的動作,讓門口躬身相迎的理事長後頸沁出冷汗,不明白這尊大佛為什麼臨時來這兒。
“臨時打擾,抱歉。”商浔硯依舊溫潤矜雅,眼神卻在掃視整個會場。
僅一瞬間,他就隔着衆多衣香鬓影,與廊柱旁的林峤對視。
三言兩語屏退理事長和主辦方,商浔硯走過去,見林峤身邊站着個打扮時髦的男孩。
男人狀似無意地投去一瞥,金絲眼鏡後的眸底泛起冷光。
商浔硯擡手臂擦過林峤腰際,雪松香頃刻吞沒了少年身上的柑橘氣息。
“商董來做什麼?”林峤對他的動作沒有抵觸,但卻裝作不熟。
商浔硯知道她的氣還沒消,順從地含着笑音開口:“最近被我太太掃地出門,就想着找林小姐來聊聊天。”
“誰稀罕跟你聊?”林峤手裡捏着香槟杯,冰霧凝成水珠滾進婚戒縫隙。
女人的黑絲絨長裙勾勒出曼妙曲線,嬌哼轉身時卷曲黑發掃過雪白肩頭,勾男人跟随着她的腳步。
商浔硯跟着林峤走到空無一人的廊道,細高跟敲擊雲紋大理石地闆的清脆聲響在穹頂回蕩。
月光透過彩繪玻璃斜斜切進來,将林峤長裙上的銀線暗紋映得流光浮動。
男人忽然扣住她手腕往牆角一帶,林峤後腰撞上浮雕石柱的瞬間,商浔硯的掌心已經墊在她蝴蝶骨下方。
他屈膝将她困在方寸之間,溫熱的冷松氣息拂過她鼻尖:"躲我很久了,林總。"
林峤擡眼撞進他似笑非笑的眸子裡,西服領口露出的鎖骨泛着冷玉般的光澤。
她剛要去推他肩膀,商浔硯擡手撫上她耳垂:"怕了?"
"哼,怎麼可能!"林峤被他激起勝負欲,拽住男人墨藍暗紋領帶,踮腳吻上去。
男人眸色驟然暗沉,掐着她腰肢的手背青筋凸起。林峤嘗到他舌尖殘留的香槟酒香,混着自己唇膏的玫瑰甜膩,在唇齒間釀成令人眩暈的漩渦。
彩窗透進的月光在牆上投下兩人交疊的剪影,商浔硯的拇指正摩挲着她長裙腰間裸露的肌膚。
商浔硯的吻像他這個人,看似清冷實則滾燙,碾着她唇珠反複厮磨。
遠處突然傳來鞋跟的踢踏聲,女孩子們叽叽喳喳的嬉笑由遠及近。
林峤慌忙去推他,卻被攥住手腕按在冰涼的牆面上。商浔硯含着她的下唇輕笑:"不是說不怕?"
"姐,我耳環好像掉在走廊了!"
秦小鹿清亮的嗓音驚破旖旎,林峤脊背瞬間繃緊。要是被下屬看到這一幕,她這老闆真沒臉當了!
林峤掙紮後退,商浔硯卻扣住她後頸加深這個吻,直到腳步聲逼近轉角,才攬着她閃進最近的休息室。
紅木門"咔嗒"落鎖的瞬間,林峤聽見自己腰間珍珠搭鍊崩斷的脆響,一如她始終繃緊的神經。
黑暗如潮水漫過視野,商浔硯的腕表硌在她腰窩。林峤被抵在化妝鏡前,冰涼的鏡面貼上後背,身前卻是滾燙的胸膛。
黑暗中視覺被無限剝奪,她能清晰聽見他脫下外衣的窸窣,感受到絲綢領帶擦過鎖骨的戰栗。
"我今早送你的那件蘇繡旗袍,"商浔硯的唇遊移到她頸側,火熱氣息燎得她渾身滾燙,"怎麼不穿?"
林峤咬唇壓下喘息:"我還沒原諒你呢……"尾音陡然變調,男人溫熱的掌心正順着長裙開衩撫上她腿側。
門外傳來女孩們找耳環的交談聲,她繃緊腳尖去踢他小腿,卻被他順勢将腿環在腰間,更方便那隻寬大的手掌為所欲為。
酸澀腫脹的情緒在胸腔裡翻滾,此刻化作滾燙岩漿自喉管炸開,灼得她喉頭痙攣,耳膜嗡嗡作響。
林峤指尖掐進掌心的嫩肉,突然有種想要尖叫的沖動。
外面的叽喳聲還在門口回蕩,商浔硯望着她蒙着水霧的眸子,喉結滾動:"噓,現在出聲的話……"
話音未落,林峤突然咬住他喉結,尖尖的虎牙陷進皮膚。
男人悶哼一聲,掐着她腰肢按進懷裡,昂貴的鏡面倒映出優雅長裙與古肅西服糾纏的褶皺,像潑墨山水裡突兀的豔色。
回到藝人化妝間,有人看見Galaxy Gems女團,眼神裡掩藏不住的八卦,“小鹿,我剛剛看林總和商董一起走了,什麼情況?”
秦小鹿正在拆卸發飾,室内突然暗了兩秒,Tiffany藍射燈掃過腳下。
她瞥見Vibe Sisters的柳芙拎着裙擺逼近,魚尾裙擺的鴕鳥毛拂過隊員剛換下的高跟鞋。
“還能什麼情況,好不容易有機會勾引商董,她高興還來不及呢!”柳芙新接的睫毛在頂燈下像毒蛛張開的肢節,冷笑時表情有些許猙獰。
秦小鹿猛地扯開化妝刷收納袋,十二支山羊毛刷噼裡啪啦砸在理石台面。她轉身時被隊員攔住,小聲提醒:“她們是前輩,不要得罪。”
雖然聽到她們诋毀自家老闆很生氣,但有了前車之鑒,她突然冷靜下來,想着不能再給老闆惹麻煩。
畢竟秦小鹿長大了,不再是原來那個沖動的小鹿了。
她于是擺出笑臉,“林總和商董是真夫妻呢,你們都不知道嗎?也對,畢竟上流圈子裡的事,平時商董都不會多看你一眼吧。”
柳芙又氣又驚,精緻的延長甲幾乎捏斷化妝刷柄,“怎麼可能!林氏怎麼攀得上商家這樣的百年望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