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我的倉鼠!”
女聲的尖叫快要震破屋頂,暴起沖來的速度連夏存樹都沒有跟上,就看着這個帶着巨大又誇張到快要蓋住整張臉的墨鏡的女人,甩着手中的包就要往倉季的腦袋上砸去。
察覺到這一攻擊的倉季更是眼露兇光地呲牙低吼,眼見下一秒就要沖向這個無知的女人發生一場血肉模糊的慘案,夏存樹五指冒出暗沉的煙霧分别對着就對着倉季與那女人面門而去,在即将碰到他們的時候,一道溫和的白色光芒沐浴在了這片小小的治療間,不隻是沖突中的一人一妖,就連受到影響的動物與人類都慢慢平靜下來,一場血光之災就這樣消弭于無痕之間。
女人高舉的手臂沒能甩下,倉季也沒能再挪動分毫,夏存樹的暗霧還在他手指尖飄動着,沒有消散。
阻止了這一切的身影逆着陽光從外間走進治療室,唐恒的心髒蹦得極快,所有的目光都集中在這個人的身上。
這是一個栗色短發的女人,四十歲許,身量不高,穿着醫生的白大褂,模樣看着十分親和,感覺不像是畜牧站的獸醫,更像是兒科醫院的兒科醫生。
她走過去把無法動彈的倉季輕柔抱起,打開了隔壁辦公室的門,對着所有看向她的相關者點了點頭:“先進來再說吧。你們再這麼鬧下去,我們這兒都沒辦法開門營業了。”
倉滿和倉妙妙緊張地搓着手幾步跟了上去,夏存樹與唐恒對視幾秒後,把手中的黑霧散去,伸手就要去抱唐恒正要一起去辦公室,身後那個女人卻捂着墨鏡幹嚎了起來。
“我的倉鼠……我的倉鼠沒有了,這可怎麼辦啊,下周又要錄節目了,嗚嗚嗚……”
她此時全然沒有了方才舉包行兇的勇武,哭得肩膀都縮了下去,顯得人小了一圈。
但即便這樣捂臉、擦眼淚都都十分不方便,她依然沒有摘下那個大得格外誇張的墨鏡。
跟她一起的來的人終于擠開門口的其他人,走到女人的身邊拿出衛生紙給她擦眼淚,嘴裡不住地道歉:“不好意思啊琦姐,都是我不好,買不到一樣的倉鼠,也找不到能治療的醫生……您别哭了,我再去網上找找,現在做倉鼠繁育的店家很多的,總能找到一隻一模一樣的。”
那女人喪着臉,哭着罵她:“那你還不快去找啊!都怪你,怎麼連一隻倉鼠都照顧不好!還有,投訴之前的賣家,一個倉鼠買回來不到一周就病恹恹的,星期鼠還賣這麼貴真不要臉!”
她嘴裡罵個不停,推開旁邊人的手怒氣沖沖地就要往辦公室裡走:“我還要看看到底是什麼人家養的死玩意兒,吃了别人的寵物居然還不第一時間給我道歉!這個醫院也是,這麼危險的動物怎麼不關起來!今天必須給我一個說法!”
她怒不可遏的模樣和過大的墨鏡着實引人注目,唐恒和夏存樹盯着她看了半天。夏存樹确定這個人肯定是認識他的,好不容易才從記憶裡找出來一個人跟她對上号。
“你是……馮樂琦?”夏存樹不太确定地問道。
女人就像是被針戳破的河豚一樣放了氣,吓得差點蹦了起來,上來就要捂夏存樹的嘴,夏存樹抱着唐恒連退三步才躲過她的手,臉上驚疑不定。
看這樣,是馮樂琦本人沒錯了,旁邊那人就是馮樂琦的助理。
小助理慌忙地看向周圍,生怕她家藝人被夏存樹喊破了名字後引起騷動。
但可能是夏存樹的聲音不大,反正周圍的人沒有什麼反應,甚至目光都沒有往這邊掃一眼,這才松了口氣,連連和夏存樹道歉。
小助理不知道這是小範圍結界的原因,夏存樹卻也不敢多在外面和馮樂琦多說什麼,她簡直像個定時炸彈,之前拍戲錄節目的時候就知道她愛蹭熱度,怎麼就沒發現她居然還這麼能惹事!
唐恒看出夏存樹眼裡的不愉,用腦袋拱了拱他的手。
現在當務之急不是和馮樂琦掰扯有的沒的,而是快去看倉季啊!
可這樣的事情,本應該和普通人類無關的,醫院的其他醫生也圍到了馮樂琦身邊,有和她道歉的,也有和她商議解決辦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