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跳鬼屋。
許硯冰看着眼前這四個大字,心裡頓時“咯噔”一下。
她調整好心态,努力擠出一抹微笑:“星星,别害怕,我會保護你的!”說完許硯冰又看了一眼鬼屋,不自覺的咽了咽口水。
一旁的林晚星看到許硯冰即使害怕到不行,也要第一時間保護她,暗暗的笑了一下。
她牽起許硯冰的手,發現她的手上因為過度緊張已經覆上了一層冷汗。手指尖微微的不易察覺的在顫抖。
“冰冰,我也會保護你的,我們走吧!”
許硯冰看着這個回頭朝她露出燦爛微笑的女孩,那是比夏日的暖陽,春日的微風,還要美上一萬倍的場景。
剛剛走進鬼屋裡面,許硯冰和林晚星的視野頓時被黑暗所吞噬。
最後一縷的光明被身後的鐵門“吱呀”切斷。
腐木與黴味在濃稠的黑暗裡翻湧,每一次呼吸都像在吞咽凝固的恐懼。
腳下的木質地闆不知何時陷成了陷阱,每一步都踩碎寂靜,空洞的回響在走廊裡撞出千百個幽靈。
冷汗順着她們脊背蜿蜒留下,可她們卻不敢擡手擦拭,黑暗中似乎蟄伏着無數窺視的目光,從剝落牆皮的裂縫裡,從蒙塵鏡面的倒影中,甚至從自己急促喘息凝成的白霧裡。
“啪!”的一聲,吓了許硯冰和林晚星一跳。
她們慢慢的朝着聲音方向看去,大氣不敢出一下,原來是聲音的音效。
她們頓時松了一口氣,繼續往裡走。
直到走到走廊盡頭時,一扇貼着符咒的木門吱呀自動開啟。
冷氣裹着腐臭的氣味噴湧而出,許硯冰和林晚星強裝鎮定邁進去,腳底卻突然踩到什麼黏膩的“液體”。
她們低頭的瞬間,綠光驟然亮起。
那灘暗紅“血水”裡,漂浮着半張青灰的人臉,渾濁眼球直勾勾盯着她們,腐爛的嘴唇還在緩緩翕動!
“啊!”尖叫聲沖破喉嚨,許硯冰拉着林晚星轉身就跑,卻迎面撞進一具冰冷的懷抱裡。
穿壽衣的“女鬼”從天花闆倒垂下來,慘白的指尖擦過她們倆的脖頸。
身後傳來重物拖拽的聲響,混合着令人牙酸的咯咯怪笑,每一步的追逐都讓她們的心跳幾乎震碎肋骨。
直到她們跌跌撞撞沖出鬼屋,陽光刺得她們睜不開眼。
耳邊還回蕩着她們失控的哭喊,後背也早已被冷汗浸透。
林晚星看着許硯冰鐵青的臉色,輕輕笑了笑打趣到:“下一次再也不來鬼屋,一點都不吓人,唉,你說那些鬼不會半夜再來找我們吧?”
許硯冰一聽,精神頓時又緊繃了起來,瘋狂的咽着口水。
林晚星頓時笑出了聲:“許硯冰,你多大的人了,竟然害怕鬼笑死我了,哈哈哈哈!”
許硯冰一聽是林晚星在逗她,頓時有點生氣:“笑什麼笑!難道你就沒有害怕的東西了?”
林晚星看着許硯冰有點生氣了,立馬攬住她的胳膊撒嬌到:“好了嗎,冰冰,别生氣了,我們快走吧,去玩下一個好不好?”
許硯冰看了林晚星一眼,心裡暗暗的歎了口氣:“沒辦法,隻能寵着,太可愛了。”
說着她們又來到了過山車這裡,林晚星直直的看着,眼睛仿佛都在發着光。
許硯冰輕輕一笑:“想玩嗎?”
林晚星一聽,慌忙點頭,活像啄米的小雞崽,發梢輕輕掃過泛紅的耳尖,裡面她藏着按捺不住的興奮勁兒。
林晚星這是生怕慢了一秒許硯冰就要反悔了呀。
林晚星和許硯冰坐上了過山車,金屬安全帶扣“咔嗒”鎖緊的瞬間,她們的掌心沁出的汗在扶手上暈開了一小片水痕。
随着齒輪咬合的機械聲,過山車緩緩爬上最高點,整個遊樂園在腳下鋪成色彩斑斓的拼圖。
林晚星深深深地吸了一口氣,還沒來得及醞釀緊張情緒,車頭突然猛地前傾,失重感如巨手狠狠攥住心髒。
風撕開喉嚨般呼嘯而過,軌道扭曲成瘋狂的曲線。
俯沖時胃袋翻湧着直沖到嗓子眼,身體卻被離心力死死按在座椅上。
倒挂回旋的刹那,血液全部湧向頭頂,視網膜殘留着翻轉的天空與人群殘影。
耳邊是此起彼伏的尖叫,混着林晚星自己不受控的嘶吼。
過山車的速度此時越來越快,軌道末端的水花在陽光下折射出細碎光斑。
最後的360度螺旋讓世界天旋地轉,林晚緊閉雙眼,任由腎上腺素在血管裡橫沖直撞。
當過山車終于緩緩停穩,林晚星顫抖着解開安全帶,雙腿仍像踩在棉花上一樣。
許硯冰看着她的樣子,連忙扶住了她,把她帶到一旁休息的椅子上休息了一下:“星星,你還好嗎,你等一下下,我去買瓶水回來!”
許硯冰話還沒說完,林晚星疾步沖到了一旁的垃圾桶,吐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