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上将的翅翼明明完好無損!]
[但你們記得嗎……這幾天上将從來沒在公衆場合展開翅膀……]
雌蟲們下意識抱緊了自己的翅膀,直播間的蟲數在詭異的氣氛中不降反升。
——
演播廳,
喀戎的眼眸晦暗不明,倒映着光屏上奧菲停留在刑具櫃台前的背影。
洛瑟蘭垂眸不語,纖長的睫毛在蒼白的臉頰投下兩片陰翳,指節在袖中無聲蜷緊,又緩緩松開。作為皇室的棄子,他早已習慣這種屈辱。
在雌父眼裡,他不過是個連陷害雄蟲都失敗的廢物,才會被随意打發給這種A級雄蟲聯姻。但沒關系。
他最懂得等待的滋味。
“上将。”加爾諾突然打破沉默:“真沒想到您拒絕沈池冕下之後居然嫁給了這樣一隻雄蟲。”
他輕笑一聲:“我很好奇,您在他手裡……能撐過幾件刑具?”
喀戎緩緩擡眸,靴底與地面摩擦發出沉悶的聲響。
他站定在加爾諾面前時,陰影完全籠罩了對方:“你雌父不在場……”骨節分明的五指緩緩攥緊,“我不介意替他教教你——什麼叫禍從口出。”
“你——”加爾諾話音未落,喀戎已擡手,驟然出招。
兩蟲瞬間交纏在一起,氣流震蕩。
加爾諾咬牙招架,試圖反制,卻在短短數秒内就被壓制得節節敗退。
喀戎的動作沒有絲毫多餘,幹脆、老練。
一記肘擊逼退加爾諾,膝頂緊跟而至。對方躲開了,卻沒來得及拉開距離。
喀戎一把抓住他的衣領,猛地拉近,擡腿就是一腳正踢。
“砰!”
沉悶的撞擊聲中,加爾諾如斷線的風筝般重重砸向演播台邊緣的金屬攝影支架。巨大的沖擊力下,精密的器材連同護欄一齊哐啷作響,支架扭曲變形,碎片四處飛濺。
清脆的骨裂聲響起,血腥味瞬間在空氣中彌漫開。
“戰鬥力A級?”喀戎居高臨下地看着他,低笑一聲,“你這樣的評定,是靠你雌父向軍部塞了多少資源買來的?”
喀戎并沒有再動手,隻是一腳踩住他的胸口,用靴底碾了碾,布料撕裂聲裡夾雜着肋骨的輕微脆響。
演播廳的警報燈将他的側臉映得忽明忽暗,飛濺的血珠順着他的下颌線緩緩下滑。
“如果你不想下一次在搶救室裡醒來,現在就給我閉嘴。”
——
奧菲對演播廳的風起雲湧毫無察覺。
雙胞胎僵硬地立在原地,維洛迦的眼神在瘋狂地向兄長傳遞信号,表情仿佛在無聲地咆哮:兄長!以前怎麼不知道這隻雄蟲的愛好這麼狂野?我們還要繼續這個危險的遊戲嗎?
厄裡芬深深吸了一口氣,回以一個決絕而堅定的眼神。不過是一條翅脈罷了,又不是真的要把整隻翅膀撕下來。想要追求雄子,就得有豁出去的覺悟。
抱着視死如歸的悲壯心情,厄裡芬主動迎了上去:“冕下,您喜歡這些,其實我們也可以的。”
餘光瞥見維洛迦正準備偷偷溜走,他眼疾手快地從旁邊貨架上抓起一副銀色手铐,“咔”一聲脆響,将自己和弟弟牢牢铐在了一起。
維洛迦擠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是啊,冕下,我們也很喜歡的!”
舍命陪兄長吧,還能怎麼樣呢。
奧菲終于緩緩轉過頭來,眉梢微挑,似乎對他們的表現頗感興味。他從貨架上又取下一副手铐,步履從容地朝兩蟲走來。
厄裡芬眼中閃過一絲喜色,以為終于契合了這隻雄蟲的特殊嗜好。
——随着一聲清脆的金屬鎖合聲,原本拷着兩兄弟的手铐被另一副手铐牢牢固定在了貨架的金屬支柱上。
這種手铐自然不是尋常貨色,而是專門用于抑制雌蟲體能的特制器具。
換句話說——他們完全掙脫不了。
始作俑者優雅地退後幾步:“電量續航有限,半個星時左右會自動解鎖。再見,兩位。”
話音落下,雄蟲頭也不回地朝另一個方向走去。
雙胞胎面面相觑,四目相對中滿含絕望。
眼看奧菲即将離開,維洛迦心中湧起一股破罐破摔的決絕,在他身後高聲喊道:“冕下!您就不考慮買一件送給您的雌君作為禮物嗎?”
要死大家一起死,這個醜可不能隻讓他們兄弟倆出了!
果不其然,話音方落,奧菲的腳步驟然一頓。
他緩緩轉過身來,眼眸中閃過一絲微妙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