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冥握住方向盤的瞬間,系統的警報聲就在意識裡瘋狂作響。
儀表盤幽藍的光映在她平靜的臉上,仿佛不是在賽車而是在做一場高精尖的手術。
第一圈的時候,陳萊就故意壓着速度,銀色賽車在賽道上蛇形穿梭,時不時急刹又猛踩油門,活像是個精神病在開車。
輪胎與地面摩擦出刺耳聲響,後車視角裡,陳萊的車尾如同挑釁的旗幟,在彎道處甩出嚣張的弧度。
換作旁人,早該被這種惡意别車激怒,可趙冥卻穩如磐石雙眼沒有一點情緒,任由陳萊的車在前方反複 "表演",始終和陳萊的車保持着微妙的安全距離。
俱樂部的人一開始的時候還在嘻嘻哈哈,看着陳萊惡意的動作都覺得趙冥遲早忍不了。可是,他們沒想到趙冥居然并沒有被影響。
“之前趙冥我記得根本就連一圈都玩不下來啊。”
“這是偷偷訓練了?還挺有成效的。”
“這才幾圈,還得看後面。”俱樂部的一群人都在看好戲,都在猜測趙冥到底什麼時候會老老實實認輸。
"還挺沉得住氣。" 陳萊從後視鏡瞥見那輛紅色賽車,舌尖抵了抵後槽牙。
他猛地将油門踩到底,引擎轟鳴聲震耳欲聾,賽車如同離弦之箭沖了出去。
彎道處的防護欄飛速掠過,他甚至能想象到趙冥被甩在身後手忙腳亂的模樣。
然而,當他習慣性掃向後視鏡時,瞳孔驟然收縮 —— 那抹紅色像附骨之疽般貼了上來!
山道的夜霧中,紅色賽車如同鬼魅,在連續卡彎處精準漂移,車尾揚起的煙塵幾乎要撲到他的擋風玻璃上。
陳萊的呼吸急促起來,手指在方向盤上沁出冷汗,"不可能!她怎麼可能......"
腎上腺素飙升的快感與被挑釁的怒火交織,陳萊瘋狂轉動方向盤,輪胎在柏油路上犁出焦黑的印記。
他能聽見自己粗重的喘息聲在頭盔裡回蕩,尊嚴不允許他輸給一個 "新手"。山道兩側的路燈化作流動的光帶,而那輛紅色賽車,始終如影随形。
從這一刻攻守易形,原本在前面得意洋洋的陳萊變成了那個慌張的随時擔心自己會被超車的人。
引擎的轟鳴撕裂空氣,陳萊脖頸青筋暴起,指節因攥緊方向盤而泛白。
後視鏡裡那抹紅色車身像甩不脫的鬼魅,死死咬住他的車位。汗珠順着陳萊下颌墜入領口,他猛地砸向儀表盤暴怒出聲大吼道:“不可能!”
輪胎在柏油路上發出刺耳尖叫,陳萊将油門踩到底,轉速表的指針發瘋般掃過紅區。
風猛地灌進車窗,扯亂了他的頭發,身後的賽道殘影被甩成模糊的流光。
當确認後視鏡隻剩空蕩蕩的彎道時,他扯開領帶大笑,唾沫星子濺在擋風玻璃上:“垃圾!”
然而笑聲在下一秒戛然而止。
一道紅色閃電從彎道直接漂移出現在了他後視鏡裡,趙冥的賽車以近乎貼地飛行的姿态狠狠插入陳萊的視線。
兩輛車身間距仍舊保持着半米距離,這就是一種挑釁。
陳萊瞳孔驟縮,喉結上下滾動,連咒罵都卡在喉嚨裡 —— 他現在正在被像狗一樣耍弄。
陳萊從後視鏡裡看着那抹如影随形的紅色,太陽穴突突直跳。
趙冥平穩的車速像根刺,紮得他理智瀕臨崩潰。"想在最後關頭超車?做夢!"
他猛地扯松領口,汗珠順着脖頸滑進衣領,在頭盔裡粗重的喘息聲幾乎要震破耳膜。
山道的彎道如同張開的獠牙,陳萊死死盯着後視鏡裡逼近的紅色輪廓,右腳重重踩下油門。
車身以近乎失控的姿态切入彎道,他預想中的完美漂移卻成了噩夢的開端。賽車的後輪突然打滑,金屬護欄在視野裡猛地放大,"砰" 的一聲巨響,整個世界天旋地轉。
半截車身懸在懸崖邊搖晃,陳萊的額頭重重磕在方向盤上,血腥味瞬間彌漫口腔。
破碎的擋風玻璃外,趙冥的紅色賽車踩下了刹車停在了陳萊的車旁邊。
"果然......" 趙冥望着護欄外搖搖欲墜的銀色賽車,
山風卷起她鬓角的碎發,她扯下頭盔,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的笑。這場賭局從一開始,就不是比誰的車技更好。
趙冥從一開始的時候,就是要用的就不是真的和對方比。她要的一直都是陳萊出錯,隻是趙冥也沒想過陳萊會出錯出的這麼符合她的預期。
完美符合了趙冥的預期,她從紅色的賽車上下來。
【宿主你要把這輛車推下去嗎?到時候我把你真正的表姐就放你面前好了。】
趙冥沒有回答系統的疑問,而是走到了賽車主駕駛哪裡然後一把将主駕駛的門拆了下來。
她看着手裡破爛的賽車門,趙冥第一次對alpha的力量有了一個直觀的認識。
陳萊在被撞擊之後,就覺得頭暈目眩。在聽到劇烈的聲響之後,他的衣領被人拽住了。
下一秒,他就被甩出了賽車。劇烈的疼痛讓他哀嚎出聲,也讓他終于找回了自己的意識。
“趙冥,你是死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