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還沒有過月事?未有月事的女人就是沒長大,不能同房。”南風明灼輕松的語調,身子微歪,手肘壓凹了旁邊放的紅緞西番蓮引枕。
“月事?”
住觀花院以前,懷藏都不知道月事為何,住此第二日,阿寶問她,怎麼的一路都沒見她有不方便,她才從阿寶口中知道,女人到了一定年歲,下面每個月都會出血。
一聽出血,她當時想到了與南風明灼第一回同床,不好意思的說與了阿寶,遭了阿寶狠狠一記鄙視:“那是落紅!”
阿寶與她同歲,已經有幾年的月事。阿寶與她說,有的女人确實會晚些,不急,來了月事麻煩得很。
她也就沒放心上。不想現在居然聽到南風明灼說,沒有月事就是沒長大,不能同房。懷藏十分納悶:“你是才知道麼?”
南風明灼道:“你來這裡的第二日,藍蛱告訴我的,他要給你做調理,應當得清楚這個,讓阿寶問的你。”
“難怪。”懷藏臉頰薄绯,盯着南風明灼又挂在他身,“我說你怎麼再不碰我。沒來月事不能同房,但我們不都已經有過,你早先怎不問問?那會兒還非拉着我說什麼,‘你難道不想知道何為床笫之歡’?就水潭邊想要我順着的時候,我可一句沒忘。我床笫之歡都知道,夫君都有,你卻告訴我什麼沒來月事,沒長大,不能同房,哪有你這樣的啊!”
“當時哪裡能知道,你怎偏生來得晚。”南風明灼手指扶懷藏的小蠻腰。
“但我們不是有過?你如何講究這個,我不信你是才知道我沒月事。”
南風笑,對懷藏的逼近偏過頭:“對你身子不好。”
“那會兒,你怎不怕對我身子不好?”懷藏噘嘴生氣。
“是确實不知,沒曾多想,我悔不當初。”
“這樣悔?”
“嗯。”南風明灼對懷藏的笑意,回以颔首莞爾。
懷藏看南風明灼好似真的講究,就不再多糾結強迫,隻歎了一句:“那我什麼何時才來月事啊……”
“我帶你出去走走?”南風明灼提議。
趴在南風明灼身上,懷藏搖頭:“難得見會兒,我就想跟你偎在一起,哪還想跟你到處走,中間隔着那麼遠。”
南風明灼臉上笑不散:“日常生活,可有住得不舒适?”
懷藏微晃腦袋:“好得很呢,春蕊她們都很好又仔細,我從小到大都沒被人這般照顧過,每天就隻想笑,看到你我就覺得人是浸在蜜裡,你在滁州還要呆多久啊?”
“時間恐怕不會短,你在此過得好,我便安心,”南風明灼道,“有什麼缺的與我講,我好吩咐下去。”
“不用太記挂我的事,你在外面,日日才辛勞呢,入伏的天,太陽又毒,想想都曬。我可以整天不出門,在屋子裡,冰湃的瓜果還不斷送過來,過得比你好多了。不行,我得與郝雲說說,在外面要時刻與你撐傘。”懷藏說幹就幹,從南風明灼胸膛擡起了頭,要下榻。
南風明灼含笑拉住火急火燎的懷藏,又箍進懷裡,不讓她走……
時間到了傍晚。
懷藏故态複萌,撅了撅嘴:“真的不能同房?想了怎麼辦,能對身子有多大損,我就不信。”
手進南風明灼的衣襟,調戲他,撩撥他,如他很多回,對自己的那般。
真的就是風水輪流轉。
南風明灼看着身前小奶貓似的,軟糯的美人兒,覺得有點要命,又不想粗魯推開,露出一臉無奈,手捏着她的耳垂。倘若她再過火,他定讓她冷靜冷靜。
不過懷藏忙活了一半,擡頭露笑:“為什麼你身上總這麼好聞?”
南風明灼才得以涼了涼,手指不禁摩挲她濕潤嬌鮮的唇,最後卻又是擰她的耳朵:“好玩麼?”
懷藏打開男人的手,嬌嗔地在他胸口刨了兩下,眼裡妖冶盡褪,隻剩純真清冷,摻着好奇:“你不喜歡這樣?”
“喜歡,但等你有了月事以後,才真正喜歡。”
南風明灼忽然抓懷藏的手臂,拉上來一點,翻身壓倒她。
懷藏覺得有點呼吸不過來,胸脯起伏急促,攥緊身上男人的衣襟,慢慢手滑向他的束帶。
感受到懷藏在解自己衣服,南風明灼一下抽身離開。
懷藏若有所失,撅了下嘴,爬起來手去刮碧窗紗。
過了會兒回眸,看透過紗屜子的夕陽光中的南風明灼,悶不過兩息,又回去捧着他的臉笑嘻嘻:“南風明灼,你真好看,我想就這麼一瞧着你。”
“有不讓你瞧?”南風明灼整饬衣襟笑道。
他們很快又黏在了一起。
一刻時以後,懷藏喚人進來備晚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