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面前身材姣好的少女，張成心裡蠢蠢欲動。

“小紅，今天怎麼來晚了？”張成裝出一副溫和的樣子假意關心。

“路上耽擱了一會兒。”宋小紅若無其事地坐到沙發上，“老師，我今天不想學習，想要和你聊聊天。”

張成意味深長地看了她一眼，自以為聽懂了她的暗示，他慢慢靠近宋小紅，眼中閃爍着貪婪的目光，“乖女孩，想跟老師聊什麼？”張成一邊說着，一邊伸出手撫摸上她的手背。

宋小紅鎮定自若、面不改色，對男人的騷擾無動于衷，“老師，我想和你聊一聊我的姐姐，宋小玲。”

張成聽到這話渾身一僵，尴尬地笑了笑，從桌上倒了杯水遞給她，“小玲？怎麼突然提起她來了？”

宋小紅不動聲色地看着遞到眼前的水杯，接過來輕輕抿了一口，面露哀傷地說：“我很擔心我的姐姐，也不知道她跑到哪裡去了，聽說她失蹤前和老師你的關系很好，所以想問問你知不知道什麼消息。”

張成松了口氣，解開了襯衣胸前的兩粒紐扣，又貼近了宋小紅一步，狀似安慰道：“别傷心，雖然我不知道小玲去了哪裡，但我想你姐姐一定不希望看到你難過的樣子。”說着說着他的手搭上了宋小紅的肩膀。

宋小紅搖晃了一下身體，緩緩扶住了自己的額頭，“老師，我頭好暈……”

張成看着女孩的反應邪笑起來，心想藥效終于發作了，他低下頭逐漸靠近宋小紅。

在男人看不見的角度，女孩從背後悄悄掏出了一把美工刀。她早就清楚面前這個衣冠禽獸的德行，怎麼可能對他毫無防備心。她并沒有喝下張成準備的那杯水，隻是假裝暈眩，等待張成露出真面目。

“噗呲”一聲，是美工刀插入大動脈的聲音，趁着張成靠近的時候，宋小紅用盡全身的力氣，出其不意地刺向了他的脖子。

張成感受到脖頸處突如其來的疼痛，下意識捂了上去，他完全沒有預料到宋小紅會做出這樣的反抗。他瞪大雙眼，不敢相信眼前發生的事情，鮮血從他捂住脖子的指縫間噴湧而出，他哀嚎着痛苦地倒在了地上。

宋小紅看着倒地的張成，眼中沒有絲毫憐憫，隻有深深的痛恨，譏諷地說道：“你怎麼會不知道呢？是不知道是你害死了她？還是不知道她沉在白夜湖？”

張成的聲音斷斷續續：“你……你都知道啦……是……是我殺了她……她竟然想要報警……那我就不可能讓她活着離開……”

張成陰森地笑了起來，“哈哈……你是沒看見……她被我捂死的可憐模樣……哈哈……那雙眼睛凸了出來……涕泗橫流……她都被吓尿了哈哈哈……”

張成的話瞬間激怒了宋小紅，她走上前去又補了十幾刀，生生看着他咽了氣。宋小紅滿臉嫌棄地擦了擦手上粘稠的血液，踹了一腳張成的屍體，轉身離開了這個肮髒的地方。

*

第一縷晨光撒在校園裡，周一的白夜中學顯得格外甯靜而有序，考試的嚴肅氣氛籠罩着整個校園。從宿舍到教學樓的路上，同學們沒有了往常的嬉笑打鬧，每個人都神情嚴肅，懷揣着對這次三模考試的重視和認真，畢竟這是高考前的最後一次考試。

高三教學樓内的教室裡，各個班級都在有條不紊地進行着考試前的準備工作。教室裡桌椅全部重新擺放整齊，間隔開來，單人單坐，桌面被擦拭得幹幹淨淨，書包和課本都被留在了走廊。老師在講台上講解着注意事項，同學們從教室外面排着隊上前打卡。

“這些學生像是魔怔了一樣。”喬宇航小聲嘀咕。

于洋四處張望，“确實，他們像是要上刑場一樣。”

許強靠在走廊的牆上，笑着說道：“還好我們偷到了答案，要不然也得抓瞎。”

玩家們踏入考場的那一刻，一股無形的壓力瞬間湧來，空氣都變得沉甸甸的。等所有人在位置上做好了準備後，一陣急促而又刺耳的哨聲響起，宣告着考試正式開始。

學生們的表情不同于課堂上的呆滞，更不同于下課後的嬉笑，而是一種狂熱、一種興奮，宛如期待已久的事情将要來臨。

他們正襟危坐，目光專注而堅定地緊盯着眼前的試卷，仿佛那是改寫自己命運的鑰匙。整個考場都寂靜無聲，隻能聽到筆尖在試卷上摩擦的沙沙聲和偶爾翻動試卷時的輕微響聲。

陽光透過窗戶灑在課桌上，印下一道道金色的輪廓，卻無法驅散那籠罩在每個人心頭的緊張感。監考老師的腳步聲在寂靜的教室裡回蕩，每一步都像是敲響的警鐘，提醒着學生們要遵守考場規則。

時間一分一秒地流逝，“滴答滴答”的鐘表聲如同心跳的節奏。不同于其他人，謝亦安沒有一絲一毫的緊張感，他無聊地托着腮，手裡轉着筆，靜靜望着窗外。

謝亦安并不打算完成第二個支線任務。回顧整個副本發生過的事，核心劇情就是成績高于一切所造就的悲劇，偷來的答案和買來的答案并沒有區别，都是弄虛作假。

沒有什麼理由，謝亦安潛意識裡就覺得不應該這樣做，如果他現在選擇為了積分違背原則，還算是真正逃離白夜中學嗎？

思索良久，謝亦安在空白的試卷背面寫下了一行字，做了一回“白卷英雄”。

“過猶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