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亦安對王軍把怪物丢給他就跑了這件事,很是無語,早知道就不多管閑事了。
他一邊想着,一邊用左手召喚卡牌,掏出一把美工刀。
狼人率先發動攻擊,它如同離弦的箭一般沖了過來,謝亦安側身一閃,險險避開狼人迅猛的襲擊,同時,他擡起右手,用力一揮,朝着狼人的腹部刺去,鋒利無比的寶劍在空劃過一道寒光。
狼人見勢不對,反應極地一個扭身,劍刃隻在它的皮毛上劃出一道淺淺的口子,并未傷及要害。狼人被激怒,轉過身呲了呲牙,再次朝謝亦安撲來。
看着那鋒利的爪子,謝亦安急速向後躍去,腳底下的落葉被踩得四處飛濺。
他看準狼人攻擊落空的間隙,突然向前沖刺,左手的美工刀直直刺入狼人的咽喉。
狼人感知到危險,下意識地把頭向左一偏,美工刀擦着它的脖頸劃過去,隻留下一道血痕。
一擊不成,謝亦安圍繞着狼人周旋,緊盯着狼人的一舉一動,尋找着下一次進攻的機會。
狼人則是不停地咆哮着,對方一次又一次的出其不意讓它無比暴躁,隻好轉動身體,尋找着對方的破綻,準備給予緻命一擊。
突然,謝亦安做了個假動作,佯裝想從左側進攻,誘導狼人猛地朝左邊撲去。
趁着這機會,他一個箭步從右側沖向狼人背後,高高舉起手中的長劍,用盡全身力氣狠狠刺下。
這一擊正中狼人的左大腿,狼人吃痛地發出一聲嚎叫,左腿支撐不住身體,失去平衡摔倒在地。
謝亦安借此機會,騎在狼人身上,“噗呲!噗呲!”他緊握美工刀,瘋狂地朝着狼人的胸口捅去。
這皮糙肉厚的狼人,從外表看不出哪裡是它的弱點,謝亦安隻能寄希望于狼人也是有心髒的。
狼人心口處的鮮血狂飙而出,它不停掙紮,試圖甩開壓在身上的人類,它的爪子胡亂揮舞,在謝亦安的身上劃出一道又一道道的血痕。
但謝亦安此時已經顧不上受傷了,他的心裡隻有殺死狼人的念頭。
美工刀深深刺入狼人的心髒,狼人的身體漸漸松弛,眼神逐漸渙散,徹底失去了生氣。
謝亦安這才放松下來,癱倒在狼人身上,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氣,臉上露出劫後餘生的疲憊。
謝亦安看了看周圍,他們打鬥的地方在一棵樹後,還好沒有人注意到他,不然,他柔弱小白花的人設就崩了。
謝亦安踉踉跄跄地站了起來,往祭壇的方向走去,遠遠瞧見封肆使出了一記“火焰風暴”,一個巨大的火焰漩渦盤旋在空中,裡面的火焰相互交織碰撞,發出震耳欲聾的轟鳴聲。
這股風暴所到之處,一切都被席卷其中,就連周邊的樹木都被連根拔起,在火焰中熊熊燃燒,化作灰燼,紛紛揚揚地飄散開來。
這一場華麗而又緻命的火焰盛典,蘊含了毀天滅地的力量,将剩下的狼人焚燒殆盡。
來時十二個人,現在還在這裡的隻剩下謝亦安、封肆、陸嘉、雨琪、劉霞五人。
劉霞神色不滿:“那幾個人真是膽小,把狼人留給我們對付自己跑了。”
雨琪撅起了嘴:“我都沒逃跑,雖然我沒什麼戰鬥能力,但我會給你們加油助威!”
陸嘉:“他們跑回去不見得是一件好事。這裡隻有十一隻狼人,還有一隻也許就在古堡裡守株待兔。”
封肆:“我們回去看看他們是死是活,順便驗證一下我的想法,我也許知道出口在哪了。”
謝亦安有些意外:“封肆哥哥,你發現什麼了嗎?”
雨琪急忙問道:“快說快說,你有什麼想法?為什麼我們沒有通關?”
封肆淡定開口:“你們還記得法官為什麼說在三場狼人殺中,不會有人真正死亡嗎?”
陸嘉面色恍然:“他說都是幻象,莫非你的意思是……”
封肆點了點頭,“幻象。狼人的詛咒也提到了,所有人都會被圍困,也許我們也被困在了幻象之中。這裡并不是真正的古堡,自然無法離開。”
雨琪疑惑:“那我們要怎麼打破這個幻象?”
謝亦安說道:“油畫,對嗎?既然被封印在裡面的狼人跑出來了,那油畫應該有所變化。”
封肆點頭:“沒錯,所以我們需要回去看一看。”
五個人抵達古堡大門時,看到了驚悚駭人的一幕。
隻聽見一聲凄厲的慘叫劃破天空,一隻渾身長着紅色毛發、身形格外壯碩的狼人徒手把錢進撕成了兩半,錢進的身體就像斷線的風筝一般飄落了下來。
鮮血如泉湧般噴射而出,在半空中形成一道濃郁的血霧,然後又灑落在地面上,把周圍的地面染得殷紅一片,碎肉、内髒和斷骨散落一地,這副場景簡直不堪入目。
狼人看着自己手中的傑作,發出一陣興奮的吼聲,然後低下頭,滿足地眯起了眼,開始貪婪地舔舐啃食起錢進的殘軀。
“咯吱咯吱”的咀嚼音在這寂靜的環境中顯得格外清晰,仿佛是死神的饕餮盛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