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有過耳聞。”
“那是真的假的?”
“沒見過,誰知道呢?”
“反正也是個半吊子,這案子反正有官府管,咱們就散了吧!”
“我看也是!”
旁人都散去之後,白渝也覺得此舉丢人,連忙把人喊起來:“你們快起來,給我們下跪算怎麼個事?”
司徒明為了拜師無所不用其極,非常不要臉道:“我不起來,除非你們收下我這個徒弟!”
那仵作少年也跟着道:“我也是!”
司徒明像是跟這仵作少年很熟的樣子,聽他這句話當下就怼了過來:“你是什麼是?仵作都做不明白!”
仵作少年一聽,也不爽的回怼:“你好意思說我?你以前破的那些案子,哪個沒有我幫你?”
“你就驗個屍,你幫什麼了你!而且你還驗個屍體都驗不明白!”
“司徒明!你過河拆橋是不是?!”
“我這不是實話實說!”
“你實話實說個屁!我驗的屍體比你光說大話都多!”
“閉嘴吧你!”
白渝聽兩人吵的頭疼,都不明白兩人怎麼就莫名其妙吵起來了。
她擡頭眼巴巴的看向裴銘,向他尋求幫助。
裴銘低眸看她一眼,無奈的扯了下唇。
實在是兩個人也吵的聒噪,他向前一步,忽地低聲開口:“方才我聽他們說,你們之中,有人會修習之術?”
“是我!是我!”司徒明立馬停下争吵,擡頭舉起了手。
“哪個門派的?”
“啊?”司徒明不好意思的撓了撓後腦勺,“我沒進什麼門派。”
“那你何來的修習之術?”
“哦,那是我之前跟一個道士學的,他教我一些符咒做法和用處。”
裴銘沉默了下來。
白渝見此,靠近他小聲的問:“怎麼了師兄?”
裴銘回神,搖了搖頭:“沒事。”
白渝沒多想,又問:“那他們……”
裴銘看了她一眼,歎息一聲,掀起眸子看了跪在地上的兩人一眼:“此案件本就由你們官府負責,你們都可以參與,有任何查到的線索都可以共享。”
“真的?”
裴銘點頭。
“那你收徒嗎?”
裴銘:“不收。”
“好吧……”司徒明閹巴下來,不知想到什麼,又立刻擡頭揚起笑臉去看白渝,“那姐姐你收徒嗎?”
“啊?”白渝一臉迷茫,不知道針頭怎麼又對上她了。
裴銘卻站出來幾步,擋在白渝身前,冷淡的看了他一眼,“她也不收。”
白渝沖他尴尬的笑笑,師兄不準她收,她就不收。
裴銘也不想再跟他們浪費時間,拉着白渝就走了。
司徒明非常不甘心的看着兩人離開。
他堂堂一個官府的小大人,居然被嫌棄了!
這要是傳出去,他臉面何在?!
*
裴銘和白渝剛到明州城不久,對這裡的事情熟悉的不多。
那死者與何人接觸或者與他人的關系便交給了官府負責。
白渝今日起了個大早,從客棧樓上下來就看見了坐在角落喝茶的裴銘。
她連忙走過去坐下,看了眼客棧裡少許的人群,問:“師兄為何總喜歡挑這個位置坐?”
裴銘拿起倒扣的茶杯放到她面前,給她倒茶:“這裡安靜。”
白渝拿起他倒好的茶抿了一口,沒多問,猜到也是。
裴銘這個人向來就喜歡安靜,挑這些隐蔽的位置坐也的确正常了。
轉而她又想起昨日的命案,她放下茶杯,問道:“師兄,昨日那命案我們該如何下手?”
“不着急,官府的人辦案一般都不會拖沓,隻需等他們查到我說的兩件事就好辦了。”
“更何況,官府對明州城的了解勝過我們,查起來也不費事。”
“原來如此。”
裴銘将茶杯裡的茶一飲而盡,站起來,道:“在他們查到之前,我們先去一個地方。”
白渝有些不解,擡頭看他:“我們要去哪裡?”
“許家。”
白渝細眉微微擰起:“我們去那裡做什麼?”
那命案不就發生在許家,今日又去做什麼?
裴銘垂眸看她緊緊擰在一團的眉目,勾了下唇。
“先跟我去一趟不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