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呀,今天真是個好日子,恭喜老邱你喜得寶貝!”易父出聲打斷邱煙的思緒,對着邱父恭賀一聲,但眼底仍帶着幾分妒意。他剛一恭賀完,便轉頭問邱煙:“丫頭,這東西,你是從哪裡找來的?”
邱煙眸光微微閃動,很快組織好語言:“這是雲少送給爸的禮物。”
邱父一頭霧水:“雲少?那是誰?”
“便是那财閥的掌舵人,之前也曾與您提及。”邱煙神色泰然,徑自尋了一處座位坐下,“聞得您素來喜好古玩,雲少便特意送上此物,供您賞玩。”
易父察覺有異,語氣急切道:“這孩子怎能收受如此貴重之物!那财閥雲少,此時送禮,分明是想拆散咱兩家的姻緣,從中漁利。你閨女尚且年幼,切莫被這些老男人所騙!”
“易叔叔,我尊稱您一聲叔叔,還望您言辭謹慎。”邱煙不再顧及禮數,“雲少青年才俊,行事穩重,令人有安全感,且商業手腕高明,不知要比某些人強出多少倍。否則,那财閥又怎能在短短時日内于我輩圈子中立足?”
說罷,邱煙微微一笑,回頭問邱父道:“父親,您說是不是?”
邱父抱着那藍紋白瓷瓶,笑得合不攏嘴,也懶得深究女兒話中深意,忙道:“正是正是,雲少與我閨女乃是摯友,送些小禮物,乃是常情。”
易父在一旁氣得臉色鐵青,心中暗罵:什麼商業手段!分明是靠金錢堆砌出的地位,毫無真才實學!這邱家之人,真是見錢眼開,為了錢财,說不定連女兒都能拱手相讓!
他心中雖怒,但念及此行目的,還是勉強忍住,伸手拍了拍易鵬天的肩膀,道:“鵬天啊,我和你邱叔叔還有些大人的私事要談,你帶着煙煙出去逛逛,如何?”
然而,不等易鵬天開口,邱煙已然搶先道:“叔叔,您這話可就見外了。邱氏議事,何須我回避?這樣吧,我喚管家帶他出去便是。”
易父見狀,下意識看向邱父,隻見邱父抱着瓷瓶,笑道:“不錯,煙煙已長大成人,參與議事并無不可。煙煙啊,如今你也是邱氏集團的小副總了。”邱父語氣中滿是自豪。
邱母亦是站在邱煙這邊,畢竟她曾拿下那塊至關重要的商業地産,在家中自然有了一定的地位與話語權。最重要的是,邱家女婿,如今也并非易鵬天不可了。
易父見邱父毫無改變主意的意思,邱煙也依舊穩坐不動,心中明白,這兩人怕是故意如此。
他不願就此罷休,咬牙道:“咱兩家孩子的婚事,也談了許久,如今鵬天在此,正好讓他們多培養培養感情,咱們大人也放心,不是嗎?”
邱父的笑容微微收斂,轉頭看向邱煙:“煙煙,你此刻可願出去?”
“爸,您覺得呢?我剛從雲少那裡回來,身子已然乏累。”邱煙微微蹙眉,做出一副困倦之态,對着邱父眨了眨眼睛。
此言雖看似平常,但在場衆人皆是經曆豐富之人,心中不免生出些許遐想,尤其是那性情保守的易母,當場氣得站起身來,伸手指着邱煙,怒罵道:“你這姑娘家,不知廉恥!明知有婚約在身,卻還出去勾搭些亂七八糟的人!我早知你不安分,從裡到外都透着狐媚之氣……”
“夠了!”易父見邱氏夫婦面色愈發難看,急忙喝止。易母怒目圓睜,還想再說些什麼,但在易父淩厲的眼神下,隻得暫時忍住。
易父嘴唇有些幹澀,帶着複雜的心情道:“年輕人嘛,情有可原。隻是婚後斷不能再如此……”
“你是在懷疑我女在背後亂來,還是懷疑我邱家的家教?”邱父陡然提高音調,打斷易父的話,臉上滿是不悅。他雖愛财,但也要面子。女兒被外人如此辱罵,若再不站出來,難保下一個罵的不會是他。再說,這都什麼年代了,長輩怎能如此與小輩說話!
易父此刻進退兩難,僵在沙發上,連杯中的龍井茶也失了滋味:“這……”
“罷了,連對我們基本的信任都沒有,再看貴夫人的态度,我女嫁過去,怕是要受委屈。不如這婚約就此解除吧。”邱父思量片刻,又補上一句:“我邱家的女兒,足以配得上這世間最好的男子。即使憑我邱家的家産,也能讓她衣食無憂。常言道,甯缺毋濫,絕不将就。”
言下之意,便是你們還不夠格。
易父漲紅了臉,争辯道:“可咱早就說好了……”
“記住了,是你們兒子先違約的!”邱母皺着眉頭,也忍不住插嘴道。當初那些事雖做得隐蔽,但以邱家的實力,查出些蛛絲馬迹并非難事。以往是沒辦法,隻能依着易家。如今有了更好的選擇,誰還會把他們放在眼裡!
“你當真決定了?”易父強行拉着易鵬天起身,語氣中滿是威脅之意。此時的易鵬天也終于擡起頭,用帶着幾分不滿的目光看向邱煙。從之前的種種表現來看,這女人顯然不喜歡他。可是……她憑什麼不喜歡他?明明應該是他拒絕她才對!
然而,易鵬天還沒來得及說些什麼,就被邱父趕出了門。
站在門外,易父扶着哭得上氣不接下氣的易母,怒不可遏,直接給公司打了一通電話:“從今日起,切斷與邱氏集團的一切合作。”
接電話的秘書微微一愣,遲疑道:“易總,如此一來,咱們也會損失一大筆資金,您可千萬别意氣用事……”
“什麼時候輪到你來教我做事?從明天起,你也不用來了!”易父憤然挂斷電話,回家之後,強行切斷了與邱氏的所有商業往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