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默默吃着東西,各自休息。雲靈和關馨隻能靠牆而睡,湊合着休息。直到次日下午,雲靈還威逼左志澤給自己要了不少吃的,總算沒有太難過,早上還出去洗了個澡。此時才有人将她們帶出地下室,見到了已經蘇醒的□□。□□面色難看,寒霜滿面。
幾人同乘一輛車,雲靈打量着□□,問道:“你可知之前究竟發生了何事?”□□沉默良久,才冷冷地說道:“知曉。”利用左胤屍骨如此折騰,已觸犯了□□的底線,她冷冷地瞪了左志澤一眼。左志澤連忙縮到角落裡,一臉委屈:“姐,這不怪我,我也是被他們害了!”□□如今身體虛弱,無力與他計較,隻能冷冷地說道:“你等着。”
左志澤心中暗道:真是倒黴,大概他們都以為□□好欺負,才先從她下手,如今卻落得如此下場。他已被排除在繼承人之外,甚至比老二還要慘。
雲靈在一旁冷眼旁觀,并未多言。他們也算倒黴,大概是小瞧了□□,如今自食惡果。
車輛行駛許久,一路向郊外駛去,又沿着山路向上,最終停在一處道觀前。左氏家主竟真要為他們驅邪。
衆人下了車,雲靈扶着□□走進道觀。左志澤和關馨跟在後面,緩緩前行。“你走得太慢了。”雲靈嫌棄地說道。□□心中暗道:我無力氣,你還不知好歹。雲靈卻一把将她抱起,腳步頓時快了許多。左志澤拄着拐杖走在最後,心中暗道:為何我沒有這樣的手下?沒人扶也就罷了,這腿還是被雲靈紮傷的。
随後,衆人被一群道士打扮的人圍在一個奇怪的陣法之中,雲靈冷眼旁觀,安靜地等儀式結束。左氏家主随後扶着□□到一旁安慰,□□在精神上受到的打擊最為嚴重。
儀式結束後,衆人返回。□□還需回醫院休養,經過這一番折騰,雲靈和關馨也不再被隔離。□□将二人叫到床邊,摸了摸自己還紅腫的臉頰,上面的掌印依舊清晰:“雲靈,你下手可真狠。”她甚至覺得後槽牙都有些松動。
雲靈滿臉驕傲:“這是為你好。”
“聽說,那是我兄長的屍骨?”□□又問道。
“嗯,是一具屍骨,死了許久,氣味刺鼻,熏得我夠嗆。”雲靈直言不諱。
□□被她一氣,心中的傷痛倒也減輕不少。她看着自己依舊無力的雙手,漸漸握緊。她必須振作起來,絕不能被這些風波打倒,否則正中那些人的下懷。
雲靈見狀,也不多言,隻道:“你好好養傷,我去休息了。”
“你去吧。”□□不想再理會雲靈,這人從頭到腳都透着一股欠揍的勁兒,偏偏又無人能奈何她,真是讓人氣不打一處來。
“大小姐,您多保重。”關馨在□□面前,素來不多言。雲靈一走,兩人相對無言,氣氛尴尬。關馨正欲告退,□□卻叫住了她:“且慢,我還有些話要問你。”
“是。”關馨停下腳步,在□□病床前站定,“大小姐請問。”
□□雖在不久前才出院,但此次又在醫院中休養了數日。雖無大礙,但身上氣力恢複卻耗時甚久。其間,她強撐病體,參加了左胤真正的葬禮。這一次,或許真是左胤的屍骨。
待身體恢複,□□立刻打起精神,她心中尚有許多事需去做。論傷勢,最重的當屬左志澤。雲靈那兩刀,不僅刺入他的身體,還在傷口中攪動,那一塊肉已然廢了。他在醫院中住了更久,出院後仍需拄着拐杖,傷勢恢複還需時日。
然而,左志澤一刻也不願閑着,他第一時間便找到了□□。
“你有何事?”□□對左志澤并無好臉色,若非他在外胡作非為,她根本不願讓他進門。左志澤從懷中取出一批資料,皆是他手下能人勢力的詳細信息。□□接過一看,其中聯系方式俱全,甚至連左志澤開出的酬勞也一一列明。她挑眉問道:“你這是何意?”
“我已被剝奪繼承權,這部分勢力大哥那邊都在派人接觸。”左志澤面色陰沉,“我将它們全部給你,算是為之前之事賠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