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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阿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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察覺到虞戲時越走越慢,明月奇怪地看她,“怎麼了?不走快些?等到了寺廟,總比這荒郊野外的安全。”

“我覺得有些不對勁。”

明月跟着她慢下了腳步,“什麼不對勁?”

虞戲時細細思索着,一時沒有回話。

首先便是陳叔與幺姆的死因——倘若是方存殺的,他憑什麼能在景飼生與虞戲時之前找到陳叔與幺姆,并且将他們殺掉?并且虞戲時與景飼生已經分析過兩人的死因,不像是方存所為;但是幺姆的屍體被吊在樹上,卻像是方存的刻意的挑釁。如此挑釁,方存應該沒有為這二人收屍的閑心,再者方存以及手下都身受重傷,也無法再為二人收屍。

那能收屍的,隻有殺害這二人的兇手。

很明顯,兇手是高手,并不想暴露自己。這樣的情況下,怎麼可能會在原地留下這麼明顯的線索?真的是因為粗心大意,而留下了這個藏着紙條的物件嗎?

諸多疑點,小心為上。

“明月,你可有靈力?”虞戲時如是問。

“我有是有,隻是我修為不高,又沒有過多的赤髓丹滋養……差不多是個廢人了。”明月道,“你也知道,現在這世道不太平,朝廷雖然還發赤髓丹,但是數量稀少。”

“可能夠使我們兩隐身?”

“隐身?你說的是隐匿身形?”

虞戲時點點頭。

“不行,這是高階術法。到了化境才能用的。”

“化境?”

明月點點頭,“靈力者的修行階段分為初境、入境、化境、極境,每一個境界又有三個等級——低中高階……”

“等等,”虞戲時打斷,現在不是說這個的時候,“是不是高階的靈力者有更強的聽力與視覺?”

“一般來說是。”

虞戲時心中為難。既想找到質子,又怕是個陷阱。

明月瞧清她神色,寬慰道:“你是在顧慮什麼?不用擔心,現在民間的高手并不多。據我所知如今九州到化境的不過幾十人。”

“那是否高階靈力者可以探知低階靈力者的境界?”

“不行的。不管兩人是何境界,都不能探知到對方的境界。隻有真正動起手來,才知道打不打得過。當然了,如果世界上有神仙那就另說。隻是,世界上沒有神仙。”

“沒有神仙?”虞戲時想到離惘,“那曾經有過嗎?”

“曾經也沒有過。非要說的話,可能有登峰造極的靈力者,曾被尊稱為仙君。”明月笑眯眯地解釋了一通,忽然面色一滞,“你怎麼什麼都不知道?”

虞戲時胡謅:“小時候家裡規矩嚴格,不常出門,父母也不曾告知我這些。”

明月遲疑地收回目光,“哦,也是。你身為無靈者,又長得漂亮,父母将你保護在家中也情有可原。”

“我漂亮嗎?”

“當然啦,毫不誇張地說,你是我見過最漂亮的女子。”

虞戲時一笑。上次取赤髓時照過鏡子,想來是男主景飼生如今尚且17歲的緣故,她也還是15、6歲的狀态。那個年紀的自己,尚還有鮮活的靈氣。

虞戲時道:“我們小心些靠近寺廟吧。”

兩人說着,已經加快腳步。

寺廟已經許久沒有人打理的樣子,藏在荒林中。難怪明月說這周圍莫說草藥,連野果都已寥寥。如今入了秋,隻剩下一地枯黃的樹葉襯着凄涼的景色。

兩人靠近了些。

寺廟裡有着算不得亮也不算暗的昏黃光亮,兩人盡量放輕腳步和動作靠近,寺廟的木門歪斜着,漆皮剝落了大半。屋檐下結了些蛛網,肉眼可見的布滿了灰塵。

透過門的縫隙,可以隐約瞧見裡頭一半的佛像,金漆斑駁,露出裡頭黯淡的泥胎。供桌上積着陳年的香灰,香爐倒在一旁,早已沒了香火氣。

裡頭有人在說話。

虞戲時和明月對視一眼,默契地在不遠處躲在樹後停止了動作。

一道虛弱的少年聲音:“要殺便殺,說這麼多廢話做什麼。”

這聲音聽起來已經奄奄一息,卻強撐着最後一點力氣。

“殺是要殺的,隻是上頭吩咐了,要賞你些皮肉之苦。”

虞戲時捂住嘴。想到發現幺姆與陳叔屍體時,景飼生得出的結論——“先虐後殺”。

裡頭的人身份幾乎清晰了——便是兇手與質子。

明月看清虞戲時神色,低聲道:“你莫非想救?你要想清楚,你是無靈者,我是個廢物。”

兩人上前解救,便是送死。

虞戲時盡力思索着有沒有旁的辦法,便透過門的縫隙看見一人揪住蘇蘅沂的頭發,将他拖行至一邊。這個角度,恰巧能讓虞戲時看見蘇蘅沂癱倒在地的上半身。

那人揪住蘇蘅沂的衣領,猛地将他掼在佛台旁,原本用來裝供品的桌案經此一撞,香爐砸下,磕在蘇蘅沂額角,血流登時順着臉頰滑下。

另一人抽出短棍,混有靈力的一擊,重重敲在他的腿骨上,骨頭斷裂的脆響清晰可聞,蘇蘅沂悶哼一聲,想要爬起來的身子瞬間跪了下去,卻仍用顫抖的手臂強撐着身子。

“還想逃?”一人冷笑,擡腳碾上他撐地的手指。靴底重重擰轉,蘇蘅沂終于控制不住地弓起身子,汗混着血水浸透了衣裳。

虞戲時幾乎控制不住自己想要沖上去,卻被明月按住。

她和蘇蘅沂算是陌生人,與幺姆說話時也就有過一眼之緣,便是如此,她也一顆心酸澀發緊,幾乎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景飼生和蘇蘅沂相處的畫面曆曆在目,見證過兩人互為知己、視如親人扶持的那些歲月,虞戲時不敢想象、不忍心想象,倘若景飼生看見的是蘇蘅沂的屍體,會如何。

何況蘇蘅沂遍身是虐待留下的傷痕。

蘇蘅沂曾與景飼生一同作過一段詩——

“藥盡撕衣裹劍瘡,笑談他日制新裳。”

“他年若記今朝味,便是同甘又一場。”

“還行還行,下次再作好的。”

思及此,虞戲時眼眶酸澀得厲害。明明逃出來了,蘇蘅沂與景飼生也許就要過上曾期許的生活。

他不能死在這裡。

虞戲時幾乎要喪失所有理智,明月卻用術法将她定住身。虞戲時有赤髓護體,術法的效用大打折扣,可赤髓才被取過,虞戲時雖能動,卻無法走動。

“放開我!”

“不行,你這是去送死!”

“他不能死!”

“你也不能。”

廟中,蘇蘅沂倚靠在桌角,暗紅的血從唇角湧出。他雙目有些渙散,卻穿過前頭的月色,隐隐向虞戲時的方向看來。

他好像看見了虞戲時。

隻是下一刻,他閉上了眼睛,輕輕搖了搖頭。

這便是在告訴虞戲時,不要靠近。

可是在廟中那些殺手的眼中,這是挑釁。

更殘忍的折磨附加在蘇蘅沂身上時,他到底沒有挺過去。

枯寂的深秋,将要踏入冬日光景裡,第一場細雪毫無征兆地落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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