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信青雀畢恭畢敬地回道:“沒有,三殿下隻是讓人謄抄了故事,直接送給您。”
姬昭懿放下信,輕歎,聲音夾雜着幾分無奈:“三殿下出去玩了一圈,長大了不少。”
躺在太女腿上的少年手裡把玩着她的發絲,聽到這話,眼眸輕阖,聲音輕柔,帶着一絲軟意說道:“三殿下長大了,難道不是一件好事嗎?”
姬昭懿微微一怔,而後握住少年不安分的手,“孤甯願她一直當個無憂無慮的小孩。”說罷,她的目光再次落在那封信上,眼神深處不經意間透露出一絲心疼,像是想起了什麼不願回憶的往事,自言自語道:“玥兒出生時,曾有一位道行高深的道長為她批命,言說她活不過二十二歲。”
“加之小時候她總是一個人玩,也不大開口說話,父君憂心不已,找太醫來看,一衆太醫看過後,竟說玥兒得了失魂之症,此症無藥可醫,怕是活不太久,母皇也一氣之下,将所有知情太醫全數殺了。孤瞧着這些說法純屬胡扯,你瞧,玥兒剛剛過了二十二生辰,如今不還是活生生地站在這世上,并未如那些人所言。縱然平日裡有些荒誕,可畢竟她是個女人,沒忍住内心欲望也情有可原,隻要她健健康康,平平安安就好,除此之外,孤和母皇父君也别無他求。”
少年豎起耳朵仔細聆聽,不敢漏下半句,聽到最後那句“情有可原”,嘴角的笑意變得格外勉強。妻主不但不制止三殿下的行為,還覺得情有可原,任其她如此行事下去。
“青雀,”太女沉吟片刻,而後神色變得鄭重起來,淡聲吩咐着,“以後你就一直待在三殿下身邊,隻聽她一人調遣。另外,将那人引薦給她,就說是我的意思。”
青雀領命離去,少年才柔弱無骨地攀上太女的肩膀,聲音膩的發嗲:“妻主,‘那人’是誰?”
姬昭懿低頭在他唇瓣上嘬了一口,笑着勾了勾他的鼻尖:“這就不是你能知道的了。”
她随手解了少年的衣帶,漫不經心地說:“你說,這個沈清棠,能管住三殿下嗎?”
“妻主這個時候就不要提其他男人了......”少年微微不滿。
“聽你的。”
兩人“互通心意”後,晚上便自然而然地睡在了一張床上,姬昭禾抱着沈清棠,緊緊摟住他的細腰,将臉埋在他的頸窩,深吸一口氣,沉迷地嗅着那海棠香,由衷感慨:“棠棠,你身上好香。”
沈清棠被鼻息弄的發癢,忍不住縮了下肩,但隻是微小的浮動,仍掙脫不出女人的桎梏,紅着臉否認:“哪有。”
姬昭禾又想到了什麼,忍不住分享:“你知道嗎?這個世上的其他地方有三種性别,分别是alpha,beta和Omega,像你這樣的,就是男Omega,而我就是女alpha,Omega和alpha身上都有自身獨特的信息素,如果信息素匹配的高的話,兩個人就會不由自主地吸引,然後在一起。”
沈清棠沒聽太懂這些奇怪的性别,跟咒語似的:“信息素是什麼?”
姬昭禾捏了捏他的手指,“就是我剛才說的你身上的香味——海棠香,你聞聞我身上有沒有!”
兩人拉出了些距離,沈清棠将鼻子湊到她頸間,學着她剛才的姿勢,仔細嗅了下,隐隐約約地聞見檀香,但沒有白天那麼重,應該是衣服用香料熏過,留下的氣味。
但姬昭禾的眼睛亮晶晶的,期待非常,他也不好打散此刻溫情,重重點下頭:“有,是檀香。”
“是吧,”姬昭禾非常自信,因為她也能聞見,她小聲嘀咕着,“不過以前我身上不是這個香。”全是實驗室的消毒水和化學制品的刺鼻味。
也不知道她的畢設怎麼樣了,有沒有好心的師弟師妹幫她看一下。
看書一時爽,穿書火葬場。一般穿書都有什麼隐藏人物,什麼和尚道士之類的,怎麼她一個沒見呢。
她一想事情,手裡就不自覺捏着些什麼,以前是捏捏樂,現在變成了沈清棠的臉。
沈清棠皺着臉,好不容易牙印消了,三殿下這樣子,又要留紅印了,他艱難開口:“殿下,這,這樣,我的,臉,會圓。”
“啊?”姬昭禾停住手,又忍不住捏了下,“不會啊,臉隻會越捏越軟。我今天給你拿了些中藥,明天讓人去制作成藥膏,可以美白,改天再去買些中藥,給你做成面膜,用了後皮膚就變得非常緊緻,到時間回到京都,閃瞎衆人的眼,永保京都第一美人的稱号!”
沈清棠:“……面膜是什麼?”
姬昭禾思索了一番說法:“嗯......就是用牛奶和蜂蜜為基底,再加上些中藥粉,把它們按照一定比例混合攪拌道稠糊狀,将它們均勻的塗抹在臉上,一刻後再洗掉就行。”
“那好吧,你捏吧。”沈清棠乖乖仰着臉放到姬昭禾手上。
好乖。
姬昭禾雙手捧着少年的臉,“啪唧”一聲親了口肉乎乎的唇,“你怎麼那麼可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