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難為情地低低喊了聲:“妻主......”
本以為姬昭禾看得是策論,誰知道是包裹着正經皮子的y邪之物,雖說這種書沒有被令行禁止,但皇室之人,一向是避諱的,認為有傷風雅,而三殿下大刺刺地拿到明面上,還看得津津有味的樣子......
姬昭禾被那聲“妻主”喊的半邊身子都麻了,她合上書,撐着手臂跪坐着,揉了揉僵硬的脖子,有些驚訝,“你不是去畫畫了嗎?”
“畫完了,”沈清棠越發覺得姬昭禾一系列動作有欲蓋彌彰之嫌:“妻主看得什麼?”
“哦,”姬昭禾拿起書,大大方方地向他展示裡面的内容,“我學習學習,以防弄疼你。”她猶豫一下,斜眼看了少年一眼:“要不......你也看看?”
說着,還把書往人懷裡塞。
沈清棠推拒,不肯接,誰料姬昭禾一個沒拿穩,書面朝上徑直掉下,發出清脆的聲響,其中兩頁攤在上方,内容隐秘又避諱,院中一女子躺在躺椅上,一男子雙腿.分開坐在女子身上,躺椅微微晃動,兩人雖穿着衣裳,可其中奧秘,懂得人一看便知。
沈清棠出嫁前也是被教習過房中之事的,眼下這情景,自然明白。
他的耳垂在悄然間已經熟透,紅的像朱砂根,可面上不顯,微微彎腰去撿地上的書,那處圓翹徑直展現在姬昭禾面前。
姬昭禾壓下心裡隐隐作祟地心,自己絕對不是原主那般好色之徒!
沈清棠将書放在書案上,坐在姬昭禾身側,“妻主......今日怎麼突然看起這些書?”
姬昭禾從身後抱住他清瘦的腰,将少年整個人都圈在懷裡,下巴搭在頸窩處,懶懶道:“這不是想補你下洞房嘛。”
“那日不是我有意不和你洞房的,隻是想等我們慢慢熟悉,再行房。”
這些話讓沈清棠心中微暖,妻主是尊重他的意願。“對了,妻主,那天守宮砂之事您是怎麼瞞過江公公和父君的?”
姬昭禾讪讪,她沒費吹灰之力,就一句話的事而已,畢竟以原主在江德明和父君心中的形象,到手的鴨子哪有不吃的道理?
别說懷疑圓沒圓房了,應該說非常擔心他的身體情況和心理情況。
“就,我有我的辦法,你别想了。”姬昭禾側頭親了親他的脖子,晃了晃懷裡柔軟的身軀:“所以今天晚上圓不圓房?”
這種事要問他的意見嗎?還非要青天白日下問,沈清棠恨不得鑽進地縫裡,同意的話顯得自己不矜持,不同意的話又會傷到妻主的心。
況且,自己已經嫁給她了,怎麼可能會不同意?
沈清棠輕輕點下頭,姬昭禾欣喜若狂,狠狠在那張白嫩的臉蛋上親了幾口。
“一會兒我們吃午飯,吃完我讓人把面膜做出來,我教你怎麼用,好不好?”
姬昭禾說話時總會在末尾尋求他的意見,沈清棠點點頭,嘴角輕輕上揚。
母親和父親總擔心他嫁給三殿下後受盡委屈,姐姐在他出嫁前也總說,若是不想嫁,她甯可辭官也要拼盡全力攔下這門親事,等回京後告訴她們自己與三殿下情投意合,三殿下并非傳言中那麼荒誕,相反,敬他愛他,她們也該放心了。
想到這裡,沈清棠嘴角的笑再也抑制不住,從那處檀香中掙脫,起身去拿書案上他剛剛畫的山水畫。
“妻主,你看!”少年像拿了獎狀似的向姬昭禾展示,期待誇誇的貓貓眼,可愛至極。
姬昭禾假裝仔細地觀摩,實則暗中搜索自己的詞彙量。
老天奶,她一個理科生,真不會文鄒鄒的誇人啊!何況還是她壓根看不懂的山水畫。
用她的詞彙量,隻能說一句有山,有水,有魚,好看,兩字箴言。
絞盡腦汁半天,才終于蹦出一句:“太好看了!”然後趁機偷香一個,趁沈清棠被吻的暈頭轉向之時,再來一句:“我的寶貝棠棠太厲害了!”
然後成功轉移注意力。
正當屋内氣氛暗升時,門被輕輕叩了下,江德明的聲音從屋外傳來。
“殿下,太女的人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