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沈清棠坐在她身上,比她要高上一截,俯下身時,發絲也順着落了下去,落在了她頸側,泛起陣陣癢意。
沈清棠理了下四處分散的頭發,環住姬昭禾的脖子,俯身吻了上去。
姬昭禾有時候在想,自己真的很壞,比如此時此刻,美人主動獻吻,她卻靠在椅背上,一動不動,頭還微微向後仰,讓沈清棠尋着她的唇貼着。
沈清棠撬不開她的唇,頓時急了,舌尖努力的想要進去,舔舐着她的唇縫。
姬昭禾歎了口氣,終于打開,放他進去。
桂花味席卷整個口腔,姬昭禾滿足地享受着小夫郎賣力的讨好。
一吻畢,她的手勾着垂落下的發絲,打着圈轉着,輕歎:“剛才又再鬧什麼脾氣?”
沈清棠不說話,眼睛卻紅通通的,一看就是偷偷哭過。
他低低道歉:“棠兒不懂事,妻主别......”
“别不理我。”
這神情太可憐,姬昭禾有些不忍,她的小夫郎真的很黏人,又非常敏感,自己稍微有點冷淡,都能被察覺到。
她溫柔地撫摸上沈清棠嫩滑的臉蛋,“棠兒真乖。”
今天被折騰太多次,沈清棠吃完飯困意上頭,在妻主溫暖地懷裡聽着她說話,很快睡了過去。
姬昭禾輕輕把人抱回屋,安頓好出來。
“殿下,這是太女送來的信。”青雀道。
姬昭禾打開信封,一目十行的看完,重新疊好。陛下派來的親衛已經待了太久,她喊來親衛首領,吩咐道:“本殿還有别的事情要做,先不回京都,你們回去複命吧。”
“這......”親衛首領遲疑了下,“陛下命我等守在三殿下身邊。”
姬昭禾:“你們一行人太顯眼,不便本殿行事,本殿已告知母皇,你們次日回京都複命即可。”
“遵命。”親衛首領這才放下心,準備明日啟程。
這件事她還沒告知陛下,但想到信裡的内容,太女應該會禀報陛下這件事吧?
江德明前些日已經知曉了殿下的打算,他往屋裡看了眼,“殿下,臨走前還讓主君和沈司空見上一面嗎?”
姬昭禾點點頭:“晚上我知會他一聲,讓沈司空明日來。”
“對了,”江德明想起了院中的另一人,“殿下,太女送來的那人也要跟着?”
姬昭禾差點忘了此人,她略顯疑惑:“疫病那麼嚴重,他沒染上?”
江德明點點頭:“顔小郎君一直待在屋内,平日裡幾乎不出來。”
“啊,”不會憋抑郁嗎?
她有些頭疼,“讓他跟着吧,多一人少一人也沒什麼區别。”
她感覺自己像是皇姐外室的收容所,到時間把人帶回京都,皇姐借看望她的名号就能偷吃。
“就之前那個,安置所那個男子,交給這個顔小郎君了嗎?”姬昭禾突然想到此人。
江德明以為殿下後悔了,忙說道:“那位郎君選擇跟着知縣大人,不願去往靈音坊。”其實世間少有男子能舍棄女人的臂彎,去靈音坊那種地方空.虛.寂寞的過完此生。
靈音坊隻是收容了這些男子,但也不能真正為他們謀生,這世間能容納男子的地方太少了,尤其是被妻主休棄的男子,在民間更加引人厭棄。
“這樣啊,”那她隻好尊重他人命運,放下助人情節了,希望知縣有些分寸。
姬昭禾伸了個懶腰,其實她還想問那道長把信物送去皇宮沒,可想了想,還是閉上嘴,這件事情越少人知道越好,萬一身邊有内奸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