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這種蜻蜓紋衣服上就有特殊的封印術。
隻要不脫掉,不但能夠吸收他散發出來的咒力,還能反過來形成幫他控制咒力流動的封印。”
五條家主叮囑道:“就算是洗澡,也最好隻脫一半,不要超過五分鐘。”
如他所言,祐介身上外洩的咒力,肉眼可見的漸漸收斂回去,氣息也平穩了不少。
狗卷幸次忐忑不安的心瞬間定了下來:“我記得了。”
“對了,你們把家搬到五條家的地盤上來吧。”五條悟說,“雖然不可能超過老子,但是這個小玩意兒在黑市的價格也不會低的。”
祐介出生鬧出的動靜不小,他的特殊是藏不住的。
要沒五條家的庇護,說不定哪一天狗卷幸次一睜眼,家就被咒靈或者詛咒師攻破,祐介也随之失蹤。
運氣不好,祐介直接成為什麼實驗品或者是咒具材料咒靈補品也有可能。
“多謝五條少爺。”狗卷幸次再次感激道。
五條悟手撩頭發,擺出帥氣的姿勢感慨道:“誰讓老子人帥心善呢。”
狗卷幸次:……這個義父真的靠譜嗎?
幸次不想過度揮霍祐介的天賦資本,婉拒了五條家主贈送的房屋。
他挑着在五條家在東京的勢力範圍内,離醫院和學校都近的地段,重新買了房子。
五條家主便派人去幫着狗卷幸次搬家整理新居,并且安排醫護将千惠子轉到五條家的醫院。
折騰了一天的狗卷幸次這才在新醫院裡和千惠子見上面。
他低着頭,帶着幾分自責,将事情和千惠子說了一遍。
因為他的無能,現在隻能将庇佑祐介的希望寄托到五條悟身上。
抱着熟睡的祐介,千惠子眼神溫柔語氣冷靜:
“這個世界本來就不安全,祐介有才能也是好事。
聽你的描述,那位願意庇佑祐介的神子,雖然性格……活潑了些,但卻是個很溫柔善良的孩子,祐介不會受傷害的。”
“這個确實不用擔心。”因為不放心斷了腿的狗卷幸次,将他送回來的夜蛾正道說道,“五條悟是值得信任的。”
狗卷幸次感激道:“正道,這次真是麻煩你了,否則我和祐介……”
夜蛾正道搖頭:“不用客氣,你好好照顧他們,有事情一定聯系我,我先回去了。”
狗卷幸次送走夜蛾正道,回來時,狗卷棘正趴在隔壁房間床邊上,滿是緊張和不安的守着祐介。
狗卷幸次揉了揉他柔軟順滑的白色短發:“沒事了,弟弟現在很安全哦。”
狗卷棘認真指着自己說:“爸爸,哥哥保護弟弟!”
絕對不會讓弟弟被咒靈吃掉的!
狗卷幸次笑了笑:“嗯,我相信棘一定可以保護好弟弟。”
晚上睡覺的時候,狗卷棘偷偷的爬上了祐介的床,緊張的抱着祐介睡着了,生怕弟弟被咒靈偷走。
半夜,狗卷幸次按掉鬧鐘,迷迷糊糊的起床摸黑去抱祐介,準備抱出去給他喂奶。
手剛摸到位置,隻聽長子嗷嗚一聲,狗卷幸次慘叫着打開燈。
眼中還帶着幾分朦胧睡意的狗卷棘,一臉兇狠地抱着狗卷幸次的手臂,咬着他手掌,吊在了他的手上。
而祐介則躺在床上瞪眼睛,聽到‘同類’的聲音,高興的露出笑容,還蹬了蹬腿。
【我也想和前輩的太宰玩!】
被踢了兩腳的狗卷幸次磨着後槽牙戳了戳祐介:“小沒良心。”
他将狗卷棘拎到一邊:“祐介還太小了,你不可以和弟弟睡在一起,翻身會壓到他的。”
狗卷棘戀戀不舍的看着祐介,眼淚汪汪的:“祐介……”
前輩在叫他!祐介雙眼亮晶晶的伸手。
狗卷棘嗚的一下哭出了聲:“祐介嗚嗚嗚,我不在,你要小心。”
【前輩,我很乖的别扔下我。】祐介拼命拽緊了棘的褲子,眼裡也慢慢蓄起了淚水。
他不想再一本書泡在墨水裡了,人類世界好漂亮的,想和前輩一起。
【我不會搶你的太宰的,前輩不離開好不好?】
“幸次……,寶寶怎麼哭了?”千惠子迷迷糊糊的睜開眼。
狗卷幸次像什麼棒打鴛鴦的惡人似的,一手拎一個,要分開兄弟兩。
祐介隻是眼帶淚光,而棘卻已經哭的臉上亂七八糟了,褲子還被扒了半截。
狗卷幸次一個頭兩個大:“千惠子,你休息吧,我能解決的。”
千惠子好笑又無奈,看着狗卷幸次哄完狗卷棘,又妥協的将棘的床搬到了祐介邊上,中間隻放了一條被子隔開。
“棘太愛哭了……”狗卷幸次滿臉疲憊,“還是祐介更乖巧。”
最後兩兄弟拉着手睡的香甜,狗卷幸次卻滿腦子都是狗卷棘的哭聲,吵的他頭皮發麻,被迫瞪了一整晚的眼睛。
兩個孩子,似乎沒有他想象中那麼容易照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