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卷棘從地上爬起來驚喜的看着祐介:“祐介!你能說話了!”
祐介回頭,看着流着鼻血,臉上帶着血痕的狗卷棘,伸手輕輕碰了一下他的傷口。
狗卷棘疼得吸了口涼氣,眼淚汪汪的,聲音都在顫抖:“我、我沒事,我是哥哥嘛,就是要保護祐介,祐介沒事就好。”
祐介隻覺得胸口莫名漲漲的,還帶着幾分酸澀。
他眼淚吧嗒吧嗒的往下流,軟乎乎的掌心貼在了狗卷棘的臉上:“哥哥,不疼。”
狗卷棘本來還想嘴硬不疼,來安慰一下祐介,卻驚訝的發現自己身上的傷真的不疼了。
“好奇怪……”狗卷棘摸了摸自己的傷口。
祐介接着說:“痊……”愈吧。
突然他腦袋像被重擊了一般,眩暈之下,耳邊傳來嗡的一聲尖銳刺鳴。
祐介渾身一陣絞痛,哇的一聲一口血吐了出來,身子無力,軟趴趴的往地上倒去。
祐介有些着急,哥哥的傷口還沒有治愈呢!
“好弱啊祐介。”令人讨厭的腔調響起,祐介落入了一個熟悉的懷抱,對上了那雙絢爛的蒼藍眼瞳。
【才不弱呢!我保護了哥哥!】祐介心裡不滿的反駁,心卻猛地安定了下來。
“祐介!”狗卷棘吓得臉色發白,眼淚汪汪的去擦祐介唇角的血。
祐介竭力彎了彎唇角:【沒事的哥哥。】
五條悟來了。
祐介對五條悟初次見面轟掉了一堆咒靈的場面記憶深刻,有五條悟在的話,就一定不會有事了。
五條悟将兩個幼崽夾在懷裡,掏出了手機:“祐介第一次打架诶,得好好留影紀念一下才行。”
他比了個耶,對着鏡頭露出燦爛的笑容。
照片裡的祐介衣衫淩亂,血抹花了臉,看上去破破爛爛的,狗卷棘更是狼狽不已。
啊啊啊啊!删掉!他是最可愛最棒的寶寶!不可以有醜醜的照片!
祐介顫顫巍巍的擡起手,有氣無力的抓向手機。
五條悟手輕輕一歪,手機挪開,祐介軟綿綿的手就像撫摸一樣落在了他臉上。
“哎呀,祐介還是這麼喜歡爸爸呢~”五條悟語氣蕩漾,順手滅掉幾隻圍過來的低階咒靈。
祐介氣得想哭,一張嘴,鮮血控制不住地順着嘴角往外溢。
“悟哥!别玩了。”狗卷棘急的快哭了,“祐介又吐血了!”
五條悟一手按在狗卷棘頭上,揉小狗似的揉了一把,放心:“有靠譜的五條悟在,一切都沒問題。”
他一手拎着兩個崽,直接從牆上跳了出去。
急匆匆進來找狗卷兄弟的老師,眼睜睜的看着陌生高大的身影拎着孩子翻牆而過,尖叫出聲:
“不好了,棘和祐介被人販子拐走了!”
“阿嚏!”不斷壓縮距離瞬移的五條悟打了個噴嚏。
“悟哥?”乖巧軟萌的幼崽狗卷棘擡起頭,“你感冒了嗎?”
五條悟一口回絕:“怎麼可能!老子可是最強的,怎麼會感冒,一定是傑那家夥一個人出任務太無聊了,在想老子。”
狗卷棘沒怎麼聽懂,知道他沒感冒以後就低頭抱緊祐介,避免寒風吹到祐介身上,自己吸了吸凍紅的鼻子。
祐介輕輕扯了扯五條悟的衣擺。
五條悟啧了一聲:“真粘人啊。”
他撈起兩個孩子,抱在了懷裡,迎面的風力變小了不少。
祐介下意識的拉着狗卷棘貼近了溫暖的五條悟,眼皮止不住的往下墜。
他感覺好累啊……
“祐介……祐介?”看着祐介閉上眼睛,狗卷棘都快哭了。
五條悟帶着兩小孩不斷的使用短距離瞬移,進入了東京咒術高專。
“硝子~”他直奔教室,将祐介塞進了家入硝子的懷裡:“救一下老子兒子!”
棕發少女淡定的将煙掐滅扔掉,再把懷裡奄奄一息的小孩放平躺在桌子上,語氣淡然:“你哪裡偷的小孩?”
五條悟不滿的炸毛:“憑什麼說是老子偷的!你看這發色,難道不像父子嗎?”
“難道你要讓我相信你十二歲就生了孩子嗎?”家入硝子低頭對上狗卷棘緊張的視線,“還是雙胞胎?”
五條悟摸了摸下巴:“你要這麼想也可以。”
家入硝子冷笑一聲,懶得理他,直接伸出手,開始用反轉術式給祐介治療。
她剛動手,眼睛就驚訝的微微睜大。
“五條,他的咒力量太大了,而且他咒力似乎和身體的契合度不高。
反轉術式對這孩子身體修複的速度,趕不上他身體崩壞的速度。”家入硝子說。
五條悟拉開門:“啊,老子去給他拿封印用的衣服,在這之前,别讓他死了。”
祐介昏昏沉沉的不知道睡了多久,隻感覺沉重的身體似乎一點點的輕盈了起來,仿佛書頁被撕掉一般的疼痛也漸漸消失。
他慢慢睜開眼睛,有些茫然的看着上方陌生的天花。
“祐介醒了!”狗卷棘驚喜的喊道。
【哥哥……】狗卷祐介張了張嘴巴,卻沒發出任何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