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的一聲,彩色的紙條在半空中飛舞,一堆小朋友圍過來羨慕的看着狗卷棘。
狗卷棘回頭,透過華麗的彩帶,看着在他身後笑眼彎彎,臉色卻有些蒼白的祐介,忽然明白了。
是祐介剛才使用了術式,他才拿到了一等獎。
狗卷棘接過皮卡丘手辦,抱住了祐介:“悟哥胡說,祐介的術式才不是詛咒,是祝福,我拿到了哦。”
【哥哥高興就好。】
祐介心情愉悅地伸手摸了摸這個手辦,感覺冰冰涼涼的,不如他的小黃。
三人離開了抽獎處,準備去看寶可夢的舞台表演。
“要趕不上小火龍跳舞了。”虎杖悠仁有些懊惱地說,“我們該早一點來的。”
祐介想了想,掏出一張地圖看了會兒,然後拉住狗卷棘,往右邊的灌木叢一指。
“诶!這邊有近路嗎?”狗卷棘瞬間理解了弟弟的意思。
“我看看怎麼走。”虎杖悠仁認真看了一下祐介手裡的地圖,再擡頭時,兩隻眼睛轉成了蚊香,“好複雜,祐介怎麼看明白的。”
“因為祐介是天才嘛!”狗卷棘驕傲的牽着弟弟的手,“跟着祐介走就對了。”
走主路線他們還要繞過好幾個遊玩區,但是從這邊的灌木叢爬出,就能直通表演區了。
狗卷棘爬在最前面,祐介在後面揪着他衣服指路,虎杖悠仁跟着爬就行了。
沒一會兒他們就隐約看到了表演區的高台。
“祐介好厲害,如果是我一個人來,肯定趕不上了。”虎杖悠仁崇拜地說。
祐介微微驕傲地擡起頭,他和笨蛋人類幼崽當然不一樣啦。
正準備爬出灌木叢的時候,他們聽到一聲悶哼,狗卷棘一把拉住祐介和虎杖悠仁,往左邊拐了一點。
三個小家夥從灌木叢裡探出了頭。
“喂!快點把門票拿出來啦。”兩個七八歲的小男孩堵着一個小女孩,扯着她的辮子命令道。
“嗚嗚嗚……”小女孩明顯被吓着了,一個勁地哭。
祐介歪了歪頭,人類幼崽在打架啊,沒什麼好看的。
他戳了戳狗卷棘,指了指正确的路,舉起牌子:〈表演要開始了。〉
狗卷棘搖了搖頭:“等一下。”
在祐介茫然的目光裡,虎杖悠仁先沖了出去,推開了扯着小姑娘辮子的男生:“不可以欺負人!”
“要你管!那把你的門票也交出來。”仗着自己大幾歲高幾個頭,兩個男孩對着虎杖悠仁揮起了拳頭。
虎杖悠仁力氣大,又靈活,糾纏起來兩個小男孩一時半會兒還抓不住他。
狗卷棘想去幫忙,又不放心祐介一個人在這裡,靈機一動大聲喊:“媽媽,悠仁在這裡!”
聽到大人來了,兩個小男孩立刻慌張地鑽進了另一邊的灌木叢。
狗卷棘這才拉着祐介爬出來。
“你沒事吧?”虎杖悠仁問道。
“沒事,嗚嗚,我沒辦法抽獎了。”那小姑娘哭得身子抽噎,伸出手,露出手心裡已經被撕壞的門票。
虎杖悠仁有些戀戀不舍地從口袋裡摸出了可達鴨的手辦,放在了小姑娘手心,拿走了門票。
“那這個給你,就當我幫你抽過了行嗎?”
小姑娘這才慢慢止住哭聲,向他們道謝:“謝謝你們幫我,你的可達鴨還給你。”
“沒事哒。”虎杖悠仁着說,“我們要去看表演,快趕不上了,這個你拿着吧。”
他推了推狗卷棘和祐介,三個人離開了灌木叢。
祐介看了虎杖悠仁半天,舉起小牌子:〈悠仁是,她的太宰?〉
他們兩個交流,全靠狗卷棘翻譯祐介的文字:“祐介問你是不是那個女孩的家人。”
“我不認識她啊。”虎杖悠仁茫然地回答。
祐介疑惑得歪了歪腦袋:〈那你為什麼要保護她?〉
虎杖悠仁理所當然地說:“他們在做不好的事,我當然要阻止他們,欺負弱小是不對的,爺爺說要幫助别人。”
祐介看向狗卷棘:〈哥哥剛才也想幫忙?〉
“嗯,當然要阻止他們欺負别人。”狗卷棘說,“不過我不會扔下祐介去幫别人的,祐介最重要。”
祐介懵懵懂懂地點頭,好像明白了一點了。
他們趕到表演區的時候終究還是晚了,好在虎杖悠仁和祐介力氣都大,最終還是順利的擠進了前排。
第一次見玩偶人物表演的祐介看着一群各種各樣的超大寶可夢,雙眼發亮,好大隻,想養。
另一邊,跟了三個幼崽一路的工作人員将照片全部印了出來,脫下工作服離開園區,在園區附近的咖啡廳把照片交給了一個中年男人。
男人額頭上的縫合線十分顯眼,他翻着照片,目光從虎杖悠仁的身上移到了祐介身上。
“悠仁和五條家的孩子有接觸?”
脖子上挂着相機的男人點頭:“我感覺那個五條家的孩子已經覺醒了術式,而且咒力不弱,在五條家應該也很有地位。
現在還要逼虎杖倭助帶着虎杖悠仁回宮城縣嗎?”
“暫時不要動了,等我先查清楚這個五條家的孩子是怎麼回事再說。”縫合線男命令道。
“是。”帶相機的男人離開後,縫合線男伸手直接扯掉了自己額頭上的縫合,徒手打開了整個天靈蓋。
長着牙齒的腦花慢悠悠地爬出來:“還得先換個方便調查五條家的身體才行。”
或者,找機會先放點咒靈試探一下那個孩子的深淺。
畢竟上一個把封印穿在身上的是六眼,這一個又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