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油傑的話讓狗卷幸次有些意外,由于夏油同學長得很高大實力也很強,差點忽略了他還是個孩子呢。
五條悟懶洋洋地說:“傑,你的正論和那些腐爛的老橘子沒有半點關系嘛,就像幼稚園的小朋友一樣天真唉。”
“悟!”夏油傑微微擰眉,“過分了。”
“撒嬌也不能改變現實哦~”五條悟啊嗚一口吃掉了甜點,笑容戲谑。
夏油傑背後咒靈若隐若現:“那就……”
狗卷幸次怕他們吵起來拆了房子,連忙接過話題說道:
“說起來……夏油同學是平民咒術師吧?”
夏油傑話語一頓,看向狗卷幸次,不明白他提這個幹什麼。
祐介雙眼發亮,踮着腳,試圖爬到夏油傑肩膀上,去抓他背後的咒靈玩。
狗卷棘托着祐介的腳,幫他翻過去。
夏油傑一手護着祐介的腰,免得他摔了,一手微微護着狗卷棘,同時控制身後的咒靈探出爪子,哄兩個幼崽玩。
見他溫柔地護着兩個孩子的模樣,狗卷幸次心底輕歎了口氣,忍不住想多提點一下夏油傑:“入學高專這麼久了,夏油同學對咒術界和高層結構了解多少呢?”
夏油傑說:“咒術界以總監部為咒術界最高機關,兩所咒術高專作培養指導咒術師以及監督之用。
而總監部高層由五條、禅院、加茂三家指名推薦,管理所有咒術師,拔除咒靈,保護普通人。”
狗卷幸次點頭:“明面上這麼說也沒錯……”
“明面上?”夏油傑不笨,隐約聽出了狗卷幸次的言外之意。
狗卷幸次斟酌了着語言,緩聲問:“夏油同學,完成任務拔除咒靈的報酬很豐富吧?”
夏油傑愣了一下:“和這個有什麼關系?”
狗卷幸次見五條悟沒有阻止他的意思,壯起膽子說:
“總監部和普通人政府甚至一些政客财閥都是有聯系的。
窗發現異常上報後由總監部傳遞給普通人政府。
由政府接洽對應利益關系的财閥,然後政府或财閥會出錢對咒術師進行任務委托。
總監部會将其中兩成作為獎金發給接受任務委托的咒術師,其餘的則歸屬于總監部。
雖然趨于保護各方勢力利益需要穩定的因素,保護普通人确實很重要,但是對于普通底層咒術師來說,生存邏輯和詛咒師沒多少差别。”
所以啊,年輕人不要把上層想象得太美好啊!
否則最後可能被壓榨算計死了,都不知道自己怎麼死的。
夏油傑明顯不贊成他的觀點:“咒術師才是正統,有咒術界的法律約束,最終目的也是為了達成‘弱者生存’的良好社會環境。
就算上層有利益糾紛,也不能忽視的咒術界法律規定,咒術師是為了保護普通人行動的。”
他也不滿意狗卷幸次把咒術師和詛咒師扯在一起:“就是為了保護弱者,傷害普通人違反了咒術界的法律,才會有詛咒師被通緝。”
“噗。”正在把錄像連上電視的五條悟沒忍住笑了一聲,“傑,還真是可愛啊。”
夏油傑額角暴起青筋,要不是懷裡有兩個孩子,早就動手了。
狗卷幸次看着夏油傑,就像看見了當初的自己一樣:
“如果悟不在,我不确定悠仁那個孩子能不能安全回家。
為了配合政府工作,明面上咒術師不允許對非術師出手,但是暗地裡,咒術師要殺掉非術師十分輕而易舉。
隻要他們“不小心”放一隻咒靈過去,就能輕易抹殺掉一個三四歲的幼崽。
五條家有這樣做的理由,畢竟祐介是他們很看好的一筆投資。
一個普通的小孩子知道了秘密情報,威脅到了他們的投資,在利益即将受損的時候,任何人的生命都是可以放棄的。”
不僅僅是悠仁,還有普通咒術師,或者世家咒術師,甚至有一天,悟被放棄了也有可能。
要不是當初走投無路,他們保護不了祐介,已經脫離了咒術界的他和千惠子,絕對不會再回來。
“狗卷先生的言論太偏頗了一些。”這些都是狗卷幸次的一面之詞,夏油傑并沒有再繼續交流下去的欲望。
“那些正論不重要啦,反正我和傑是最強的~快來看祐介的錄像。”五條悟催促道。
狗卷幸次沒再多說,隻是笑了笑:“你朝着你認為正确的道路走下去就可以,畢竟你和悟是最強的。”
年輕的優秀咒術師就是要有朝氣,想法光明且燦爛,才能讓他們這些普通底層咒術師看得到希望。
說不定腐朽的咒術界會在他們手裡發生良好改變。
狗卷棘好奇地望向了電視的方向。
祐介則抱着新咒靈,催着耳朵,故意睜大了水汪汪的眼睛,可憐兮兮地望着夏油傑,舍不得放開。
夏油傑摸了摸他的頭:“它可以先陪你玩,我會再找一隻飛行咒靈給你。”
祐介耳朵瞬間支楞了起來,瞬間貼上去,主動親了親夏油傑的臉頰,尾巴舉起了提前準備好的牌子:〈謝謝傑爸爸!〉
小動物毛茸茸的觸感柔軟溫暖,夏油傑摸了摸祐介的頭,考慮給孩子抓個什麼樣的合适。
電視機開始播放錄像。
小朋友錄制的視頻顯然有些搖搖晃晃,對焦也有問題,不過也足夠看清楚發生了什麼。
錄像裡,從書包跳出來的皮卡丘懸在半空中,喊出十萬伏特之後,周圍藍紫色的電光十分顯眼。
狗卷幸次瞳孔微縮:“怎麼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