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卷棘一整天在幼兒園裡都有些心神不甯,惦記着被帶回家的祐介。
不知道祐介會不會無聊,會不會在想他,會不會被爸爸說。
放學回家時,千惠子車都還沒停好,狗卷棘已經急匆匆地從車裡跳了出去。
“媽媽,我先進去了。”
“嗯?”千惠子疑惑地看着狗卷棘着急的背影,發生了什麼事情嗎?
狗卷棘拉開門的一瞬間,一道身影向他撲了過來。
熟悉的白發映入眼簾,狗卷棘下意識反手接住撲過來的人,跌坐在地闆上。
他看着懷裡的人類幼崽,驚訝得瞪圓了眼睛:“祐介?”
祐介雙眸一彎,紫色的眸子當中仿佛蕩漾着星光,舉起小牌子:〈哥哥,歡迎回家。〉
“祐介!你變回來了!”狗卷棘捧着祐介的臉蛋,驚喜得不行。
“嗯!”祐介用力點頭,然後帶着自己的另一塊小牌子起身,哒哒哒又撲向剛剛進門的千惠子。
〈媽媽,歡迎回家!〉
千惠子抱住崽崽,臉上的笑容抑制不住:“啊,祐介好棒,已經能變回來了。”
祐介維持皮卡丘外形的那段時間,千惠子一直擔心得不行。
可是為了不給祐介造成壓力,千惠子什麼都沒說,現在看到祐介變回來,懸在心頭的石頭終于落了地。
祐介擦幹淨闆子重新寫上一排字:〈明天想和哥哥一起去幼稚園!〉
千惠子忍不住親了親祐介的臉蛋:“當然可以。”
“太好了!媽媽萬歲!”狗卷棘歡呼了起來。
狗卷幸次端出茶和點心:“棘,你要先好好反思今天早上把祐介偷渡去幼稚園的事。”
千惠子垂眸,對上了祐介和狗卷棘心虛的眼神。
她想起了狗卷棘早上緊張抱着書包的模樣,微微揚眉:“手工作業?”
狗卷幸次一邊幫千惠子清理文件包和西裝,一邊将兩個聰明的小崽子幹的事情吐槽了一遍。
祐介和狗卷棘立刻乖巧地跪坐成一排,睜着水汪汪的大眼睛可憐兮兮的看着千惠子。
不吃這一套的千惠子挨着點了點他們的腦門:“确實過分了,罰你們這周不許看電視。”
狗卷棘和祐介瞬間大受打擊,同時垂下了腦袋,仿佛被一堆陰影線條埋住了。
這周的動畫片,全沒了。
然而第二天,祐介就把動畫片的事情抛到了腦袋後面。
他積極的背着書包,雙目亮晶晶的和狗卷棘手拉手一起去了幼稚園。
剛踏入教室,門口的小朋友就注意到了他:“祐介回來了!”
聽到這聲驚呼,一大半的小朋友都呼啦一下圍了上來。
祐介将手護在了狗卷棘面前,警惕地看着他們,這些人類幼崽又想做什麼?
“祐介病已經治好了嗎?還難不難受啊。”
“祐介!這是我媽媽做的手工糖果你吃嗎?”
“祐介,這是我摘的橘子榨的果汁,給你喝。”
各種各樣的小零食湧了過來,還有幼崽們七嘴八舌地關心。
祐介抱着一堆零食,站在原地發呆。
人類幼崽在給他送東西?為什麼?
虎杖悠仁笑容明朗:“祐介,大家都很想你呢。”
想念?
祐介茫然地歪着腦袋,他和這些弱得要死的人類幼崽是不一樣的,為什麼會想念他?
快上課了,狗卷棘牽着糾結的祐介到座位上,幫祐介将零食收起來。
美術課一下課,小朋友們又圍了過來,叽叽喳喳地說:“祐介回來了,下節課狗卷隊踢球一定能赢虎杖隊!”
“哼!會讓你們會像上個星期一樣哭着認輸的!”虎杖隊的小朋友不服氣。
“等一下!”有個小姑娘提出疑問,“祐介生病剛好,可以踢球嗎?”
一群小朋友瞬間回頭看着祐介。
虎杖悠仁期待地看着他:“祐介,要一起踢球嗎?”
祐介點了點頭。
“萬歲!”狗卷隊的小朋友歡呼出聲。
球場上和以往一樣,球基本是在祐介和虎杖悠仁之間來回搶奪,其它小朋友都跟不上他們的速度。
到最後快結束的時候,比分三比三持平,球在祐介腳下,他卻被虎杖悠仁纏住了。
這樣踢不過去的,祐介下意識開始找狗卷棘的位置,然後看到狗卷棘幾乎被剩下的幾個虎杖隊的小朋友層層包圍了。
“祐介!”突然,給祐介送果汁的小朋友用力地揮起了手。
她那邊離球門很近,身邊卻沒有虎杖隊的人攔截。
是橘子汁,祐介回憶起了橘子汁酸酸甜甜的味道。
他腳一勾,将球輕輕地踢了過去,然後擋住了虎杖悠仁。
那個女孩子興奮的用力一踢,整個人失去平衡一屁股坐在地上,球飛了出去。
“4:3!”老師吹響口哨。
狗卷隊小朋友們瞬間歡呼出聲:“球進了!春奈好棒!”
春奈抹掉眼角摔疼的眼淚,高興地喊:“祐介!我踢進了!”
祐介第一次給外人傳球,他看着球從球門裡慢慢滾出來,反應遲緩地拉起嘴角。
雖然球不是他踢進的,但是很奇怪,他和自己把球踢進了一樣開心。
“祐介,該喝水了。”狗卷棘喊道。
祐介從水杯邊上拿起了自己的小牌子,寫到:〈哥哥,我剛剛沒傳球給你。〉
“沒辦法嘛,大家都知道你被纏住了就喜歡傳球給我,所以把我堵住啦!
不過祐介好聰明,把球給了春奈。”
狗卷棘高興地說:“祐介不在的時候,我們一次都沒赢過诶!”
祐介問虎杖悠仁:〈你輸了,難受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