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長一把按住了店員:“有的先生,我馬上給您取。”
沒一會兒,五條悟換上了華麗的裙裝,還不知道在哪裡摸了一把羽扇半遮住臉,露出漂亮的蒼藍之瞳和如積雪壓墜的睫毛。
在場的店員倒吸了一口涼氣,這也沒說過墨鏡下的眼睛漂亮得這麼誇張啊!
他牽着祐介的手,兩人站在一起,就像是從童話裡走出來的王後與公主。
“神迹!”店長捂住胸口。
“神經。”硝子捂住眼睛。
“微笑。”夏油傑舉起了手機打開相機。
“阿娜達~”五條悟牽着祐介走了過來,扇子點上夏油傑的胸口,哀怨地說,“人家辛苦為你把孩子撫育到這麼大……”
他扇尖一轉,指向了家入硝子:“你真的要和這隻小野貓離開我們嗎?”
家入·被迫小野貓·硝子扭頭就走,有時候五條悟帶給她的精神污染比咒靈還重。
夏油傑拍了好幾張照片,淡定地收起手機:“悟,硝子快走遠了。”
“她肯定是嫉妒老子的美貌啦~”五條悟扇子一拍,“結賬。”
後來家入硝子挑了款式簡單,質量輕薄,關鍵時刻可以撕開裙擺,不會妨礙她行動的長裙。
被五條悟指指點點沒審美,然後五條悟在二比一的投票鎮壓下,被迫給祐介選了黑色假發。
“哪裡就二比一了!明明是二比二!”五條悟憤憤不平地舉起祐介。
祐介急的淚花都快飙出來了,一手舉着牌子,一手還拽着鉑金色的假發不肯松手。
〈要這個閃閃的,不要黑黑。〉
“高中生投票,幼稚園小朋友沒有投票權。”夏油傑一口否決。
“傑好專制!日本公民零歲就有投票權好嗎?”五條悟像揮抗疫手幅一般揮着祐介,“再說了不打扮的華麗一點,在小朋友當中脫穎而出,怎麼去當完美誘餌?”
祐介猛猛點頭。
夏油傑:“母女發色最好還是同色才有說服力。”
“我不可能帶這種顔色的假發的。”家入硝子揉了揉太陽穴,“趕緊的。”
夏油傑沒辦法了,抽了幾條漂亮的彩線編進發辮裡,再系上漂亮的蝴蝶結絲帶。
祐介滿意了,果斷倒戈:〈要黑的。〉
“現在三比一。”夏油傑說。
五條悟悲痛:“祐醬!你這個小叛徒。”
由于全場是五條少爺買單,所以他還是拿到了那頂鉑金的假發,不過被禁止在行動中出現。
晚上祐介睡覺前還要爬起來摸一下小裙子才舍得睡。
于是乎,今天的山腳下,兩人順利出演了素雅大方的母親和華麗金貴的小公主。
祐介緊張地按着自己頭上的假發,走得有些磕磕絆絆。
家入硝子抱起了他,兩人走入山林中。
雖然為了不引起恐慌,警方沒有将有人在這裡被疑似拐賣的事情公開,但是看着警車來了兩次和本地人的傳言,上山的遊客還是少了許多。
零散的遊客要麼是一家人要麼就是情侶,幾乎沒有小孩。
祐介幾乎就是全場最小的那個。
他認真地打量了一圈,驕傲地舉起牌子:〈我最好看,一定拐我。〉
家入硝子有些疲憊,好好的孩子,被調成什麼樣了都。
轉過一條大道,家入硝子看着周邊幾乎沒什麼人了,就轉進小道在小道上的椅子上坐下來休息,也給詛咒師提供下手空間。
她擡頭望了一眼上方,一片雲彩在空中陡然畫出一個愛心,還比了一個耶。
家入硝子:……這僞裝真的靠譜嗎?
她甯願在醫務室加班,也不想再和兩個男同學出任務了。
突然,她們後方空中陡然裂開了一道縫隙,布滿血絲的巨大眼珠從縫隙黑暗中睜開,一級咒靈的壓迫陡然洩出。
家入硝子渾身緊繃,将祐介抱得更緊了,她沒有回頭,假裝一無所覺地看着椅子腳邊上的花。
詛咒師還沒現身,不能打草驚蛇,按照計劃,見到詛咒師再動手。
一股困意傳來,祐介打了個哈欠,被家入硝子用力一捏清醒了不少。
祐介昨晚被五條悟加緊培訓,非常明白自己這個時候該幹什麼。
他握着家入硝子的手:“詛咒與寄生無效,一分鐘。”
兩人瞬間清醒了過來,家入硝子閉上眼睛,盡量蜷縮着身體護住祐介。
兩人一倒下,身上立刻被束縛了兩條鎖鍊,那隻咒靈瞬間消失,落下一個石頭眼球。
與此同時,周圍的咒力殘穢也消失得幹幹淨淨。
一個穿着黑色外套的男人從樹林中走了出來,他捧着一個雙手朝上的神像,撿起石頭眼球,放在了神像的雙手上。
一片漆黑的帳從他頭頂落下,将家入硝子和祐介也籠罩其中。
“哇哦,半領域诶,完全是準特級了嘛,難怪他們找不到,傑你賺大了。”戲谑的語氣在男人背後響起。
男人瞬間汗毛一豎,猛地回頭,看見了兩個身材高大的陌生少年。
夏油傑微笑着擡手打招呼:“你好,麻煩把我同伴和兒子身上的鎖鍊松開,這樣待會我會盡量溫柔一點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