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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歸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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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儀看了一圈,有些不悅。

陪嫁大太監李德因着驸馬不喜,一直未敢上前伺候,正怕公主忘了他,察言觀色後忙媚上建議:“公主何須煩惱,不喜歡的換了便是。”

令儀兩眼發亮:“能換麼?”

李德道:“這裡是公主府,您是公主,是這裡的主人,自然是想怎樣就怎樣!”

令儀住過朝華宮,住過驸馬署,住過将軍府。

卻從沒一個地方,是她想怎樣就怎樣。

聞聽此言,立時歡喜,問道:“那我可能自己去挑選喜歡的東西?”

趙嬷嬷還未說話,李德又道:“那是自然。”

出了京城,千裡之外,皇上與貴妃從壓在頭頂的人,變成了遙遠的符号。

如今這裡公主最大,趙嬷嬷有心阻攔,卻怕公主與她離心,隻得忍氣吞聲。

令儀美滋滋地叫上仇闵,着幾個侍衛扮作護衛,帶着珍珠明珠,出去結結實實逛了一圈。

接下來幾日,令儀更是過足了逛街的瘾,嫁妝未到,那些她喜歡用的東西也沒運來,許多東西需重新置買,幾乎每日都有幾輛馬車專門送貨過來。

如是十來日,才算把府裡裝扮成了她還算喜歡的樣子。

等她終于忙完這一陣,趙嬷嬷再忍不住,請示:“公主,咱們來了這麼些天,驸馬還未過來,是否派人去王府打探打探?”

令儀摸了一下挂在腰間的短刀,她與驸馬是夫妻,她嫁過來冀州,他卻不見蹤影,她也覺得異常,可要她主動去打探,倒像是她求着他來一般,想想便覺耳熱。

繃着小臉,她正色道:“驸馬既在邊關,想是事關重大,驸馬在為朝廷奔波勞累,我豈能因小事勞煩他?趙嬷嬷以後切勿再出此言!”

秦烈收到密信後粗掃了一遍,不必認真看,如此冠冕堂皇一看便是小公主會說的話。

他甚至能想出她說這話時,那虛張聲勢的模樣。

自通州去邊關,隻作勢一番,他便回了王府,公主到冀州時,他亦在府中。

忽爾岩騷擾邊境,本就是交易,他助忽爾岩殺他哥哥奪位,忽爾岩助他成親後返回冀州。

隻是兩人都留了一手,他刻意給忽爾岩留下襁褓中的侄子,逼得他不得不殺,在草原上落下殘暴冷血的名聲,幾個本來想歸附他的部落因此寒心,草原繼續分裂。

而忽爾岩說好的隻是佯攻,卻着實掠走不少物資,秦烈若是回不來,說不得那佯攻頃刻變為實攻。

可不管如何,兩人再見面還是把酒言歡,乍一看比一母同胞的親兄弟還親。

回王府後,他一度擔心公主那邊出什麼岔子,到底是公主,若是非要來王府,當下任何人都不好阻攔,看到這封密信,想到公主那死要面子的性情,便知是自己想多了。

他心中厭煩,将密信與燭上燒盡,交代道:“以後公主府,若非大事,不需再上報。”

秦烈轉日便去了通州,如今通州崇州歸冀州所轄,接管兩州事務卻是一攤爛賬,更有當地官員推诿扯皮陽奉陰違。

秦石岩命秦烈去往崇州負責接管,秦烈為此特意研究了秦煦在崇州的做法。

秦煦手段溫和徐徐圖之,崇州在他手下如今算是有了幾分模樣。

可秦烈覺得其用心雖好,效果卻慢,秦煦去崇州帶的是賬房先生冀州能吏,秦烈走的時候帶的是幾百将士,殺氣騰騰。

此去隻用了半個多月,初到前兩城時,他以禮待人,請城中縣令縣丞吃宴喝酒。宴席上門一關,他十分親切地詢問他們各縣人丁多少田畝幾何稅銀幾兩,一衆人你看我我看你誰都不肯說。他隻能一個個地虛心求教,偏有人一問三不知,或是縣令與縣丞所說不同,或兩人所述相同卻與他掌握的出入頗大。

秦烈微笑擡手,身後将士欺身而上拔出佩刀,讓那些裝聾作啞弄虛作假之人,喝完陽間酒即飲孟婆湯,衆人即刻吃席,半點不耽擱。

然後事情就好辦多了。

縣令死了有縣丞,縣丞死了有縣尉,大不了還有師爺衙役,總有人能說得清。

到了下面幾個城,大家一早便備好了戶籍、田地、稅收、刑獄等記錄,安安生生吃完飯呈于他。

再後來,他還沒動身,其他城的縣令們便蜂擁而至。

他樂得清閑,留下幾十人在那邊設了監察箱,若有人舉報這些官吏謊報者,一經查實便可取而代之,自己施施然回來冀州。

結果剛踏進王府便被秦石岩叫去書房。

秦石岩斥責他手段激烈不顧後果,需知這些縣令縣丞官級雖不大,關系卻盤根錯節。

有些是朝廷近幾屆的進士出身,同年同窗一堆,不少就在翰林院,武将最怕言官,沒事還常被參兩本,何況這次斬殺朝廷官員?

秦烈不以為意:“隻怕朝廷暫時顧不上我們。”

“此話何解?”

秦烈笑道:“湘王欲反,就在這五六日之間。”

秦石岩知道秦烈有自己的消息渠道,并不質疑,頓了頓隻歎:“當真是紅顔禍水!”

嘉禾帝與湘王的恩怨,曾經鬧得轟轟烈烈,民間流傳甚廣。

論起輩分,湘王雖比嘉禾帝小幾歲,卻是他嫡親的小叔叔,一早被封在江南轄二州。

嘉禾帝登基後先後以大不敬的罪名,斬殺四個兄弟兩個伯伯,更圈禁了不少宗親。

這位湘王殿下因為舞文弄墨志在山水,成為被嘉禾帝立起的君臣相和标杆,一手打造的天家佳話。

憑着自己性情,湘王原本可做一生富貴閑人。

壞就壞在他有一位美貌王妃,還在嘉禾帝南巡時被他一眼看中。

後來,王妃不堪受辱自盡而亡,嘉禾帝實在不想史書的自己太難看,又看自己這位小叔叔實在窩囊,竟也沒下殺手除後患。

不想湘王卻蟄伏十幾年,還起了造反的念頭。

秦烈歎道:“湘王一介文人,必然難成大事。”

秦石岩聽出他口氣中淡淡的遺憾,冷聲問道:“怎麼?若他能成事,你還待如何?”

秦烈笑道:“不如何,兒子不過是想咱們王府正好借着這段時間,将通州崇州好好打理一番罷了。”

自秦石岩書房出來,秦烈回到自己書房,半靠在躺椅上閉目輕搖。

秦小山将這段時間府内發生的事情一一對他道來,還有些府外的消息,說到最後忽然想到一件事,雖将軍說了不必講,可人家都到家來了,雖不是大事,也不好忽略,便道:“公主府那邊來了三次,打聽将軍回沒回王府。”

秦烈睜開眼:“嗯?”

“公主府來人打聽将軍行蹤,隻這五天便來了兩回,隻是人沒進來就被打發出去了,未驚動王爺王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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